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书砚撂下一句师徒缘尽的话后便离开了，仿佛不曾来过。

司瞳秀眉轻蹙，心中犯难。

她原本还想着等姜晚晚醒来，知晓是谢书砚前来为她驱除的魔性，定然会欣喜，心里的执念兴许也能消除。

届时，两个人的关系指不定能缓和一些，她也不会被大反派带跑偏，再想着囚禁谢书砚了。

但谢书砚不让她告诉姜晚晚他来过……

一旁，沈陌尘一眼看透她的心思，排忧解难道：“他只说不让你告诉她，可没说不让我说。”

司瞳：？？？

好家伙，他可真是个大聪明，谢书砚怎么就收了他这么个冤种徒弟。

“你真行，那就你来说，我就纳闷，谢书砚怎么就没把你逐出师门。”

沈陌尘笑了笑，揉了揉她的发，“还不明白么？

当年你自爆而亡，他身为你的师尊又心悦你，难道就不想杀了那些名门正派为你报仇？”

“我做了他不能做的事，为此入魔，所以他并未与我断绝师徒关系。

但我毕竟是魔，又是他的情敌，所以即便是见面，也极少说话。”

司瞳点了点头，她之前居然没有想到这一点。

床榻上，姜晚晚缓缓的睁开一双杏眸，在看到司瞳和沈陌尘在她的房间里时，愣了一下。

“师姐，小师弟，你们怎么在这？”

司瞳在床边坐下，见姜晚晚已无大碍，解释道：“我和你小师弟本想去妖界的，敲门时见你迟迟没有动静，才发现你入魔了。”

姜晚晚下意识握拳，她知道她险些被自己的心魔吞噬，她的体内也有心魔存在过的痕迹。

所以，是师姐为她驱魔的魔性吗？

“师姐，谢谢你，若非师姐，我怕是已经入魔了。”

司瞳连忙摇头，如实道：“不是我，我只是元婴期修为，也不知该如何祛除魔性。”

姜晚晚眼神微怔，不是师姐，小师又是魔修，难道是……师尊……

不会的，怎么可能是师尊。

他连见她都不愿，画皮妖一事，他一定认为她恶毒极了，只会更加厌恶她才是……

“姜师姐，师尊刚刚来过。”沈陌尘合时宜的开口。

谢书砚此人一向墨守成规，哪怕已经原谅姜晚晚，也必不会再收她为徒，更不会与她有过多纠缠。

姜晚晚想与他在一起，必须剑走偏锋，所以他可没出馊主意。

姜晚晚失神了许久，师尊来了……真的是师尊……

他明明恨她，厌弃她的……

“师姐，我想回宗见见师尊，师尊为我祛除心魔，一定耗损了不少元神……”

司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把谢书砚的话告诉她。

“晚晚，师尊走时，说驱魔一事无需告诉你，再等一两日吧，等师尊知晓画皮妖的真面目，你再回宗可能会好一些。”

姜晚晚眼神黯淡了下去，师尊不愿她知晓他来过，他果然还是没有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