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祖瞬间站起身,显然刘凤这句话才是今夜让他真正震惊的,他随即说道:“我的天,你小子的灵威竟然到了这种地步?这三公子跟你一比,那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啊。你明白吗?孩子,咱们刘家的灵威一共仨境界,你是第二个境界了,咱们现在整个刘家都没有,我看都快失传了。”
刘凤惊讶道:“灵威还有境界一说?”
二叔祖兴奋道:“废话,我跟你说啊,咱们刘家的灵威,第一个境界就是压制,有点儿像剑阁岛剑辛老鬼的剑威,修为低的修士直接昏迷,修为高的也会有负重感觉。后两个境界那就是传说了,咱们刘家现在的族人听说过,没见过。
第二个境界是言出法随,施展灵威之后,但凡有什么要求,对方修士莫敢不从,跟吃了药一样听话。第三个境界是点石成金,据说能让刘的变成黑的,假的变成真的,再详细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就是贼厉害。”
刘凤脑中如惊雷,隐隐有一丝尚且抓不住的明悟出现。
离开刘家祠堂,刘凤脑中隆隆,若有所思。
路过刘河沿岸那家不起眼的铸剑铺子时,发现铺子已从门外上锁。刘凤摇摇头,笑而不语。
几日之后,剑阁岛突然出现一老一小两人,老者仙风道骨,身边跟着一个稚童女孩儿,手中拿着一个风车,迎风自转。
老者打量着剑阁岛正在修缮的仙殿,一脸久违之感。
“爷爷,这就是咱们的故乡吗?怎么到处都是破破烂烂的,不如刘河湾好。”
“小甄,不要看这里现在破破烂烂的,当年可是这岛海界最有名望的地方,热闹的很嘞。”
祖孙正在说话,南宫槊突然御风而来。
“剑五儿,你还有脸回剑阁啊?当年剑阁岛大战你没死?”南宫槊看着老者,眼中惊奇。
“老南宫,你不是也没死吗?听说你驾船冲下剑渊,没成想能活着回来。”老者显然与南宫槊是旧相识。
南宫槊拉过老者,神秘兮兮的问:“剑五儿,当年是咋回事儿啊,那一战之后我再也没见过小孟,听说你们五大剑仙叛了剑阁岛?”
原来,这老者竟是剑阁岛五大剑仙之一的剑五,名为甄平。
剑五怒道:“放你娘的屁,老子咋会背叛剑阁?当年要不是我跟老四带着弟子帮他孟文若一把,他能打得过那仨畜生?”
南宫槊一愣:“剑四儿?闹了半天你俩没背叛啊?那剑四儿呢?还活着?”
剑五收敛怒气说道:“老四自从剑阁一战,心灰意冷,也不知道隐居到哪去了,这一百多年我也没找他。我们没能护住剑阁岛,也没脸在剑阁岛待了,最后都走了。”
南宫槊笑道:“哎呀呀,冤案啊,你俩也是,东躲西藏的干啥?”
剑五不理会南宫槊,转而问道:“我听说少主人回来了,你带我去拜见她。”
从剑五口中说出少主和拜见两词,可见这位剑仙还顾念旧主。
远处凤笑也御风而来,早已听到南宫槊高声喊道剑五,心知是曾经的剑仙回来了,便躬身行礼:“剑五前辈。”
剑五看了一眼凤笑,心中好奇凤笑到底是什么灵根,但按下没问:“你是?”
凤笑随即把与剑惆结识的过往说了一遍,自是言简意赅,只说重点。
最终,凤笑从剑五口中得知了当年剑阁岛大战的真相。
当年,剑阁岛五大剑仙的前三位密谋夺岛,却被孟文若知晓。孟文若事先与剑四和剑五商定,借助与剑惆大婚,调动碎岛散修,一举清洗三位叛主剑仙,让剑惆顺利继承岛主之位。
原本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剑惆跳下剑渊成了当日最大的意外,一向天塌不惊的孟文若也失去理智,不但血洗了三大剑仙的势力,还毁了剑阁岛和十几万藏剑。
剑四与剑五竟是阻拦不下,随后孟文若也离开了剑阁,不知所踪。
凤笑询问孟文若是否有可能也跳下剑渊,化身吕瞒。剑五和南宫槊的判断一致,以他对孟文若的了解,孟文若的确是被某种封印限制,无法离开岛海界。那剑渊对孟文若有一种神奇的排斥之力,孟文若无法跳下剑渊。
“少主还没回来,你们怎么就大张旗鼓的重振剑阁了?这不是自作主张吗?”剑五了解到剑惆还在剑渊之下,不由问道。
凤笑笑道:“以刘凤对剑惆前辈的了解,重振剑阁必然也是她的心愿,我们的确有些擅自做主,要是剑惆前辈怪罪,就让刘凤去顶着吧,他头铁。”
南宫槊添油加醋的说道:“对对对,就让他顶着去,要不是他,大壮师父能骗我留下帮忙?那小子一肚子坏水儿,不是个东西。”
剑五皱眉问道:“这刘凤在哪?老夫想见见他。”
凤笑摇头说道:“现在怕是还见不到,他去蓬莱岛了。”
南宫槊插话道:“哎,那小子没啥可看的,一天天穿着一双破草鞋,别着个酒葫芦,摇晃这他那破剑匣子,满脑子馊主意。”
剑五一抬眉,意识到原来自己曾经见过这刘凤,心中不由冷笑,自己竟被这小子摆了一道,不由惊讶于刘凤的心智之深。
刘河湾,刘家祠堂。
不少年轻人围在祠堂门口,等着见二叔祖。这些年轻人中不少身后都跟着一些上了年纪的老者。显然是想知道,这次蓬莱传承考验,刘家会如何安排。
如果刘家三公子没有外出,那么这次蓬莱传承刘家的选择毋庸置疑,但偏偏三公子不在。刘家其他后辈便蠢蠢欲动。
二叔祖偏偏故意躲在祠堂里不出来,刻意晾着心中打鼓的刘家后辈们。这蓬莱传承考验,每个部族历来只能选送三人,而如今祠堂外等待的年轻后辈足有上百人之多,其中却也不乏一些修为精深之辈,不过基本都是结灵期。
在岛海界,三十岁之前迈入化形期的修士凤毛麟角。刘家在蓬莱岛是一个大部族,如今在三十岁之下迈入化形期的后辈也仅有三公子。
“二叔祖,您老这是什么意思啊?到底安排谁去,给个准话儿行不行,躲在祠堂不出来算怎么回事儿啊?我们这都从早上等到中午了。”
“是啊,二叔祖,我看实在不行咱们族里先安排这些后辈比试比试,谁能去就各凭本事呗?”
日上中天,祠堂外等候的族人都已焦躁,二叔祖这才慢慢悠悠走出来,还是一身酒气,早已喝得面红耳赤,看样子连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