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元年十二年,在遥远的最北方,十月份已经冰天雪地,毛茸茸的雪给大地披上一层新衣,在太阳下闪闪发光,光鲜亮丽。
匈奴国像是一个部落一样,房子凌乱的建立在离山很远的平地上,像是一个大部落,但谁又能想到这个“部落”有十万人之多。
“单于,今年大雪急促,猎物太少,进山部族还没出山,可能需要派人进山去寻。”一个体型瘦弱,眼睛狭长面色黝黑的中年人站在帐篷前,对屋里盘坐在矮桌前的青年人说道。
“去吧,加快牛羊棚的搭建,草料储备如何。”青年人微微抬头说道。
“听王上的吩咐,草料储备充裕,不过大雪过后,很多牲畜都患了病。”中年人微微低头说道。
“杀了吧,皮毛送去大周或者蛮夷诸国,找几个机灵点的人,懂吗。”青年人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头。
“狄这就去。”狄施礼后慢慢退了出去。
青年人低头喝了一口热水,起身走到帐篷门口。太阳余光洒了下来,墨青色的头发有些离奇,肤色没有北匈奴传统的黑黄,白得发亮,像棚顶的酥雪,眼睛瞳孔分明,黝黑明亮的望着南方。
“我迟早要把大匈奴的旗子,插在你大周的皇宫之上。”薰牙低声的喃喃道。
匈奴本是中原偏北的部族,实力也算雄厚,当年中原之争坐山观虎斗看了许久,正蓄势待发之时唐国投降,大周转头给匈奴一顿的毒打,匈奴被赶到了最北方,近几年对外贸易的价格也是被大周一压在压,用大周的话通俗点来说就是,我们不怕一打二,但是最痛恨偷袭的小人。
本来这匈奴日子也是越来越苦,上任单于因病去世,小单于强势上位三年便整合整个匈奴,开始抱团取暖,慢慢的也算好了起来,不过这冰天雪地,也算是勉强活得下去。
大周长安的十月份,北方在这个时间已经没有太多农事,但是长安附件的各个乡县还能看到许多人的忙碌。
原来是下了圣旨,举国建造茅厕,每日只做半天工,却可拿一天的粮,还有一个白面馒头,虽然大周算是繁盛,但人多地少,当年打仗闹的饥荒,导致稳定后种植有些过度,所以好多土地都被种废了,现在也只是勉强糊口。
贾墨坐在桌子前,手撑着下巴无神望着窗外。
“好想念麻辣烫啊,在来一瓶快乐水,美得很。”贾墨喃喃自语道。
回神无奈的看着眼前的书纸,毛笔写字写的自己手腕很痛。
“活了两辈子,都离不开做报表,烦得很。”贾墨烦躁的扔开了笔。
自从一个月前偶尔和现在的老爹聊起过废土翻新的法子,小到加减乘除表,大到农作物种植培养,写了得有上万字,每天好几个朝中要臣过来和他交流心得,使得贾墨现在不敢多说,幸好他爹是皇帝的小老弟,开国大臣,也就没人太关注他从哪得知这些令人匪夷所思的想法。
周朝开国历史也是让贾墨佩服的很,一群结拜草莽,在四国乱战中硬是打下一片天地,到后来更是一统中原,自己老爹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惜自己这幅身子太弱,要不肯定得去体验一下嚣张跋扈的感觉,刚好这世的性格脾性和自己差不多,稳一点不会有什么端倪。
“少爷,平安公子到了,猎了一只鹿,来给少爷补补身子。”门外传来一阵酥糯的声音。
“让他直接过来呗。”贾墨懒洋洋的回答道,自己记忆力一共有六七个朋友,陈家两姐弟,与之关系最好。
门外应声道。
“墨哥。”一青年人开门看到贾墨应声道。
“坐坐坐,彤钰在添壶茶。”贾墨随意的挥挥手。
青年人坐在一旁歪着头看着贾墨写的东西,阳光照进来洒在脸上,面孔如刀刻一般,眼神清冽,头发扎成马尾随意的放在后面,两撇刘海落在脸颊两侧。
贾墨就感觉这陈平安在凹造型,一天到晚一脸的性冷淡,估计内心感觉到别人注视的目光窃喜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