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灵韵波动之中，混杂着微弱的情绪波动。

“果然能行！”

秦阳目光闪烁，心情振奋。

具备了情绪波动，这就意味着，牠们产生了自我意识。

没有自我意识的诞生，又怎么会产生情绪呢？

情绪是自我意识的具体表现。

自我意识则是情绪的根源。

“这个应该也算是信仰之力的奥妙之一吧？”

看着眼前开始灵动活跃起来的海族生灵，秦阳飒然一笑。

他早该想到的。

人族的历史，已经证实了这点的。

只是，这个奥妙，依旧不是妖族诸神执着争取信仰之力的缘故。

妖族诸神争取信仰之力的缘故，一定是其他原因。

秦阳心中，很是好奇，想要弄明白其中缘故。

他有感觉，这个缘故，将会关系着他能否从这个过去时代，安然活到未来时代。

更甚至，关系着人族在这场人妖之争中，能否赢得最终胜利。

所以，他不敢拖沓，不敢去等待。

等着回到了未来时代，再去请教姮，或者鲲鹏妖神。

只怕……没有那个机会啊。

“咕噜咕噜咕噜……”

正当秦阳思绪纷飞时，眼前突然掀起了密集的水泡。

突兀的动静，让得秦阳的思绪，迅速拉了回来。

秦阳定睛看去，便是看到那些被他灌入信仰之力的海族生灵，此刻已经密密麻麻的汇聚在了他的面前。

一个个散发着强烈的情绪波动，激动澎湃的包围着秦阳。

那般架势，跟当初刚刚诞生的古人族一样。

秦阳明显从牠们的眼神之中，看到了如同看待圣贤的敬崇眼神。

这群激动的海族生灵，不断张嘴，想要述说着什么。

但，言语不通，不会口吐人言的牠们，只有吐出密密麻麻的气泡。

“即今起，我将传授尔等修炼之法。”

秦阳并没有吝啬自己的教导，开始如同教授古人族修炼一样，教授这群海族生灵。

在教授修炼之法时，秦阳也是教导着牠们学习人族的文字与语言。

随着这群海族生灵不断学习，不断成长，牠们对秦阳的敬崇愈发虔诚。

渐渐地，秦阳便是感受到了这群海族生灵的身上，传递而来的信仰之力。

很薄弱。

且杂乱。

无论是纯粹度，还是浓郁度，都没法跟古人族相提并论。

这些海族生灵的信仰之力，混杂着许多杂质。

这种杂质，不是实物性质的杂质，而是诸多的负面情绪。

信仰之力，是虚无产物，是精神层次的东西。

因此，信仰之力其中的杂质，都是各种负面情绪。

古人族的信仰之力，这种杂质则是相对薄弱得多。

甚至，几乎是没有的。

“海族生灵的信仰之力的杂质，应该是跟牠们的种族本能有关，是血脉的缘故？”

这样的发现，让得秦阳顿时思索起来：“海族与妖族，一脉相承。因此两族皆都有血脉之力的流传。”

“两族的血脉之力，天生充斥着戾气、狂暴、嗜血、凶狞的负面情绪。这也是大多数的妖族和海族，生来都智商低下的缘故。”

“皆因牠们的灵智，都被血脉之力孕育着的这些负面情绪给压制。而随着牠们修炼，自我灵智的灵性提升，才能够逐渐抗争血脉之力的负面情绪。”

“但这种抗争，也只是压制。实则这些负面情绪，依旧是存在着血脉之中的，是无法根除的。”

“所以，妖族也好，海族也罢，产生的信仰之力，终究是不纯粹的。因此，妖族诸神才会盯上人族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