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疑惑的大叫道,觉得眼前三人都疯了,这么简单的问题都没有看到。
“那就看小三爷的本事了。”
鸾玉淡淡说道:“万一那天洛阳城里突然就没了官府之人也说不定哦。”
周芷若也笑了,冲着朱允熥说道:“这点你能做到吗?”
朱允熥不置可否道:“谁知道呢,现在治理黄河的人手远远不够,何谦大人说不定哪天意识到这一点,就会派人一起去河边修堤筑坝呢。”
自古军民就是一家,上辈子朱允熥经历过一次大水灾,国家还不是立刻派出了军队参加抢险救灾?
现在虽然是大明朝,但作为洛阳的最高行政长官,应该有这点觉悟的吧。
这下子就算钱多多再傻,他也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
“我靠,这可真够刺激,到时候不知道那李景云会不会被气死?”
他在心里想着,脸上露出了一丝兴奋。
“老百姓那里就交给你们了。”
朱允熥冲着面前三人说道:“何谦那里就只有我去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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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谦也知道了朝廷的态度,说实话,他有些低落。
没想到朝廷竟然会是这么一个态度,直接放手不管!
能坐到他这个位置的都不是傻子,他简单的想了想,也就明白了这其中的意思。
只不过有点替朱允熥担心。
这道题很难,在他心里基本上就是无解!
而且不知道小三爷会有什么办法?
他正在想着,就见到朱允熥走了进来。
“何大人,最近人手还够吗?”
朱允熥很是关心的问道。
何谦无奈的摊了摊双手,叹气道:
“虽然有了很多流民的参加,但河岸线太长,而且又要抢时间,所以人数上有很大的缺口。”
朱允熥点点头,“如果错过了最好的修堤筑坝时间,以后再要修,可就要投入更大的人力和物力了。”
何谦无语,只得暗自摇头。
“何大人为何不发动衙门里的官差和城中的军士一起来修堤筑坝呢?”
朱允熥问道。
何谦一怔,苦笑道:
“小三爷说的轻巧,这些都是朝廷机构,我虽然是知府大人,也不敢这么安排,况且城中驻军是为了治安和防范外敌的,怎可轻举妄动?”
朱允熥听完这话,悠悠道:
“大丈夫行事怎可拘泥守旧,若是错失了修堤筑坝的良机,到时候洪水肆虐,百姓居无定所,乃至于民不聊生,还用得着维持治安吗?
况且如今天下太平,哪里有什么外敌可防,洛阳驻军久无战事,估计都快闲出毛病了,让他们来帮忙修堤筑坝有何不可?”
何谦一听这话有些迟疑,朱允熥说的虽然没错,但毕竟没有圣旨下来,这么做,实在有些风险。
到时候被别有用心之人弹劾,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看出了何谦心中的疑虑,朱允熥安慰道:“有蓝大将军在这里,你怕什么?”
何谦一想也是,蓝玉比自己的级别高,就算是最后有人弹劾自己,之需要把蓝玉搬出来不就得了。
想到这里,他赔笑说道:
“既然如此,从明日起,就叫城中驻军以及衙门官差都参与道修堤筑坝中来。”
第二天,何谦就将城中的官差和衙门中人都陆陆续续呃派往城外的河堤,帮助蓝玉一起修堤筑坝了。
第三天,钱多多来到了粥棚处,鸾玉和周芷若则是穿着普通流民的衣服,混在了人群之中。
此时的流民已经不光是只有那些老人,妇女和儿童了,因为其他很多地方的流民都听说了洛阳城里小三爷在摆设粥棚救济百姓,所以都从大老远赶来了。
钱多多看着众人叫道:
“各位,咱们这粥棚可能开不了多久了。”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哗然。
他们都认得钱多多,知道这是小三爷身边之人,于是有人叫道:
“这是为何?我等还准备吃饱就去替朝廷修堤筑坝呢!”
钱多多连连挥手,待到众人安静下来,这才大声说道:
“小三爷用自己的银子救济大家,可是这洛阳城里的米价一天比一天高,小三爷已经有些支持不下去了。”
“那为何米价会一直居高不下?”
鸾玉在人群中大叫,声音却是变成了男人的声音。
“洛阳城里的粮食都被李氏米店囤积了,小三爷要买就只能付出高价去买,以前买一斤大米的银子如今就只能买上三两了,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钱多多大声解释,表情是很是无奈。
“这也太黑心了,那李氏米店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鸾玉又是大叫道:“难道就不怕我们去抢了他的米店吗?”
“对,这种黑心人实在太可恶了,他这是要活生生的逼死我们啊!”
周芷若也说话了,带着哭腔。
鸾玉和周芷若说话的时候都用上了内力,现场虽然很是嘈杂,当年声音却是清晰的传到了每个人的耳朵里。
一时间就像是点燃了火药桶一般,人群顿时就炸了。
“他既然不要我们活,那我们也不能让他活!”
有男人大叫道:“要死就一起死!”
“对,抢了他的粮,看他还如何为难我们!”
“抢粮!抢粮!”
群情激奋,很多人都站了起来,目光中充满了愤怒。
“我知道李氏米店在哪里!”
一个男人恰到好处的叫道,只见他一挥手:“走,不想被饿死的就随我一起去!”
于是呼啦啦的,无数人跟着这名男人走了出去。
而且一路子上的人事越来越多,除了这些流民,还有很多看热闹的百姓,他们眼中带着一丝惊讶,都在纷纷议论着。
“喂,这是要做什么?”
“抢粮啊!”
“不会吧?你们确定是去抢?”
“不去抢难道去买?你看我们像是有钱买粮的人吗?”
“我天,这是要出大事啊!”
“......”
议论声此起彼落,足足有几百人的队伍在城中穿梭,黑压压的一片,转眼间几来打了洛阳城中最大的米行“李氏米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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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李氏米行的正式李景云的儿子李彪,这家伙手腕上的伤口才结痂,此刻正坐在米行里无聊的听着小曲。
他心情一直很是郁闷,剁掉自己的手的竟然是朱允熥,当今皇帝的亲孙子,这就没办法了。
就算是自己的大伯是曹国公,也是只能眼巴巴的看着,难不成还敢对朱允熥动手?
这仇是没法报了,所以他只能憋屈的忍着,后来又听说了朱允熥在设置粥棚救济百姓,自己老爹李景云故意抬高米价,和朱允熥杠上了。
他顿时高兴万分,天天呆在米行里,就希望哪天朱允熥熬不下去了,亲自到总觉得米行里来求自己。
听到米行外面传来了嘈杂声,李彪心中一喜:
“我靠,难道是朱允熥支撑不下去,带人来求我了?”
他挥了挥手,让面前唱曲的女子退下,正准备出去看看,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惊呼;
“大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竟敢动手抢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