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添艰难地想爬起来,可身体里始终有股威势死死拖住他,弄得他每一动就疼痛难忍,艰难咬牙爬起来的时候,才觉得有一阵微风从一侧飘过来。
“啪!”
迎上前来的是一阵清脆异常的巴掌声,接着周添全身都被这一声飞跑而出,结果正好一股脑地打在趴在台阶上的王维头上。
““小畜,你究竟想做什么,就连大伯也不敢扇动扇子!
于是,围观的女眷们都义愤填膺地大声呵斥。
刘凤看着冷笑着,这几个亲人们一个比一个墙头草长,特别是周添那几个小妻子更是厉害,那一年爸爸执政,拼命逢迎,爸爸不见了,就是极尽加害。
刘凤还毫不客气,管他是修真者或是凡人,嗤之以鼻,就是冲着远方怒呼女眷一拳轰来。
“轰!”
顿时雷电一惊,一个拳影笔直地落到他们脚下,来不及尖叫,刹那间是几道惊雷闪电劈地落下。
“啊啊啊!”
伴随着阵阵尖叫哀鸣声起间,围观的女家眷们个个狼狈地倒在地上,衣裳碎得马马虎虎,头顶上梳得整整齐齐的美丽发式几乎被破坏殆尽,有的撒落得七零八落,有的焦得不成样子,更是清一色地披头散发着,有的甚至已坦胸**,顷刻间丧失贵妇姿态。
一个个都花容失色、苍白无力,向来高高在上、养尊处优,哪经受住了这一冲击与惊吓,一时间人人胆寒,或缩手缩脚、敢怒不敢言、或气鼓鼓地爬起来、或撒腿就跑。
“刘凤啊,全是自家人。大伯怎么着也是您的长辈啊。咱们还是您的长辈啊!您怎么能这么狠毒呢!”
最后,一位面容英俊、满脸贵妇的女子不禁挺身而出,用手指着刘凤就破口斥责,只是他那披头散发、坦胸**地样子,着实把现场施救的家丁眼睛都发得直直的。
“你们算是哪根葱呀!少了来和我攀亲的人,你们哪怕是哭天抢地跪在地上求我,我都不承认了。”
刘凤冷哼一声,面前这个人他很自然就认了,周添四嫂,典型心机婊一枚,其他女子衣裳破碎蹲下来一动也不敢动,这个女子居然可以如此站立,真是非比寻常女子。
周添四夫人立刻被呛到无言以对,憋红了脸,旋即神情黯然地把视线转向周添,在心里对周添破口大骂百发百中。
你想给这个小畜生上一课呗,何必讲得这么满口答应呢,这下可好啦,害人害己老娘也跟着受罪去了。
四夫人眼珠子转来转去,旋即又说道:“刘凤!说话也不能这样,我们有血缘关系,这件事可往哪撇也撇不掉。你想再这样胡闹下去,可是无愧于周家列祖列宗呀!“
刘凤看她那副嘴脸忍不住摇摇头,周家声誉是被那么几个人渐渐拉下,可惜当年列祖列宗与老爹苦心经营基业呀。
四夫人的话着实令刘凤闻言怒极而泣,扭头向周围周家人冷扫一眼之后,眼神阴寒直视四夫人道:“那一年我爸妈遭难的时候你在什么地方呢?我爸妈消失难道和周添有关?那一年我被逐出此地的时候是何人所为呢?你在什么地方?现在你特么和我说列祖列宗的事。难道你不害怕周家祖宗爬出坟来扇杀自己一个贱人么!”
“您您,您您……您怎么说的?”
四夫人被刘凤泼了一身冷水后,愤怒地对刘凤骂道。“谁叫她是贱人?”
刘凤大声喊道,“她是我的老婆!四夫人立刻跃起,用手指着刘凤的泼妇般的脸:“你居然敢怒不敢言老娘就是贱人!老娘就要把你的臭嘴给撕了!”
说完,四夫人便怒不可遏地冲了上来,突然人群里,跳出个娇小玲珑的倩影,拉住四夫人一脸担心与抱歉:“娘!您可千万别一时冲动!云兄只说了句一时气话!”
四夫人一听这话立刻更加火冒三丈,指了指面前这位发型云乱、却是容颜娇好、纯洁如水的豆蔻少女,就是一提:“谁才是你们的云哥哥,这样的堂哥你们还得认得吗?又叫老娘能抽打你们,吃得丫头里应外合!”
那个少女立刻一脸委屈疑惑地望着四夫人,眼神澄澈地望着刘凤,面前这副模样长得跟她有些相像之人可不就是堂哥么,爹娘怎么那么多年也要那么看不上堂哥?
四夫人狠狠地盯着女儿,不耐烦地训斥她:“大人间的事情,你小孩子就少插几句,边说边躲躲闪闪!”
“可娘……”
少女拽着四夫人一脸痛心地劝说:“爹娘能不能别刁难云哥哥,二叔已经离开云哥哥那么多年,云哥哥在外也吃那么多苦头。其实我们也能,和睦相处。娘。”
“够啦!大人们的事情哪一轮才轮到你们去管呢?!”
四夫人立刻怒不可遏,和狼狈的周添一起面色暗沉,心里面实在是女的开朗,胳膊肘向外一转。
少女立刻对这声喝斥惊起花容,身体一趔趄蹲下,含冤眼眸泪珠顷刻滑落。
面前的姑娘刘凤很自然地就认了,就是四夫人最小的女儿周芽儿了,比他小好几岁,说来丫头这些年也帮了他不少忙,并且小也住过府里的时候,也是他玩伴呢。
思前想后,刘凤忍不住摇摇头苦笑起来,周家竟然还有善人,只可惜现在恶人当道,要不是芽儿就是自己的闺女,谁敢出头。
芽儿的确除了外表跟自己爹娘信任外,其他各方面实在相差太远了,这种男人,即使心里有再大的恨在自己爸妈身上,也不忍心去伤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