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剑宗似乎并没有将七剑阁当一回事。
如此久的时间过去,剑宗都没有对他们发起半点报复。
对此,秦阳倒也没有刻意树敌。
“阁下这是何意?”
剑宗的人恢复了自由身,纷纷抽身,紧紧地聚拢在一起。
一个个刀剑齐出,冷冷地凝视着秦阳,如临大敌。
即便是一个个问道境人物,哪怕是问道境圆满的至强尊者,此刻都是神情凝重,眼神紧绷,大气都不敢喘。
体会到了封魂阵的禁锢之力,他们深刻的知晓,这种伟力,绝非他们可以反抗得了的。
与其负隅顽抗,不如放低姿态。
更何况,秦阳并没有蓄意针对他们,他们也没有鱼死网破。
“今日的事情,乃是在下跟升仙居和萧家的恩怨。剑宗的诸位,若是坐视不理,在下绝对不会为难诸位。”
秦阳环顾剑宗众人,坦然自若地道:“在下无意四面树敌,也请剑宗的诸位自重,莫要轻易地趟入这趟浑水。”
这是解释。
也是警告。
剑宗的几位问道境尊者对视一眼,心领神会。
尽管心底有些憋屈,却也不敢有丝毫反驳。
“阁下放心,剑宗跟升仙居也好,萧家也罢,并不是一路人。”
那位问道境圆满的剑宗尊者朝着秦阳微微拱手,表明了剑宗的态度。
“那便好!”
秦阳欣然颔首,随即没再为难剑宗。
“诸位且请离去吧!”
秦阳挥挥手,天神教众人让开了道路。
真这么放他们走了?
剑宗上下数千人皆都神情哗然,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这家伙不打算拿下他们?
然后,再做些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
“阁下当真?”
剑宗的人都有些不敢轻举妄动。
深怕秦阳在故意给他们挖坑,然后伺机而动,借故针对他们。
“诸位若是还没休息好,那便继续休养。”
秦阳哪会看不出来剑宗的忌惮,当即也没废话,收回封魂阵和噬灵阵,扔下了几箱元晶结账,便是招呼着天神教及飞仙门的人,转身离开。
不一会儿,偌大的天下珍酒楼之中,仅剩下剑宗的数千人,以及吓得差点魂飞魄散的酒楼伙计们。
一时间,原本还有些嘈杂拥挤的酒楼,突然就变得空旷了许多。
真走了?
目送着秦阳他们的身影远去,感知到秦阳他们的气息迅速远离岭中城,剑宗众人皆都错愕交加。
“师祖,吾等该怎么办?”
剑宗的几名年轻人,皆都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那位问道境圆满的剑宗尊者思索了下,便也不打算继续待下去了。
他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秦阳折返回来针对他们呢?
还是远离此地。
“那师祖……升仙居和萧家,他们怎么办?”
几名年轻人面面相觑,皆都有些恍惚。
谁都没有想到,今日气势汹汹赶赴天池山参加圣选,却在途中遇到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
这般胆大包天的家伙,到底从哪儿来的?
对方到底什么身份?
竟然敢这般肆无忌惮,丝毫也不将三大豪门望族放在眼里。
以后遇到这家伙,最好远离。
“事不关己,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
剑宗尊者结了账,带着人离开了酒楼,走出岭中城以后,他才舒了口气。
驾驭者战船升空,思索了下,随即看向身边一位护道者嘱咐道:“不行!那人年纪轻轻,却有这般手段,圣选之际,肯定不会干看着的。”
“如此人物,需得了解一番,以备不时之需。这样,你且先行回返剑宗,召集些人,去飞仙门了解一下那人的来历背景。”
“另外,你再亲自前去升仙居和萧家,将此地发生的事情,告知升仙居和萧家。顺便,向他们两家打听下那人的事迹。”
“切记,吾等只是传个消息,做个顺水人情,绝不掺和进去他们的恩怨。事不关己,吾等绝对不能多管闲事。”
想起封魂阵的可怕禁锢之力,袁正德便是一阵心有余悸。
哪怕他早已经问道圆满,距离将道韵臻至巅峰也仅有一步之遥。
但在那般手段之下,却也毫无反抗余地。
拥有那般通天手段的人,他不敢招惹,更自忖惹不起。
“袁师兄放心,吾省得!”
被嘱咐的护道者心领神会,当即肃然应承。
“去吧!”
袁正德微微颔首,对方便也没有逗留,纵身一跃,化作一道流光,脱离战船,朝着来时路消失而去。
目送着传讯之人离去,袁正德扭头看了眼秦阳他们离去的方向,随即招呼道:“吾等……换个方向出发。”
这……
是为了故意避开先前那些人吧?
不是吧?
袁师祖居然如此忌惮他们?
天呐!
师祖可是问道境圆满尊者啊,居然都对先前那些人如此忌惮?
剑宗数千弟子,纷纷骇然,无不瞳孔紧缩。
袁正德的表现,俨然让他们感到难以置信。
但,回想到先前那种无能为力的状况,他们却也不敢有丝毫反对。
驾驭战船的问道境人物,一声未吭,迅速调转方向,绕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