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山人还是有名字的。
但,在他被容城剑宗之人,抽去了剑骨的那一刻。
他就没有名字了。
“掌门,您救了我一命,我余生,只为您守山!”
“从今天起,我叫守山人!”
“我守山人发誓,永不叛宗!永不负掌门!”
也是从那一刻起,他成了天机门的守山人。
那一年,他三十五岁!
本是剑宗天骄,拥有琉璃剑骨,无垢之躯,前途不可限量!
然,天妒英才,奸人作祟。
剑宗序列真传唐磊。
硬生生的把守山人的琉璃剑骨抽了出来,并据为己有!
自此,守山人命悬一线,疯狂逃亡。
王腾偶遇,救其一命。
王腾曾言,若是他想,可为其复仇,夺回剑骨,天机十子,有他一席之地!
然,守山人只是摇头。
他这辈子不争不抢,与剑宗相识于微末。
没有剑宗,便没有他的一切。
故,虽剑骨被抽,他也不想在追究。
就当是,还剑宗的养育之恩。
自此两清。
从此之后,只有天机守山人,再无剑宗无垢剑骨。
王腾亲自下场,替其疗伤,为其养剑,虽再无剑骨,却依旧可走修行路。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豁达,洒脱,不争不抢之人。
如今,却长眠于此地!
此事,让人扼腕!
王腾,为其不甘!
这一刻,王腾杀意盎然。
适时,张六斤出现在王腾身后。
他已彻底稳固了境界,黑暗之体重现,整个人都增添了几丝诡秘。
“掌门!”
他走近王腾,先是躬身见礼,而后,对着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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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人之墓,长拜。
“守山人,死的冤!死的惨!”
张六斤的一句话,让王腾杀意十足。
“他为我天机门守山十年,不邀功不请赏,不贪一毫,鞠躬尽瘁!”
“这样的人,不该死!”
王腾眼底寒芒乍现:“他怎么死的。”
张六斤神色一肃,这才说道:“被剑宗序列真传唐磊,戏耍至死!”
“唐磊!”王腾重复了一下这个名字,静待下文。
“唐磊曾抽守山人剑骨,如今,已成为剑宗天字序列,但他依旧不放过守山人!”
“抽了别人的骨,别人没有找他报仇,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了,他还来劲了?”
王腾眼底的冷色越来越浓。
“唐磊来了之后,嘲讽守山人是个废物,并且,逼迫守山人跪在其脚下给他磕头。”
“他出手废了您给守山人养的剑,断了守山人的修行路。”
“最后,打断了守山人的四肢,游街三日,并逼迫守山人签下悔过书。”
“悔过书言:剑骨本就是唐磊的,只不过是守山人用不正当的手段夺来的,如今,唐磊挖其剑骨,是天经地义!”
“最终,唐磊让守山人退出天机门,跟他回剑宗认罪!”
“守山人是条汉子,他没有退宗!他甚至连膝盖都没弯一下!”
“若非唐磊将其膝盖敲碎,守山人至死都是站着的!”
“若非唐磊割了守山人的手指按下手印,那悔过书也不可能有人认!”
“最终,唐磊气急败坏,将守山人吊在了天机门门头之上,活活的把其晒死了!”
“他还曾言,谁敢给守山人收尸立碑,他就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说到最后,即便是张六斤这样硬汉,也不由的双眸通红。
王腾死死地捏着拳头,蹲身,摸了摸面前的墓碑。
“守山人,苦了,你了!”
张六斤默默的低下了头。
“掌门,这件事儿,我有责任,是我没有保护好守山人!”
“他死后,我甚至不敢大张旗鼓的替他入殓,只能偷偷的把他葬在第七峰下,等您替他雪耻!”
“守山人最喜欢的就是第七峰,他说,第七峰,随意且不羁,与他一样!”
王腾没有回头,问道:“当时,你在哪里?”
张六斤身上的戾气渐浓:“当时,天机门正值大动荡之际,天机十子,走了一半。”
“而我那一天,也准备好了,与唐磊同归于尽!”
“可,七子许墨!不做人啊!”
“他早已跟剑宗暗中联系上了,且,唐磊就是他带来的!”
“七子缠住了我,八子和九子布下了困阵!”
“等我拼命挣脱之时,守山人已经死了…”
“而七子许墨和唐磊携手,毁了天机六至九峰!”
“许墨曾说,前五峰他不毁,因为,那是六子藏青天的!”
“也是那一天,七子叛宗,并宣布,加入了剑宗!”
“剑宗!那可是我天机门敌宗啊!他许墨,怎么敢!”
“可当时的我,已无力回天!”
“之后,我自爆神体斩杀八子和九子,就更没有说话权了。”
王腾听完,沉默了好半晌,才道:“此事,不怪你!”
说完,王腾站了起来。
他抬头望月,看着天空的明月。
渐渐的,明月再其面前,成为了血色。
“六斤,给剑宗下帖,本掌门令,唐磊杀我剑宗守山人一事,我要一个解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