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渺群山,峰峦叠嶂,巍峨耸立,苍茫而神秘。
延绵起伏间,宛如一条太古苍龙,横亘于茫茫林地。
在这片浩瀚群山之地,一座座亭台楼榭拔地而起。
恢弘的殿堂,琳琅满目,以某种有序的规律,镶嵌其中。
“那便是飞仙门……”
一位少年郎,骑着一头浑身裹满黄斑的大象,手提着一颗人头,矗立在这片恢弘的建筑群对面的一座巍峨的高山之巅。
少年手中提着的人头,冲着山巅对面琳琅满目的建筑群努了努嘴。
显然,少年郎便是远道而来的秦阳。
“不愧是名门大派,建设得很是富丽堂皇啊。”
秦阳眺望着飞仙门的山门,不禁戏谑地笑看着手中人头:“若是就这样毁于一旦,未免也有些可惜。”
齐峰主脸色一变,不忿道:“你说好不覆灭飞仙门的。”
“谁说的?”
秦阳脸色一正,嗤笑道:“老家伙,休想信口雌黄,小爷走南闯北,也已经有些时日,不会轻易吃你那套的。”
“你……”
齐峰主脸色一凝,想要痛斥。
但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秦阳挥手打断:“飞仙门存世千余年,这般长久的时日,料想应该积攒了诸多底蕴吧?”
“若是阁下愿意配合,我倒是不介意考虑考虑,跟贵派化干戈为玉帛,冰释前嫌,如何?”
“你休想!”
齐峰主顿时气得脸面通红。
这个混蛋,真是欺人太甚,得寸进尺。
“不愿意便算了吧!”
秦阳也不逼迫,只是从容笑道:“偌大的飞仙门,我便不信,没有其他人知晓贵派的底蕴。”
“我也偏就不信,偌大的飞仙门,所有的门人弟子,都会如阁下这般顽固不化,偏执成狂。”
唰……
秦阳的话,让得齐峰主的老脸顿时发白。
这个混蛋,他怎敢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威胁老夫?
若非失去了肉身,齐峰主此刻只怕会被气得捶胸顿足。
“嘿嘿……”
感受到齐峰主的魂灵气息波动剧烈,秦阳不屑一顾的嗤笑起来:“老家伙,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如今在我面前,你不可能有反抗的余地的。”
“所以,与其如此冥顽不灵的负隅顽抗,倒不如自己识时务些,乖乖地配合我。”
“若是你哄得我高兴了,开怀了,或许就不跟贵派计较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琐事了呢?”
这个小畜生,年纪不大,却深谙恩威并施之道……
齐峰主不得不承认,秦阳这般敲一棒子,再给颗甜枣的手段,让他欲罢不能。
“考虑清楚了吗?老家伙,无论你同意与否,今日,我既然来了这里,贵派的底蕴,便就保不住了。”
看着齐峰主陷入沉默,秦阳循循善诱起来:“所以,你负隅顽抗也好,顺应天意也罢,都改变不了这个结果的。”
“所以,与其赌气葬送飞仙门的大好前程,倒不如放手一搏,豪赌一场呢?就赌我这人慷慨大方,宽宏大量。”
混蛋!
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齐峰主紧咬牙关,恨不能生吞了秦阳。
“算了算了,你这老家伙油盐不进,小爷也就懒得跟你多费口舌了。既然你乐意眼睁睁的看着飞仙门毁于一旦,那我就如你所愿吧!”
眼看着齐峰主沉默不言,秦阳一副羞恼的架势,尽显出不耐烦来。
“且慢!”
齐峰主脸色骤变,急忙叫住了秦阳。
“慢什么慢?老不死的狗东西,小爷岂会是受你指使的?”
秦阳不屑嗤笑,抬手拍了拍镇狱神象的脊背,随即招呼道:“走!咱们杀去飞仙门,血洗一番。”
“呦!”
镇狱神象顿时欢快地蹦跳起来,仿佛很是激动的样子。
“秦阳,你不能这样!”
齐峰主再也按捺不住,急声劝阻:“老夫同意了!老夫同意了还不成吗?”
“当真?”
秦阳按住了镇狱神象,喜笑颜开的看着手中人头。
齐峰主迎视着秦阳的目光,满脸悲愤的恨道:“老夫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不错!你这老家伙几百岁的年纪,没白活。”
秦阳欣慰一笑,不吝赞赏的恭维了下齐峰主。
齐峰主气得咬牙,这个王八蛋得了便宜卖乖。
“走吧!”
秦阳拍了拍镇狱神象,招呼道:“咱们先去踩点,将噬灵阵提前布置起来。”
镇狱神象低吼一声,心领神会,载着秦阳围绕着飞仙门的山门四处转悠。
秦阳沿途仔细勘察了一番,很快选定好了布置阵旗的地址。
然后毫不犹豫的将一面面阵旗,井然有序的挨个布置了起来
一切准备就绪,只待最终激活。
“接下来,小象,你负责留守在外,看好这些噬灵阵,不要被破坏掉了。待得飞仙门那群家伙返回以后,便用你的法力,稍稍注入这些阵旗之中,便可激活这套法阵。”
秦阳翻身跃下镇狱神象,将守护阵旗的重任,交付给了镇狱神象。
“小家伙,今日,我之生死,可就全都系于你身了。”
临走前,秦阳抚摸着镇狱神象的大耳朵,轻声嘱托。
“呦呦!”
镇狱神象欢快地蹦跳,仿佛在告诉秦阳,尽管放手去做,这里都有牠呢。
“走啦!”
秦阳摸了摸镇狱神象蒲扇般的大耳朵,随即提着齐峰主的脑袋,径直地朝着飞仙门的山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