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是没抱啥希望,就一路跟着他们混时间。
结果,我们四人刚到泉眼,侧边就走出来一个留络腮胡的老头。
这老头干瘦干瘦的模样,脸庞子特别的大,双目炯炯有神。
见我们四人立在泉眼边,老头眉宇间闪过一丝凝重,摸着下巴就道:“生不逢时耐其何,怎耐天公送良人啊。”
段若雪闻言,当即就眼眉一搭,柔声问老头,“老人家,你这是啥意思?”
老头哈哈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说乎,我看几位相貌堂堂,端地非等闲之辈。”
吕乐一听,笑道:“怎么,老家人难道还会看相?”
老头朝下巴上的络腮胡摸了一把,“看相倒不敢说,,只是走村访野,略知一二。”
我见这老头突然出现在山里,又生得几分怪异,于是就问他,“老人家,你到这里来,难道没听说过阴钱害命的事?”
老头扯了一把胡须,“年轻人,阴钱害命那是人言可畏,若不是我之前的妄言,哪有这么一着说法?”
“老人家,你这话好像别有深意,不知道你老,对这件事有啥看法?”王灵儿看着老头,喃喃出声。
老头顿了下,然后看向我们,“有道是浅不知深,深不知暗,暗不知内,内不知其中。”
我一听,这老头怎么拽起文来了,现在又不是对诗文,你整这一套文绉绉的东西几个意思?
“老人家,你能不能说明白一点儿?”段若雪闻言,赶忙问道。
老头哈哈一笑,“其实,我说的是这山内有乾坤,你们看到的只不过是表面。”
“什么意思?”吕乐身子一顿,急切的询问道。
老头摸了一把胡须,伸手指着对面的大山,“自古有龙脉一说,小则成蛟,大则成龙,看这百里山势,已然是混地龙之势,风水之道赞之为地龙托月。”
“地龙托月?啥意思?”
我见这老头好像越扯越离谱,连忙出言打断了他。
老头朝我瞟了一眼,出声道:“你这人,生得好一身阴气,看似活人,实则又不然,恐怕非凡胎异类,不过,眉宇间似有不畅,将来必是两难之境!”
我听后心里一惊,这老头居然一眼就看出我身上的阴气,恐怕绝非等闲之辈。
“老人家,敢问如何称呼?”
老头哈哈一笑,“老朽邋遢一生,人送外号金师爷。”
“金师爷?你老莫不是那个算对人的金师爷?”段若雪这时候一声惊呼。
我闻言一愣,问她,什么金师爷?
吕乐激动的冲我说道:“他就是当时替苗二娃算命的那个八字先生!”
我和王灵儿听后也是吃了一惊,原来老头是那个八字先生!
“怎么,你老去而复返?难道看破了当中玄机?”吕乐对我说完之后,赶忙上前拉住老头。
老头一摆手,“看破倒不敢说,只不过,当中确实另有玄机!”
我们几人一听赶忙引老头坐下,段若雪请教道:“老人家,还请你明示。”
老头脸色沉了下,朝我们几人看了一眼,随后出声道:“方才老朽已经说过,山前靠龙头,背后居虎势,此地本为罕见的风水宝地。”
“只不过,龙势已破,地龙也就成了断龙,宝地便也成了邪地!”
“老朽当日粗看,妄加断言,后来才知其道,所以今日才旧地重游。”
我们几个人一听,老头明显是之前失误,看错了啥,现在偶然醒悟,所以才上山。
“金师爷,那你说这内有乾坤是啥意思?”老头说完之后,王灵儿就连声追问道。
“我看你们绝非等闲之辈,与我也颇有缘,只不过。”
金师爷说到这里的时候朝左右看了眼,“这事现在还不能说,你们若是想知道,明日正午时分,村后大柳树下,再与你们详说,记住一定是正午!”
说完金师爷起身一摆手,叹了句:“隔墙有耳人难测,小心驶得万年船。”之后就朝山下悠然而去。
“这人深谙风水之道,字字珠玑,肯定对玄宫山的局已经了然于胸!”
望着金师爷远去的背影,王灵儿一声惊叹。
我也是暗自点了点头,这个金师爷去而复返,想必是参透了当中玄机。
只不过,他最后的那句话,发人深省。
言下之意,除去我们之外,还有他人在旁,恐怕我们的行踪有人也是时刻惦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