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间，她的身影出现在妖族禁牢，并神色慌乱将他抱在怀里。

她的身体颤抖的厉害，声音也是。

在将一枚枚丹药喂他服下后，又毫不犹豫的割破自己的掌心。

霎时，血流如注，她将自己的血喂入他的口中，不知喂了多少……

她神色温柔，眼底是藏不住的心疼。

她说：师兄给你治伤，伤好了就不疼了。

她说：你不会死的，师兄也不准你死。

之后，她第一次主动的吻了他，缱绻温柔。

却在一吻之后，手心汇聚灵力将他打昏，而后将镇魔石碎片吞入腹中。

就在她突破金丹期的那一刹，她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金丹剜了出来。

金丹被剜，她的身体摇摇欲坠，唇角不断溢着鲜红的血液。

……

沈陌尘看着梦境中的一切，哪怕他在竭力控制着自己情绪，眼泪也早已决堤。

这就是当年的真相，而知道和亲眼所见终究是不同的。

他一步步朝她走去，脚步无比沉重。

虽然知道这里是梦境，可他还是想要将她拥紧，哪怕脚踩荆棘，哪怕万劫不复。

而她亲手剜掉的不仅是她的金丹，还有他胸腔里那颗如刀割般痛不欲生又鲜血淋漓的心。

他呼吸艰难，表情痛苦，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

她的师姐，他想融入骨髓的人，当年为了他，都经历了什么……

她一定疼极了，却一个字都不曾告诉他，直到将死之际才回答他：去过。

去过，她也只是告诉他去过，如此的轻描淡写……

他的命是她的，她亦是他的命。

好在时隔百年，她终于出现了，他不再是一个人，再也不用煎熬度日，再也不用承受痴念相思之苦。

也不会在每个午夜梦回后，再经历绝望。

……

时光缓缓流逝，司瞳睁开眼睛时，梦境中的画面还在她的脑海中翻滚。

说是梦境，不如说是她的记忆。

她虽没有想起全部，但能肯定的是，她在成为人族公主前，是他的师姐，还剜了自己的金丹给她。

她不是什么替身，她就是他寻了百年的人。

也就是说，百年前她自爆了，而方才在梦境中，她还听到了系统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