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气团一直在快速旋转,各种颜色线条一直变换不停,看起来便是五光十色,令人眼花缭乱,因而无法确定都有哪些具体的颜色。
书云相信气团的颜色是可以区分的,而且区分颜色一定有助于功法的进步,所以,他便更加仔细、专注地查看气团。
一两个时辰过去了,有那么一刻,也就是一瞬间吧,书云看到气团突然变大了一倍多,颜色线条似乎也清晰了许多。他最初以为是自己太过专注,时间久了导致精神有些恍惚,但是,气团连续几次变大以后,书云便觉得另有蹊跷。
“难道神识能够放大?”
他凝聚心神,仔细捕捉、体会气团变大的一瞬间,以及那一瞬间自己神识、气息的细微变化,尝试让气团变大的时间延长一些。
终于,经过艰难的努力,气团变大由一瞬间延长到一个呼吸时间。
一个呼吸的时间让书云更准确地体会了神识气息的控制细节,气团变大的时间因此一再变长。一吸、两吸、三吸……直至半刻钟。
变大而且维持半刻钟的丹田气团已经有黄、白、青三种颜色清晰可见,另有几种似黑似红亦或是混合色若隐若现,一时难以分清。
“原来神识真的能够放大!这可真是够神奇的!”书云内心里不禁暗暗地赞叹起来。
这种神奇的能力让书云一时忘乎所以,忘了其他所有的事情,只想着进一步尝试这个神奇的能力。
他先找到一个蚂蚁,然后用神识放大查看。原本瘦小的蚂蚁突然变大了一倍多,好像近在眼前,把自己吓了一跳。之后又找各种各样的虫子、草叶实验查看,过了好久仍不罢休。他这样近似玩耍的实验倒也不是毫无意义,神识放大的能力因此十分熟悉稳定了,只要他自己愿意,可以长时间放大。只不过时间太长了也会感觉疲劳。
在查看一只独眼虫的时候,那只大大的独眼让书云突然想起了什么。自己在壁画上学到的功夫,唯一一个与眼睛相关的功夫,需要从丹田、脑海各引一股气流到眼睛,此前自己一直练不出明显的效果。现在看来也许是不得要领。那个脑海到眼睛的指示箭头应该不是气流而是神识。神识单独查看或许探查距离有限,但是与目力结合之后,特别是与丹田之气支撑下的目力结合之后,定有奇特的效果。
“一定是这样啊!”书云内心里十分确定地喊着,随即把神识从独眼虫身上收回,转身看向壁画。
把神识导向眼睛并不是很难,书云很快就在神识助力之下看向壁画。
果然就看到了不同的画面。
基础功法那一组画面,以前看着是单一颜色的流动荧光,现在变成了与自己丹田气团相同的多种颜色组合。法术功法那一组画面,流动循环的荧光颜色各不相同。与火法术对应的是红色,以此类推,木法术对应青色,金法术对应白色,土法术对应黄色,水法术对应黑色。而雷、风法术又是多种颜色的组合。
看着这些法术和颜色的对应关系,书云默念一遍“金木水火土,白青黑红黄”,然后眉毛突然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之后便十分懊恼地轻轻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嘴里还骂了一句‘真笨’。
五行与五色的关系,书云并不是不知道,金白、木青、水黑、火红、土黄在道家典籍上说得很清楚,自己也记得滚瓜烂熟,只是今日有如入了迷道一般,直到现在才想起来,因此感到十分懊恼。他认为,至少在看清丹田有黄白青三色时,自己就应该知道如何准确地施放五行法术了。很明显啊,要施放木法术,就要单独调动青色气体,以此类推……
但转念一想,从看清黄白青三色到现在其实也没多大一会,倒也不必过分懊恼。
……
时间过得很快,书云的进步也很快。
十几天的时间,书云的法术由最简单的火球、冰锥、土块、木棒、石杵等逐渐升级,到比较复杂的火刀、冰墙、流沙、木阵、石斧、铁剑等,最后达到随心所欲的程度,任意成形、成器。
当然也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施法时间略长,估计实战中会有些手忙脚乱。又比如,体内的红、黑气体相对较少,不能支持更多的本属性法术。还有,风、雷法术现在已经知道必须同时调用五种属性气体,只是一直还没有练成。
不过,书云自己也知道,这些问题都不能着急,慢慢地都会解决。
大多数时候,书云是心满意足的。但偶尔地也稍稍有点小遗憾,因为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能够腾云驾雾、呼风唤雨。其实他哪里知道,在他即将进入的修真界里,以他这种被视为废柴的天赋条件,能有这种成长速度和成就,不知要有多少人会惊掉下巴。
在习练法术的同时,书云汲取之前的经验教训,时常地就会看一次壁画,想看看能否再开启一层画面,但最终都没有成功。看样子至少现在的功力是无法开启下一层了。
从哪里进入桂姨所说的修真界或者仙界,现在成了书云的首要问题。桂姨没有留下任何方法和线索,书云认为绝不是桂姨大意忘了说。也许是安排任务的人不让她说,或者,寻找修真界或者仙界本身也是历练自己的需要。
人们口口相传的仙人故事很多,但是,真正见过仙人的却没有几个。包括武林第一高手天残,按他的说法,仙人都在传说里,仙人都在遗迹里,在那之前,他本人也没有见过仙人。所以找人询问修真界在哪里估计不会有结果。唯一的办法就是,自己专找那些荒郊野外、无人到访的山林深处,去碰碰运气。
想好了这些问题,书云便开始了第二次游历练功之旅。
好在他现在也算身负“绝学”,根本不怕什么豺狼虎豹,更不怕什么劫财劫色等稀奇古怪的事情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