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名下所有资产,顾云澜还真是狮子,敢大开口啊!
外人或许并不清楚,但初九作为慕容亭的亲信,又和他们一起长大,对慕容家的事再清楚不过。
要知慕容浅手上有的,是超过了慕容亭与白璎,和慕容海等同的,慕容家百分之三十的资产。
如今慕容海的遗嘱迟迟没有宣读,如单论起来,慕容浅可以说是慕容家各产业最大的话事人。
可便是如此,这些东西在小姐眼里,肯定没有少爷重要,只是拿出来会给慕容家今后的生意带来莫大的麻烦,不得不慎重。
初九看向慕容浅,慕容浅正垂着眸,不知在想着什么。
慕容浅回想起了,与顾云澜在西餐厅时的场景。
她问顾云澜“究竟想怎样”时,顾云澜那如星似辰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深邃而浩瀚,令人着迷。
那一刻,她甚至忘了,她在等一个结果,深深沉醉其间,仿佛世间再无其他,只有二人相视而坐。
“我要你……”顾云澜的语速极慢,说得缱绻而暧昧,他说,“我要你名下所有的资产。”
钱啊!
那一刻慕容浅笑了,竟然有人用这么深情的样子,谈钱。
而钱,她从不放在眼里。
她开口说,“好。”
顾云澜却笑着摇头,他又说,“我要你带着你名下所有资产嫁给我,也好吗?”
那刻,顾云澜眸光流转,眸底满是希冀,慕容浅都分不清那是对金钱的痴迷,还是分属于其他炙热的感情。
她只感受到了无尽的愤怒,“顾云澜,你不要做得太过分。”
“怎么说我也是堂堂大帅之子,图人钱财说出去多不好听。”顾云澜似玩儿般笑着,“你是要慕容亭无罪释放,还是要为你的情郎守身如玉,自己选吧!”
慕容浅攥拳、咬牙,记忆里,现实俱如是。
初九还是第一次看慕容浅如此生气,小心说道,“那人竟想要慕容家百分之三十的资产,着实可恨。”
慕容浅气道,“他想得美。”
初九附和,“就是,就是。”
二人说着,已开车到了做伪证的赵四家附近。
初九停好车,跟着慕容浅走进了一条巷子,结伴上了三楼。
门口,初九多次拍门均无人应,只等听到里面传来响动,二人发觉不对对视一眼,慕容浅才退到一边,让初九撞门。
门从里面被锁,初九蓄力连撞几次,才将门撞开。
房子就是那种四五平仅供一个人栖身的屋子,入眼他们就看到一张床,床上爬着一个人,屋内乱做一团,仅有的一张桌子被掀翻在地,地上散落着碎碗片。
还有一人在窗户处,半个身子已经钻了出去。
初九拔腿就去追,跟着从窗户钻了出去。
慕容浅在初九开始撞门的时候,就隐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此刻这股血腥味越发浓郁,她走到床边,果见皱巴巴的床单上侵染开了一滩血迹。
她倾身探了探床上那人的鼻息,已经没气了,正打算去窗户处看看初九那边的状况,门口却突然冲进来两个警察。
其中一人喊道,“把手举过头顶,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