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已是正午,远处久久不人影,人群都渐渐开始有些焦躁起来。
忽然,轰隆隆、轰隆隆,一阵阵沉重的马蹄声像是激昂的鼓声一般密集的不断传来。人们看向远处的地平线,一条黑线渐渐出现,然后慢慢地变大、变多,直至完全露出。一群威武的穿着红色甲胄骑兵,如同洪潮一般出现在众人面前。
当前一人,身材魁梧,穿着一身赤红色铠甲,手持长刀,双眼好似带着杀气,令人不敢直视,一看便知是威猛无匹的战将。
看着威武的将军与战将,人群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大家都为东河郡有这样的军队感到骄傲。
转瞬间,骑兵们便快要奔至众人面前,看着迎面而来如潮水一般的骑兵,众人这才感受到那种铺天盖地的气势,虽然明知不会被伤害,但还是有许多人脸色都是吓得苍白,不住地后退。
就在离众人不到二十米时,为首战将一举手中长刀,身后骑兵速度刹那间便慢了下来,刚好在快要到众人面前时停了下来。不少人都脸色苍白的双腿直打哆嗦。一时间,场中除了马鸣,没有一丝声音。
然后不知是谁起头,普天盖地的欢呼声响起来。
为首战将一喝:“下马。”
随即翻身,从马背一跃而下,身后所有骑兵亦是翻身下马。
然后所有骑兵站在马旁,向着郡守张缺、监御史宋长青等众官员以及其后的东河郡百姓行了一军礼。
众官员笑着,上前迎接。
“哈哈,孙郡尉这次剿匪屠灭匪类无数,大胜归来,实乃大功一件啊。是我东河郡之幸,东河百姓之幸啊!”
郡守张列大笑着说道。
“郡守大人客气了,吾为东河郡尉,守卫东河郡境内安宁是本将职责所在,义不容辞!”
孙烈那张方正的脸上,两条眉毛甚是浓密,说话时亦显得十分严肃。
“本来吾等是没有这么快回来的,途中收到张郡守还有宋监御史两位的书信,说城中有大事发生。所以我领部下日夜兼程这才赶了回来。”
孙烈继续说道:“不知诸位,城中发生了何事?”
郡守张缺笑着说:“事情已经基本解决了,请孙郡尉回来只是为了以防万一。这里人多,请孙郡尉先随我等入城,具体情况等之后慢慢道来。”
“为什么要在之后呢?我看这里就不错,刚好也让大家一起听听事情是怎么解决的,不好吗?”
这时,监御史宋长青却突然冷冷看着张缺开口道。
融洽的气氛为之一滞,众人皆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宋长青为何突然这个态度。
孙烈看着张缺和宋长青两人,没有开口,但也没有动。
张缺见情况一时有些尴尬,只能讪笑了一声,咳了两下,然后对着宋长青、孙烈说道:
“既然宋大人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
“孙大人,前段时间,城中不知怎的进了北魏刺客,原本是想要刺杀本官的。但恰好,当日李密大人、宋大人还有许多同僚前来看望本官,刚好在他们到郡守府时碰上了那些刺客。结果,唉。除了宋大人以及少许同僚外,其余人皆被刺客当场杀害,就连李郡丞也死了。若不是钟离郡丞及时率军赶到,怕是连我这郡守也要没了。”
说着,张缺苦笑一声,继续说道:“所以宋大人这种态度也是正常,毕竟他们也算是被本官牵连了。”
众人一时皆是了然。
“哦,就只是这些吗?其他的事情不准备说下嘛。
就比如刺客就那么巧不在晚上刺杀,而是大早上赶在我等前去时刺杀?然后钟郡丞又恰好在我等死伤殆尽杀手即将杀进郡守府时出现?这些张大人都不准备说说吗?”
宋长青盯着张缺不动,嘴里继续说道。
“这,刺客在那时出现,我和宋大人不是已经探讨过了嘛,城中有内奸传出消息给北魏,所以刺客才会知道孙郡尉离开郡城,这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
还有我已经问过钟郡丞了,内奸已经被钟郡尉查出,是城北守将纪元白。正是此人偷放杀手入城,并将其隐藏了起来。
那日,纪元白请钟郡丞去府上宴会,途中钟郡丞察觉事情不对,派手下出去探听消息。得知事情后钟郡丞立即将其控制下来,然后带人赶到剿灭刺客,而后钟郡丞近日亦是在不断地搜寻着城中奸细,所以我知宋大人心中不平,但钟郡丞亦是尽力了啊。”
张缺有些无奈的对着众人说道,听了这话,一时众官看宋长青也觉得他有些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