“毛宁君,既然你同意如此,我也就不多干涉了,我现场见证,你们抓紧开始吧!”河源心中诧异,这杏子在军中多年,什么时候练成了这么好功夫,看来这个女人心机很深,自己还要小心提防才是。
“杏子,我第一拳还是轻一点吧,别让你受了重伤就不好了!”毛宁晃动肩膀,拧身运气到右手拳头,一步一步走到杏子面前,带着笑意说。
“毛宁君,不要虚情假义,我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我不是说大话,你根本打不倒我,来吧!”原来,这杏子和井下已经偷偷练成了中国硬气功。所以敢接受毛宁打击,可毛宁怎么会知道呢,这家伙又是自讨没趣,自取其辱,自己挖坑自己跳呀。
“那我不客气了!”毛宁大吼一声,弯腰塌背、双目圆睁,双腿下跺、右拳如雷,捣向杏子小腹,杏子见毛宁拳势凶猛,运气丹田、双腿下沉、挺起小腹,往前一迎,只听咚的一声,如槌击鼓,毛宁只感到右手这拳如打在棉花堆里,没有任何着力之处。再看杏子,面不改色心不跳,下马沉桩,还是稳稳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毛宁君,这是第一拳,还差两拳,你可要想好怎么才能把我打倒,不然等到我打你可就麻烦了,”杏子笑意如春,故意调侃毛宁。
毛宁有点发呆,头脑同时有点发懵,自己这一拳少说也有二三百斤力气,即使是一个彪形大汉也要打飞出去,她这身板重不过一百斤,怎么会打不动?这女人难道会邪术?这可怎么办?是不是上当了?可是,箭已上弦、不得不发呀,自己再打第二拳,即使打不倒她,难道这又瘦又小的女人凭那小拳头可以打倒自己吗?争取又是一个平手吧。
“哈哈,我这是试拳,别真的伤了你,这样我不好交待。行吧,我开始打第二拳,这次我就不客气了,你可要准备好呀,杏子小姐……”话还没有落音,毛宁右拳疾出,快如星火,又一拳砸向杏子小腹,毛宁很阴,他突然袭击,为的就是不让杏子有时间运气护身,杏子早有防备,挺身相迎。哪知毛宁拳到中途,忽然停下,杏子腹部一紧,往前一送,毛宁拳头一拧,二次疾出,他原本这样一虚一实,目的是破解杏子真气,谁知杏子这次用的是崩字功,毛宁拳刚触及到杏子腹部便遭反弹,毛宁大叫不好,右手如遭电击,整个身体往后平飞,叭的一声仰天摔倒,半响动弹不得。众人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就连山口也一下失态,跟着大笑起来。毛宁如遭雷击,那脸如红布一般,一个激灵从地上翻身爬起,嘴巴颤抖好一会竟没有说出半句话来。明显受到了打击,心情复杂,不知如何是好,杏子自然得意,向前两步,含笑如春说:“毛宁君,不要见怪,刚才功力火候没有控制好,让你委屈了,没有受伤吧?下次再不敢让你摔跤了,我会调整好自己的功夫。请问,还有一拳要不要继续?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别累坏了。”
毛宁的脸不红了,但变的更加难看,如紫茄子一般,他在心中暗骂:这是让我出丑呀,好你一个杏子,你太损了,让我打你三拳,原来你胜券在握,这不是故意忽悠我吗。毛宁这才知道井下的好言相劝是对的,可自己已经给自己挖了一个又大又深的坑,自己不跳谁去跳呢,天下根本没有卖后悔药的,毛宁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他这才知道鬼迷心窍这个词是怎么来的。
河源也在冷眼观察毛宁的神态,他也在暗笑毛宁,今天这个丑出大了,女人不可轻视,今天这就是最好的说明,他一边可怜毛宁怎么下台,一边要看下去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神功绝技。
“毛宁君,最后一拳,打还是不打?如果不打,你可就乖乖认输了,时间不等人,我可是急不可待了。”杏子双手抱肩,仰面朝天,等于在用鼻孔和他说话,这是一种对别人人格极大侮辱的一种行为。毛宁男人的心理底线被践踏了,他摔掉外衣,露出胸口一丛黑毛厉声说:“大丈夫可杀不可辱。来吧!纵然当场身亡,我也要打够你三拳,杏子小姐,你准备好了吗?不要变成飞人呀!”
“知道什么叫胸有成竹吗?实践是最好的证明。这一拳,我会让你如痴如醉、如神如仙、欲罢不能,让你进入人生的巅峰。毛宁君,我的胸怀大开,欢迎你的大踏步进来,哈哈哈…”
"气死我矣,看拳!”毛宁退后三步,发出野猪被宰杀时的嚎叫,把右拳抡的如风车一般卷向立桩待攻的杏子,众人这次都紧张的停止了呼吸,一个个睁大双目等待这最后一击,因为他们亲眼看到毛宁这一拳是拼命行为,重曰千斤、力大万钧,杏子这么单薄的身体怎经得起这雷霆万钧的舍命一击。电光时火间,那拳转眼打到了杏子那瘦小的肚子上,可是没有一点声音,杏子依然站在那里满面含笑、稳若磐石,毛宁的神情更加怪异,他的面色状若白纸,一会又潮红如血,继而青如蓝莓,然后是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滚落下来。众人大惊,仔细一看,这才发现毛宁右拳深陷杏子肚腹之中,任他百般用力,却也抽不出来,原来杏子这次用的是纳字功,用内力吸住他的拳头让他脱身不得,丑态百出。别人不懂,井下心中明白。他扬步向前,沉声对杏子说:“功大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以武欺人,收功放了他吧!”
杏子这才吐气开声,小腹一收一送,那毛宁身体如离弦之箭,往后急射而出。众人大叫,毛宁这样摔出,不死也必受重伤,危急关口,只见井下一声长啸,人如飞鹰击兔,在空中一翻一跃,凌空抓住毛宁,稳稳落地,众人齐声喝彩。河源又是一惊,这井下更是高人,功夫比自己还厉害。今天算是开了眼界,他正在沉思,杏子爽声大喊:“大佐阁下!我迎击岳剑如何?这下你应该放心了吧。”言下尽是得意之色,这让河源极端反感,但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无可奈何,只好挤出笑脸,朗声夸赞:“杏子,中国有句老话,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你这是石破天惊,让我大惊大喜呀!可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虽然武功高强,但我刚才看到井下君这招飞鸟投林可是炉火纯青,如你二人联手,十个岳剑也不是对手,你们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骄傲,如果我们军中都是二位这般本事,何愁大东亚圣战不胜。日本必将称雄天下、一统天下。好,战胜岳剑的任务就交给二位英雄了。另外,山口、毛宁不必为此事耿耿于怀,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这是军中内部比武,又不是败给别人。今天到此为止,我还要计划计划怎样让岳剑携沥泉枪前来,你们几位回去以后也在心中好好想想,把这个计划实施的完美无缺,消灭岳剑,拿回沥泉枪,押解梁虹,顺利返回江州,你们有信心吗?”
“哈依,我们有信心!”众人一齐大呼,随后散去,此时夜已入深,月挂中天。
“小鬼子汽车被我们炸了,他们暂时不会送梁虹先走了,我们必须抓紧时间救出梁虹,这样我们才能毫无顾忌的全力以赴消灭这群鬼子兵。”和徐大伟连长汇合以后,岳剑建议说。
“我同意岳剑同志的意见,必须抓紧行动。”老班长毛大贵举起右手说。
“我们也同意,”杜明和康建同时举手喊。
徐大伟沉思了一下说:“救出梁虹是我们必须完成的任务,只是日本人配置火力比较强劲,我们如果强攻肯定伤亡很大,我的意见看能不能仍然采用岳剑的战术,零打碎敲,逐渐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最后再一鼓作气,围而歼之!”
“这个战法很好,可是万一敌人狗急跳墙杀了梁虹怎么办?虽然,我们炸毁了他们的全部汽车,但他们有电台,联系江州派部队来押送怎么办?还有,他们趁夜逃走怎么办?”岳剑一连提出了三个问题,他太担心梁虹了。
“岳剑这些问题我都考虑过了,一是梁虹是日本南京军部必须要的活口,他们不敢杀她;二是江州现在根本无兵可派;三是我们为了以防万一,可派人日夜守在出山口监视敌人,如有意外,大部队立即行动,抢夺梁虹。”
"这样可以放心了。另外,我们仍然要派人埋伏在日军宿营地附近,一是监视敌人动向;二是开展狙击猎杀行动,让日本鬼子不敢随意出动。”老班长毛大贵说。
“我同意老班长意见,我去埋伏猎杀小鬼子。”杜明马上自告奋勇举起右手。
“那肯定少不了我吗,刚好我们互相照应呀!”岳剑一拍手中狙击步枪说。
“完全可以,日本人到现在都不知我们的兵力情况,我们仍然把大队人马隐蔽在这里,让敌人摸不清虚实,天亮以后,日本人肯定会派出侦察兵侦察,我们先干掉他们的侦察兵怎么样?”徐大伟一拍手说。
“这太好了,我们要大开杀戒了!”康建高兴说。
“今天天不早了,你们四个人太棒了,一举炸毁了鬼子的全部军车,这等于砍掉了小鬼子的一条腿。”徐大伟拍着岳剑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