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一个威严的声音如洪钟大吕般从内院传来,紧接着一名长须中年男子衣袂飘飘从后面飞了过来,随手一挥,阵法砰然碎裂,几个混混被气浪波及,踉跄后退几步这才站稳,秦墨哭着飞向秦白,秦白从地上站了起来,望着暗淡许多的姐姐心如刀割般疼痛,迅速取出蕴灵珠让姐姐进去。
“见过会长!”广场上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问候之声。
“你们几个宵小,敢在我渡灵师工会撒野,是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啊,还不快滚。”会长对着那几个青年说道,别人不敢惹他们,但是会长却不同,就算是县令来了,也得给会长几分面子,何况只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几个混混在县里作威作福惯了,竟没有退走之意,吴任毅扯了扯衣服道:“左会长,你可知我父亲…”
没等他把话说完,会长又是一袖子轻轻一挥,一股强风卷着落叶便向着几个人吹了过去,几个混混瞬间被吹的东倒西歪,“别让我再说第二次,滚!”几个混混连滚带爬的匆匆跑开了,人群中传出一阵阵的喝彩声,看来这里有不少人平日没少被他们欺负。
会长走到秦白身边,冲他点头示意。秦白对会长深深一揖,“谢过前辈。”刚才那种情况,若非会长出手,自己恐怕难以救出姐姐。“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不知小友可否愿意随我到内院一叙?”秦白没想到会长会找自己谈话,倒是愣了一下,“承蒙会长邀请,小子感激不尽,哪有不愿之理。”会长捋了捋银白的胡子,说道:“那便好,跟我来吧。”
秦白随会长穿过前方大殿,步入后院之内,后院布置别有洞天,院中一片池塘,塘内半池荷花,恰逢荷开季节,幽香扑面而来。塘四周均有连廊环绕,塘中又设亭,亭内又有棋台,亭四周美人靠环绕,亭与四周连廊以折桥相连,真有人在画中之感。秦白久在世俗滚打,哪见过这等布置,当真觉得新奇。穿过连廊,进去会客厅,厅内正中一张八仙木桌,两侧为太师椅,下首两列罗汉椅,两椅中间放置茶几,墙角放置隐几,墙上挂着名人字画,一副对联分列两侧,右侧上联写着“人间清品若荷极”,左侧下联写着“世上虚怀与竹同”。横批“宁静淡泊”。
进入厅内,会长坐在上首左侧太师椅上。秦白不敢就坐,恭敬的站在一侧。
会长见他不肯坐下,便道:“小友不要拘束,这里无外人,随便坐便是。”秦白这才坐在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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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
“小友可否把蕴灵珠中怨灵让我看看?”
“当然可以,前辈尽管安排便是。”秦白赶忙从袖中取出蕴灵珠,“姐姐,醒醒。”秦墨听到弟弟呼唤,迷迷糊糊的从里面飘了出来,她的精神状态极差,灵体稀薄到几近透明。
会长看到秦墨出来,对着她微微一笑,便掏出一个玉瓶,从中倒出一粒白色丹丸。用手一点,丹丸缓缓飘向秦墨。秦白疑惑的问道:“前辈,您这是?”“小友莫急,此丹名为复灵丹,有助于凝实灵体。”只见灵丹在会长一点之下,迅速化为一团白色雾气,雾气把秦墨包裹在内,然后一点点融入到灵体之内,使灵体变得更加凝实了。秦墨又重新变得精神奕奕了,围着秦白头顶转了几圈,又活蹦乱跳了。
“谢前辈大恩。”秦白见姐姐恢复了正常,感激之情无法言表。
“你胸前吊坠可否给我看下?”会长对秦白说道。
秦白摘下吊坠递了过去,这是一个泪滴形状吊坠,被一根丝线穿着,有蚕豆大小,像琥珀一样晶莹剔透,里面一滴蓝色液体在内不停流转。会长看过吊坠后,便道,“小友不必谢我,令堂名讳可是“楚惊鸿”?”
“前辈认识我母亲?”第一次听人提起母亲的消息,秦白既紧张又兴奋。秦墨听到母亲的讯息,也不再调皮,停在秦白头顶,安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
“眉宇间倒是有几分相似……”会长停顿了一下,仿佛陷入了沉思:“令堂生前曾有恩于我,往事已矣,不提也罢。小友有何心愿需要老夫援手请尽管提吧,权当我聊表当年救助之谊。”
秦白思索片刻,终于下定决心,“前辈,考核之事晚辈想凭自己实力通过,无需前辈照应。烦请前辈告知些我娘的生前之事。”
“你娘之事我所知不多,当年在玄天宗我只是一个刚入宗门的普通弟子,受同门构陷,幸亏你娘查明真相才得以还我清白,想当年你娘资质超群,已是宗主候选人之一,何其风光,怎料落得陨落的下场。”会长说话间满是感叹,惋惜之情溢于言表。
“前辈,当年可有留下线索?”
“时过境迁这么多年,当年就未有所获,到如今就更没有什么线索了。”会长叹了口气。
秦白略有失望之色,不过很快又被坚毅之色代替,“总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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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会凭自己实力查明真相,替母亲报仇!”
会长满意的点了点头:“少年有此志气,定当有所作为。你也别一口一个前辈的叫我了,我比你母亲年长几岁,你若不嫌弃的话,叫我左伯伯好了。”
“佐伯伯言重了。”
“还有一事需要告诉你,怨灵久留人界终究不是好事,只有魂归天界才有机会重新投胎为人,魂归冥界之人则会投胎为畜牲。怨灵在世间滞留久了,会逐渐吸收世间污浊之气,从而逐渐迷失本心,沦为恶灵,最终只能落得投身冥界的命运。好在你姐姐本心单纯,受污浊之气影响也就相对较小,不过这么多年累积在身体中,已不可小觑,若不清除也会是一个隐患,我传你一套净灵咒,可帮怨灵驱逐污浊之气,我给你演示一遍你看好了。”
秦墨飘到了左伯伯身前,“佐伯伯,我准备好了。”
“抽去污浊之气,这个过程会比较煎熬,你姑且要忍耐一下。”
“佐伯伯,我不怕疼,我不哭。”说着嘴巴已经撅起老高,眼里包着泪珠了。
“哈哈。”这一下倒把佐伯伯给逗笑了。
只见左伯伯掌心涌出一股淡紫色光华,光华退出,显出一支通体紫色的符笔,笔尖在空中先画出一个圆形,然后笔走蛇形,把圆一分为二。为了让秦白看的更清楚,左伯伯动作很慢,并且一边施展灵术,一边把口诀也念了出来:“抱圆守一,二分太极,笔点阴阳,分出两仪,乾位入笔,震转山移,复归乾位,笔至兑起,下联坤巽,横走阵齐。”伴着口诀,一个太极六芒净灵星阵已经成型,左手把星阵向前一推,星阵化为一个漏斗形状,一股吸力猛然传出,秦墨迅速稳住身形,撕扯之力却又出现,秦墨感觉身体都要裂开了,浑身疼痛难忍。“稳住心神!”左伯伯开口对秦墨说道。这时只见一丝黑色雾气透体而出,被阵法吸食而去。紧接着,一道道黑色雾气不停的被吸出,秦墨疼的浑身颤抖,却仍在咬牙坚持。秦白在旁边看着姐姐疼痛,只能干着急。一盏茶功夫过去了,左伯伯完成了净灵,秦墨刚才一直在强撑着,看左伯伯撤去了功法,哇的一声大哭起来。秦白和佐伯伯不禁莞尔一笑。
最后,左伯伯又在秦白的令牌中留下了自己的灵力印记,并在里面留下了自己修习的一些心得。
秦白辞别了佐伯伯,开始为明天的第二关考试做准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