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晚目光落在画皮妖身上，之前只顾着生气，她都忘了这只妖叫什么名字了。

于是，对着谢书砚甜甜一笑道：“师尊，师弟叫什么名字？他是不是连名字都像师姐？”

闻言，谢书砚捏着茶杯的手指一顿，冷眉不禁皱起。

他们已经不是师徒，她却一口一个师尊。

收徒那日，还跑来大哭大闹一场，她之所以这样，也是他一手造成的。

现在他已经不是她的师尊，不能惩罚她，即便让她离开，她还是会再回来。

但即便原谅她又如何，他们的师徒缘分已尽，无法再继续。

姜晚晚见谢书砚不理她，只是撇了撇嘴，反正她已经习惯了，就不信他能一直不理她。

一旁，画皮妖见谢书砚神色冷峻，转眸看向姜晚晚，温声细语道：

“姜姑娘，师尊已经和姜姑娘断绝师徒关系，姜姑娘还是把称呼改了吧，师尊听了会不高兴的。”

闻言，姜晚晚气不打一处来。

一只刚拜入师门的妖，仗着模样像师姐，就敢这么跟她说话！

“我和师尊说话，有你插话的份？你好歹也在小师弟的如梦台呆过，怎么一点规矩都没学会？”

画皮妖：“我……我的确是被魔尊所救，被他收留在如梦台，但我只是普通的妖，连和他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会有人教导我规矩。”

“但现在我拜入师尊门下，师尊待我极好，还亲自教导我门规戒律，我再不懂规矩，也知道身为弟子要遵从师命，敬重师长。”

“不像姜姑娘，已经不是师尊的弟子了，却不知道改口，存心给师尊添堵。”

姜晚晚：“你……！”

谢书砚：“够了，姜晚晚，你让本尊原谅你，但你与本尊之间不是原谅不原谅的问题，而是尊教导不了你了。”

“你若非要本尊说一句原谅才肯停止纠缠，本尊原谅你了，日后莫要再出现在本尊面前。”

“子衿是本尊的徒弟，他懂不懂规矩，本尊会教导他，无需你来说教。”

“你出去吧，本尊喜静，不喜被人打扰。”

画皮妖：“姜姑娘，师尊要打坐休息了，我送姑娘离开，姑娘请。”

姜晚晚咬着唇，眼眶发红。

他说原谅她了，但原谅之后又如何，他不愿再收她为徒，她再也不是他的徒弟了……

另一房间内。

司瞳寻思了半天，总算想好了说辞，开口道：“陌尘，我听木瑾年说灵族那边出事了，我想知道此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我知道他今日挖你墙角惹到你了，但我是不会跟他在一起的，也不会给他机会，你能不能别动灵族。”

沈陌尘骨节分明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面，声音淡淡道：“我已经忍了他百年，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若我非要灭了灵族，杀了他，你会向着谁，会护着他么？”

司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