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澄迈一惯用的都是同一个套式,可耐不住他家糕点花样多,也耐不住自己这个喜欢吃糕点的胃啊。
余笙拿起一款乳白色的糕点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别的不说,他家小厨房做的点心真是一绝。
想来菜色也是极好的,若是她有这样的厨子,肯定是要发福的。
只是不晓得这孩子为什么这样瘦。
“他可不瘦啊。他以前啊,可是有个200斤的胖子呢。”
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小橙子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啊?”
余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位。
完全看不出来啊,所以这位是遭遇了什么刺激才变成这样的吗?
“还不是因为恋着人家—”
“就你多嘴。”
赵澄迈狠狠的剜了邹松萤一眼。
“邹松萤,你人前捅刀子,真兄弟啊!”
赵澄迈死亡凝视。
“对啊,真兄弟就是要当面捅刀子的,不像某些小人玩背后捅刀子那一套。”
邹松萤认真的点点头,表示自己很同意他的那一套说法。
余笙吃着花样繁多的点心,观摩着两人有爱的切磋,心里不禁感叹道,看来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爱情啊,还能让人减肥,不错欸。
“你还没回答我上次的问题。你来我府上,到底是不是另有目的?”
墨瑾瑜最近逮空就缠着问她这个问题,余笙一度怀疑他是不是闲的。
“是。”
余笙被惹得他烦了,只能说出他自己想要的那个答案。
她回答的这样坦诚直白。这倒给墨瑾瑜整懵了,一下子不知该说什么了。
“我承认我来你们这里的确实有目的的,但是我的目的不是你。遇见你,真的是个偶然。而且我不会对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造成伤害的。”
明黄色的火焰跳动着,却依旧照不亮这个屋子里阴暗的角落。
“少爷你不会是真的想娶那个小姑娘为妻吧。”
“娶?那倒是不必。”
“不过。”
“同她玩玩想必也是极有意思的。”
那样好的一个女孩子,生了那样俏丽的一张脸,也有那样的头脑。
倒真是—想让人好好毁灭一下。
“余笙?呵。”
他饶有兴致地读着她的这个名字,似乎每一个音都是他不认识的一样,新奇的很。
“别怪别人,也别怪本王心狠。”
“你自己说过的话,可是要自己负责任的哦。”
身居高位的男人脸上是如往常一样的阴狠,却在念及那个人的名字的时候,语气平添了一分柔软。
“墨瑾瑜,也就是我哥哥。他这人吧,你别看他平时看着凶,其实是最好说话的一个。”
金和又拉着余笙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哥哥的事情,余笙自觉无趣,更是觉得莫名其妙。但因着她是墨瑾瑜的妹妹,又不好意思拂了人家的面子,只得耐着性子听着。
墨瑾瑜看着凶吗?不凶啊。
余笙腹诽道。
“倒是这李皎王爷,他啊,阴晴不定的。可能你惹怒了他,他反而会非常开心的赏赐你些东西,可有时候你恭恭敬敬的对着他,他反而可能会赏你一顿毒打。”
“真的叫人,哎,心累。”
余笙更觉无趣,你若是想撮合我和你哥哥,又为什么扯到了这位爷身上呢。笑面狐狸的的性子,他是最清楚不过的。难不成她把自己当成她的假想敌了吗?所以才巴巴的跟她说墨瑾瑜的事情?
古代女人的心思,好难猜。
“余笙你是最懂我的。”
赵澄迈眨巴了眨巴他的眼睛,使自己看起来更加可怜,以激起余生的那种母性的保护欲。
“我真不懂。”
也不想懂。
余笙像往常一样揉着眉心,这孩子每次来求他做功课时候,总要上演一种这种戏码极其苦情的悲情大戏。
“哎哟,余笙啊。”
赵诚迈在他面前坐着大哭了起来哭声真的吵得余笙头晕。
“起来,再哭就不帮你了。”
赵澄迈听了这话,像得了圣旨一样,赶紧从地上起来停止他那浮夸的表演。
“而且你要自己做,你不自己做,怎么能学会东西呢?我可以在一旁点点你。”
余笙托腮看着赵澄迈说道,颇为无辜,颇有人民教师的样子。
赵澄迈趴在余笙房间的桌子上,咬着毛笔杆子说道,“我只有在吃年夜饭还没做完作业的时候,在这种桌上写过。”
语气颇为感慨。
“话说那个李皎王爷也是真稀奇,年夜饭偏偏要年年一个人吃,也不去宫里。就跟自家府里吃。”
话音刚落,就传来了一道温润如玉的声音。
“怎么这些天不见你出去了,在这到过些什么呢?”
赵澄迈摇着笔杆子的动作,僵在那里,见来者是墨瑾瑜,说了一声,“呀,舅舅你也来了,真巧。”
墨瑾瑜和善的笑道,“您,请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