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历四年,某月,长安,某密室,一个与大周皇帝年龄相仿的男子正坐在正中央太师椅上。
下面单膝跪地一黑衣人,腰间悬挂一个木制号牌,上书一个大字“1”。
只见太师椅上那人慢慢用手指敲击着扶手,缓缓问道:
“事情办得如何了?”
“1”号黑衣人双手施礼,然后说道:“回主子的话,已经办妥,他们已经上路,接下来就等他们到达长安,我们就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太师椅那人点了点头,向远处摆了摆手,“1”号黑衣人就从他眼前消失不见。
“柳慕白,哼,本来此事与你无关,既然你掺和进来,那我正好将云剑海阁一并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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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谷外,随着重甲骑兵往长安城赶路的柳慕白等人经过这里,望着谷内的焦黑,三人不胜唏嘘,想着不久前还在这里拼死拼活,如今再看去,仍旧后怕,不过也因为那场大火,三人才会生死同行、义结金兰。
三人相互对望一眼,同时露出了微笑。
大队人马并没有停留,只是在谷口停顿了一柱香进行简短的休整,然后再次启程,前往长安。
不论如今的长安有什么样的危险等待着,他们三人都决定共同面对。
正当大队人马匆忙赶路的时候,路边树丛中忽然窜出数名山匪,用绊马索将最前排的重甲骑兵给绊倒在地,然后在路中间横放数个粗壮滚木,带头一人形似狗熊,声似洪钟,大声喝道: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除了第一排开路两名重甲骑兵外,其他人都及时停了下来,看到这群山匪的样子,都哈哈大笑,纷纷替山匪感到悲哀,怎么不挑个软柿子捏,居然拦了大周重甲铁骑的队伍,还真是不要命。
那带头“狗熊”般山匪手提一柄开山刀,腰间捆着数条又粗又长的麻绳,麻绳上还绑着数十个麻袋,想来是打算用这东西装载劫掠的财物吧。
戚磊毕竟算是这队人马的首领,于是载着风楚楚骑马上前,对着“狗熊”说道:
“你们可知我是何人,怎敢在此劫掠我等?小心你的脑袋!”
“狗熊”根本没有在意戚磊的威胁,大声喝道:
“放你x的狗臭屁,老子怕你?今天就劫了你们,怎么着吧?”
戚磊嘿嘿一笑,不再说话,用手向前一指,身后重甲铁骑便明白了,直接冲杀上去。
饶是对方有绊马索,在重甲铁骑知晓的前提下,再也无法发挥作用,不出十息时间,山匪队伍就被冲散,带头的铁甲兵还将“狗熊”给擒了过来,等待戚磊发落。
戚磊看了看被绑过来的山匪头子,心中好气又好笑,这是个什么货色,怎么劫道都不看好猎物成色就敢动手?于是好奇地问道: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有钱的?怎么想到要劫掠我们的呢?”
“狗熊”也不怯懦,大声回道:“我们寨子劫道从来不看黄历,谁管劫得是谁,若不是今天运气不好,遇上你们这群乌龟壳子,老子还真不一定失手。”
戚磊哈哈大笑,想着这山匪也是好笑,如此莽撞,正打算让铁甲兵将他放掉的时候,柳慕白翻身下马,将小乞丐稳稳地放在一处平地,然后自己走上前来,对着“狗熊”说道:
“不知道兄台手中的‘令牌’是从哪里来的?”
戚磊疑惑地看向柳慕白,柳慕白摆摆手,示意戚磊稍等。
戚磊看到柳慕白的动作,虽是疑惑,但也不犹豫,直接命令铁甲兵全体下马休息一刻钟。
然后走到柳慕白身边,风楚楚此时也已经下马,与戚磊一同站在柳慕白两侧。
只见柳慕白静静地等待着“狗熊”答话,但是“狗熊”似乎没有听懂。
于是柳慕白又问了一遍,还用手指了指他所说的那块挂在“狗熊”开山刀刀柄做穗儿的黑色令牌。
“狗熊”终于明白柳慕白的问题,于是向柳慕白努努嘴,表示自己被绑着呢,没法回答。
风楚楚看到柳慕白似乎有什么东西要问,她比谁好奇心都强,没等到别人给“狗熊”解绑,她一个剑指过去,就给“狗熊”将绳子射断。
“狗熊”感觉身上绳子不再捆绑,于是开始活动身体,众人足足等了他半柱香时间,他才彻底停下动作,然后拿起刀柄上的黑色令牌,只见上面用写着两个大字“拾1”。
“你刚刚说得是这个?”狗熊问向柳慕白。
柳慕白点点头说道:
“是的,我说得就是它。”
“哦,这东西是我有一年去长安城威风的时候在一个大户人家门口捡到的,我瞧着做工挺精细的,就捡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