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地道列颠国标准音，为了强迫自己改成米式发音，而变成了四不像的口音，很明显就是指向都灵。

都灵将目光定格到面前的金属箱上，能够把声音隔空发布的，只可能是亨德尔。

都灵冷冷道：“你算是清醒过来了？”

亨德尔继续怪笑：“杀了我，你也得不到任何情报。反倒会触怒我教的众神，你可要想清楚了！”

都灵略带鄙视：“在我看来，通过科学实验得到的数据，比从你这张嘴里出来的情报要可靠一百万倍！所以你想求饶的话还是省省吧！”

亨德尔的表情扭曲起来：“你！你就不怕神降下怒火……”

都灵一口怼回去：“降个屁！你所谓的‘神’，在我要揭示的真相面前连根葱都算不上！对了……说不定你口中的沙门教的‘神’，还会对我千恩万谢呢！”

都灵话音未落，便见到箱子发出一阵嗡颤，巨大的怒吼声从箱体内传来：

“区区凡人，就凭你也敢诋毁神？！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我会看着你们这些卑贱的人类如作茧自缚，如何烧尽在神为你们准备的地狱火焰中！！！”

都灵眉毛一跳：“神……为我们准备的……地狱？……亨德尔！你……知道些什么？”

亨德尔见到都灵的脸色不对，哈哈大笑起来：“你猜猜看我知道什么？”

都灵紧紧盯着亨德尔的眼：“我知道你的脑袋同身体分开之前，应该是被木板隔着存放在一起的。q计划中，你被划定为一个主要因素……你是不是看到或听到了什么？”

亨德尔更神气了：“那是当然，我去过好几次‘圣座’现场，呵呵……你们人类啊，无知又贪婪，简直是在作死！”

都灵的声音越发低沉：“圣座？……你去过圣座？”

“怎么？知道我去过圣座之后，你就不敢动手了吧？还是活着的我比较有价值……”

亨德尔话未说完，都灵便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笑声，用更加冰冷的口气威胁道：

“你知道以我的经验来说，你的脑组织与人类的脑组织应该差不了多少——人在死亡后的几个小时内，如果处理得当的话，可以通过刺激脑组织把电信号转化成数字格式，换句话说我想知道什么就能知道什么……”

亨德尔很明显听不懂都灵在说什么，但是他却对都灵的表述产生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害怕情绪：

“别以为你能骗的了我，死了就是死了，你无法从一个死人口中得知任何信息。”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你应该听说我的名字，我是都灵。”

“当然，大名鼎鼎的都灵教授嘛！我在圣座的时候听无数人口口相传，尤其是当我听说他们请到了你来给我的身体进行检测，所有人都认为你一定能解开谜团……呵呵，都灵——星球科学史上最伟大的学者，你的理论及贡献把人类的平均寿命延长了十年，对吧？”

“亨德尔，你还知道的不少……那你应该知道，我至少有七种办法撬开你脑子里的秘密！”

“好！都灵，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放我一条生路！就像是与刚才那小子的约定一样！”

都灵突然冷笑起来：“能够战胜罗曼诺夫的存在，居然也会在生死问题上如此胆小，好！我答应你！不过你只有三分钟，因为夜十三一旦离开便会触动警报系统！”

亨德尔呼哧了几声，似乎在压制脑内嗜血的冲动，缓缓开口：

“如果你知道圣座的话，那有没有听说过“众神再生实验”（gre-god‘srebirthexperi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