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打量了一下宁阳棣,长的和他父亲倒是有几分相似。他说道:“我被老爷派到这里,这里的大事小事我都能做主。”
“那我就直言不讳了。我想先问一下刘老伯,孙家现在想要杀我的人多吗。”宁阳棣直奔主题。
“公子放心,其实我家老爷与你的父亲是故交,本无意杀你的。现在孙家由我家老爷说了算,他自会保你平安无事的。”刘福回答道。
“他的亲生女儿都来刺杀我了,你说的这些我很难相信啊。”宁阳棣说道。
“公子放心。我家小姐从小与她姑姑长大,所以她才在她姑姑的蛊惑下参与了这次行动。对于小姐的这次行动,我家老爷也是非常紧张的。所以,我家小姐的意思绝不代表我家老爷的意思。”
“我就向公子你交个实底吧。你的父母与小弟已经被我家老爷保护起来了,只要你一到扬州,我们可以立马将他们给放了。”刘福说道。
“别,这事情奇怪的很,我怎么觉得这里一点正常的逻辑都没有呢。”
“公子请讲,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刘福说道。
“首先,既然像你说的你们家老爷竭力的保护我的父母,那他为什么不干脆放了他们,这对于他来说好像也不是一件多费力的事。其次就是这个交换人质的事情,事实上自从我们出了白帝城,我们就已经落入到你们孙家的手掌心了,为什么要等到我去了扬州孙家才肯放人。或者换句话说,为什么孙家一定要我去扬州。”宁阳棣问道。
“其实公子问的是一件事,那就是您必须得去趟扬州。至于其中得原委,我知道的也很少。不过据我所知,令尊是自愿留下来的。而您得亲自去一趟扬州恐怕也是令尊得意思。”刘福解释道。
这一下,不光是宁阳棣感觉有点云里雾里了,就连孙荺也是一脸的不解。如果按刘福说的,自己的父亲与宁阳棣的父亲共同密谋了此事,那么自己刺杀宁阳棣又算怎么一回事呢。
“那我姑姑呢,这事她就不管了吗?”孙荺问道。
“事关孙家存亡的大事,老爷就不能让她由着性子胡来了。”
“什么叫由着性子。她向那个负心汉复仇有什么错。”孙荺喊道。
“小姐你别急。孙宁两家的往事错综复杂,根本就不是一句两句能说清的。你对这些事知之甚少,全部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你好好想想,如果宁阳棣的父亲真如你姑姑说的那么不堪,你父亲还会和他成为好朋友吗?”刘福解释道。
这一句话问住了孙荺。她姑姑与她父亲对宁阳棣父亲的态度截然不同,她是真的很纠结。
“那我暂且相信孙家现在对我无恶意。我的队伍在离宜昌城不远的地方遭人袭击了,现在我需要大量的草药和大夫去救助伤员,这件事还请老伯帮助。”宁阳棣说道。
“哦,有这回事?公子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来历吗?可否细说。”刘福问道。
“他自报家门是后棠的皇子,李涞。”
“这件事很重要,我得立刻报告老爷。至于公子所需的草药与大夫,就全交给我吧。明天一早保证给公子准备妥当。今晚你们就在此住下,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刘福说道。
宁阳棣与宁玉同住一间房。倒不是宁阳棣想占宁玉的便宜,而是生性谨慎的他要保证宁玉的安全。陈庆之也想和孙荺同住一间房,不过他还没开口,孙荺就关上了房门。陈庆之也只好去另一间房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刘福就将全部的东西为宁阳棣准备好了。这次他亲自带队,陪着宁阳棣一同前往。
在路上刘福说道:“我已经将公子所说的事情全部报告给老爷了,相信不久就会有回信。这次我们就不要走陆路了,沿长江坐船很快就到扬州了。”
“好,我听你们的安排。”宁阳棣说道。
等宁阳棣他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有几个伤兵开始流脓了,这把常遇春急得团团转。所幸宁阳棣带着药品赶来回来,要不然这些人就危险了。
宁阳棣向众人简明扼要的介绍了一下情况,让他们安心接受治疗不必担心。
这次江南之行处处充满了危险。不光有想要他性命的孙芙,还突然冒出个后棠皇子来。而且也不能听刘福的一面之词,孙阳晖究竟有什么打算,现在谁也不知道。更关键的是这次身处江南,师父能提供的帮助也有限,宁阳棣总觉得心中的底气没有了。事到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经过简单的治疗与包扎,伤兵们的情况稳定了下来,宁阳棣把他们放在马车上一起运往宜昌城。
在路上不明就里的常遇春偷偷的向宁阳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就化敌为友了?”
“太复杂了,我也说不好。总之我们现在已经身处漩涡之中了。现在各方势力都搅了进来,以后我们无论做什么事都得留个心眼。”宁阳棣小声的说道。
宁阳棣他们到达宜昌城后并没有立刻出发。刘福说一来是等等老爷的回信,看他对后续的事有没有安排。二来是他要加强保卫力量,以防李涞他们的袭击。
宁阳棣对此事并没有异议,他完全听从刘福的安排。不过他也没闲着,他现在急需与师父取得联系。一仗过后,他已经将师父布置下的暗虎翼消耗殆尽了,也不知道师父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还有刘福所说的话他也得向师父求证。现在他两眼一抹黑的,总有股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
就这样他们在客栈待了三天。第三天的时候孙阳晖来信了,他说他已经安排妥当了,让他们放心出发。
宁阳棣将这批伤员留在原地,自己则带着陈庆之他们去闯着龙潭虎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