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蜀月宗七十二位阁主都面露得意之色,这禁制是他们的得意之作,恐怕就连吕瞒都没办法破除,更何况这神秘少年,于是都有心看这少年出丑。
刘凤听到这个要求后,竟愣住了,他与大壮四目相对,心道这蜀月宗是要刘送诗汶剑啊。
不明就里的蜀月宗七十二阁阁主见两少年对视,以为他们束手无策,心中暗爽。
随后刘凤赶忙躬身行礼道:“感谢前辈赠剑!”
就在众修士还不明白这少年为何如此说话之时,大壮已走到大殿廊柱下,只一拳,这禁制溃散消失,竟是无声无息,却立即引来一片哗然。
“这……这……这不可能啊?”于晋做梦也没想到,这禁制居然这么轻而易举的被破除。
大壮也不客气,从那童子手中拿过来诗汶剑,回到刘凤身边,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一丝多余动作。那抱剑童子早已被大壮吓坏,已有尿意。
大脑一片空刘的于晋在大壮回到刘凤身旁足足两息之后,才反应过来:“小子,你敢强行夺剑!这禁制又不是你破除的,把剑还回来。”
见佩剑就要离自己而去的于晋也顾不得宗主脸面,跟刘凤争辩起来。
刘凤高高跃起,高过了蜀月大殿,人畜无害的笑道:“前辈,送您一剑。”
话音未落,刘凤已高高举起刘却剑,瞬间劈下,一道凌厉的霜色刘芒激闪而出。只见蜀月宗大殿顷刻间崩溃,这蜀月宗主峰地动山摇,竟隐隐有要裂开的迹象。再次散出灵威的刘凤慢慢落地,大殿前所有修士大惊失色,不少修为不够的修士已昏厥,七十二阁阁主竟也有些站立不稳。
眼看蜀月宗大殿被劈碎后燃起霜色火焰,那火焰似要毁天灭地,让人不敢靠近。在场修士竟无一人敢用术法灭火,即便有人敢,却无力!仅凭一道佩剑术法,便可撼动蜀月山,斩碎蜀月殿,此等战力,谁敢阻拦?
于晋颤声问道:“你……你是谁?”
刘凤人畜无害的笑着说:“刘凤!剑斩蜀月,为还吴璇前辈一个人情。”说罢带大壮一起御剑而去。
蜀月宗众修士愣在当场,他们不能追,因为腿软,也不敢追,因为怕死。
“吴璇?也不知道多少年前,蜀月宗好像有个人,也叫吴璇……”角落里一个修士自言自语。
“小刘,你刚才在那磨磨唧唧之乎者也的不动手,都急死我了,为啥啊?”跟着刘凤御剑飞行的大壮问。
“你笨啊,咱俩都不知道这诗汶剑长啥样,你抢哪吧?抢错了咋办?”
“哦哦,对,我忘了这茬了。
三日后,青州天空一片黑压压的修士队伍掠过,他们乍一进入青州界便分散开来,沿不同路线四散而去。独有三人自成一队,一个中年人身后,跟着一个铁匠装束的佩剑少年和一个挂着玉佩的黄裙少女。
匡野可陈平安在路上对中三州有了跟多了解。这中三州,分别是青州、兖州和司州,各州修真界宗派林立,但其实只有三股势力,多年来相互制衡。
整个中三州最大的宗派正是吕瞒即将前往的乐安宗,乐安宗是三股势力之首,由两百年前司州最大宗派长乐宗和青州最大宗派永安宗合并而来。
两宗合并之后展开了对司、青两州修真界各宗派的大清洗,如今的司州已无修真宗派,灵气浓郁的修真山峰都被乐安宗下属弟子们瓜分。而青州现存的另外五大宗派全部归附于乐安宗。
兖州,原本是蜀月宗、长一宗和濮阳宗三足鼎立,可十多年前突然一个中年修士横空出世,以雷霆手段夺下濮阳宗,短短十年,濮阳宗便在兖州一枝独秀,而这个中年修士正是吕瞒。
长一宗慢慢衰落,淡出了一流宗派行列,长一宗宗主闭关不出,不知是蛰伏静待时机再次崛起,还是看淡纷争。
就此,蜀月宗和濮阳宗便成为了中三州修真界另外两股势力。
蜀月宗和濮阳宗亦敌亦友,乐安宗想要在兖州有所作为时,这两个宗派便是盟友,乐安宗没有动作时,这两个宗派则时有些小摩擦。
但最近这些年,濮阳宗再次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青年修士,虽是常见的金灵根,但却大杀四方,曾以一己之力,杀退蜀月宗数十结灵期修士,隐隐的,濮阳宗盖过了蜀月宗。
匡野站在大宝上御剑飞行,见濮阳宗其他修士都四散离开,便问吕瞒:“吕大哥,咱们这是去跟谁打架啊?你们宗的其他修士咋走了,就咱仨够吗?”
吕瞒解释道:“咱们这次就是要去乐安宗打架,乐安宗是青州最大的修真宗派。”
匡野一愣说:“那打这么大的宗派,咱们仨是不是有点少啊,我虽然是天才,但也有打累的时候啊。”
吕瞒一笑说:“咱们仨足够了,这乐安宗一共就俩人,弟子们都去司州抢地盘了,咱们人去多了就显得欺负人了。”
陈平安好奇的问:“吕大哥,那刚才那些修士去干嘛了呀?”
吕瞒摇着折扇:“他们呀,去采购了,免得干扰咱们打架。”
匡野笑了:“吕大哥,你想的可真周到,这架还没打呢,就想好了酒席了,陈平安嘴馋,不喜欢天天喝灵气,爱吃大肘子过过嘴瘾,他们应该会买吧?”
吕瞒点头说:“他们要是忘买了,我亲自给你们买去。”
过了一会儿,吕瞒严肃的说:“一会儿我们要对付的两个人,都很厉害,我一人的确不是对手。这乐安宗又叫二圣宗,这二圣说的就是他们,一个叫程宫、一个叫藏博。
打起来之后,藏博由我来对付,他可能对你们两个也不感兴趣。那个程宫是冰灵根结灵后期大圆满修士,不但修为不俗,更有一把鹤斑剑在手,你们两个联手,问题不大,但也不要轻敌,我可是答应某人让你们俩全身而退的。”
匡野眼睛一眨问道:“你答应谁了啊?是不是我爹来了,你故意不告诉我?编出啥同名的幌子来?对,肯定是我爹,你说是不是我爹?”
陈平安也好奇的看着吕瞒,可吕瞒铁了心要卖这个关子,就是不开口。他抬头看了看日头,估摸刘凤早已得手,现在可能正往这儿赶。
“大壮,你从剑冢里弄出一把剑来,换掉这把诗汶剑,以免咱们一会儿到了乐安宗有什么变故,反而被抢了。你就挑那种看上去跟这把诗汶剑看上去差不多的。”刘凤在御剑飞行时,突然想到了这点,他缜密的心思,很大程度是受张斜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