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老陈肯管这件事,陈长江心里多了几分希望,至少不是孤军奋战了。
“不管怎么样,你要答应我。”老陈说,“高考给老子好生考,要是敢自暴自弃我就不管这事了!”
“知道了。”陈长江答应着。
晚上陈长江早早洗完澡,说自己累要好好休息,关上卧室门。
陈长江爸妈的生活习惯都是早睡早起,陈长江一睡,他们就不好看电视了,也去卧室就寝。
陈长江当然要去陪方玲玲,但他现在也决定尽量白天不要出现在王海洋房子那边,小心驶得万年船。
披上斗篷,升上夜空,飞过去。
方玲玲在家闷了一天,只能看电视看书,挺无聊的,于是陈长江就带她去天上“散步”。
“闷着了吧?”陈长江问。
“也没有,”方玲玲不诉苦,“它都还给关着呢,我这有什么可抱怨的?只要你有空来看看我就好。”
“再忍忍,”陈长江安慰她,“不会在这待太久,总得有个结果的……”
李家这次来的老爷子是李裕民的父亲,在家族里排行老三。这是个大家族,家里老大曾经是实权高官,门生遍天下,后辈里经商的从政的一大堆;二老爷子是文化名人,名声颇响,在他那个领域里可谓一言九鼎;三老爷子从商多年,一直是家族振兴的金主。三兄弟分工明确,功、名、利一样不缺,端可谓大势力。
李三爷手下的产业基本上已经交由下一辈来打理,自己颐养天年,所谓隔辈亲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对几个儿女要求向来严格,对孙辈却溺爱纵容,尤其是对远在边陲的这个孙子,总觉得有点亏欠,所以特别疼爱,原本是计划再过两年把他接到京城去,没成想噩耗传来,李三爷差点没把病气出来。
刚到了这边还被一个楞头小子找上门来骂一通,更是把李三爷恼得七窍生烟,没说的,必须报仇!
李家迅速采取行动,一定要给凶手定个死罪,办完这事再找那小兔崽子和凶手全家算账。
而要做到这一点,首先就要把案件的定性定为蓄意杀人而不是防卫过当……
另外一边,周正开始履行自己的职责,去看守所见了人偶方玲玲,了解案情、和办案人员沟通,进行前期的介入。
之后陈长江和方洪军、老方一起去见周正,老方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女儿看中的对象,没想到却是在这种情况下,只能是苦涩的点点头示意。看着老方憔悴的模样,陈长江差点想告诉他们方玲玲的现状,生生忍住,他能跟最亲近的人分享自己的秘密,对眼前两位可不行。
“现在有两个问题。”周正说,“第一,李阿姨说和赵萍商量好了让死者强迫与当事人发生性关系,但现在对方不承认,说只是来相亲,各执一词;第二,法医检查,并没有发现方玲玲身上有任何被胁迫、挣扎、侵害的证据。”
那能有吗?方玲玲这两天手腕还是青的,人偶当然不会。
“那……该怎么办?”老方声音颤抖的问。
“现在能做的不多,继续了解案情,收集证据,准备应诉吧。”
心情沉重的回了家,吃完晚饭,凌英华来了。
方玲玲的事全校都传遍了,凌英华当然不会不知道,这两天她都去陈长江他们班找过他,陈长江一直没来,所以干脆直接去了陈长江家。
“方玲玲这么烈性啊?”在陈长江那屋,凌英华感叹了句。
陈长江不知道该说什么,苦笑以对。
“说实话,我挺佩服她的。”凌英华说,“要是有人要……那个我,我肯定气死了,但是直接动刀往死里捅我是真不敢。”
陈长江继续苦笑。
“唉,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就是来看看你。”凌英华说,“你要是没心思跟我说话,就把它借我会,我和它散个步就回来。”
这个“它”陈长江当然知道是在说谁,但现在……可借不出来。
看陈长江支吾着不说话,凌英华又说:“别那么小气嘛,以前不都说借就借?你有火别拿我撒气啊……”
陈长江的背包就挂在门背后的挂钩上,凌英华跟他随便惯了,直接就过去翻包。陈长江低着脑袋没注意,等看到她的动作的时候她已经把包打开了。
“嗳……”陈长江还想阻拦,来不及了。凌英华看到了天鹅绒袋子,一摸里面是空的。
凌英华瞪了眼:“哪去了?”
“那个……”陈长江脑子转不过来了。
“说呀!”凌英华着急了,走到陈长江面前,扳着他的肩膀往后推,让陈长江的眼神和她直视。
撒谎实在不是陈长江的强项,而且他相信凌英华不会对自己不利,凌英华对他的心思基本上都挑明了,他不想骗她也骗不了。
于是陈长江心一横,把这两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凌英华。
“所以你就让它去牢里蹲着?”凌英华有点接受不了。
“那不是牢,是看守所……”陈长江辩解,“总不能我去吧?”
凌英华又生气,又可惜,但陈长江也没说错,那就是他的一个替身,一个人偶,他不去难道让正主进去?
道理是这个道理,但怎么心这么痛呢?
凌英华一跺脚就想走。
“主线任务:回心转意;任务描述:取得青梅竹马的谅解;任务难度:d级;任务奖励:随机;失败惩罚:系统锁死,你将不再有进行存档、获得奖品的机会;可读档次数:3次。是否存档?”
要了命了!陈长江感觉这系统纯粹在给他添乱,但又有什么办法呢?用的时候真香,离不了啊!
存档。
陈长江一把把走到了门口的凌英华拉住,凌英华挣了一下,没挣开。陈长江几乎是使蛮劲把她拽过来,凌英华还要往外冲,陈长江没办法,干脆把她拉进怀里拿手臂箍住。
“讲点理行不行?”陈长江在她耳边说,“那是个人偶啊!人偶!”
“我就喜欢它!它比你强!”凌英华说话带哭腔了。
“它就是我我就是它,它哪比我强?最多跟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