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打定了主意要继续南上,便和商九盈匆匆道了别,商九盈感恩二人数次相救,给了不少钱财,又为二人备了两匹快马,足够二人一路无虞了。
秦白把《神木变》给了姜夭夭,一边骑马一边思索神木变中记载的灵体流动路线,灵体由灵窍开始,一路流经百会、玉枕、天椎、身柱、中枢、腰关、会阳,然后上肢从天宗出发,一路流经臂臑、曲池、阳溪、最终抵达三间、二间,直至商阳,随后再从关冲,流经少冲、阳池、天井、乘风,重新流回躯干,腿部则是从从会阳出发,流经乘扶、股门、委阳、合阳、昆仑,直至足窍穴,再由金门穴流经昆仑、承山、秩边、胞盲重新流回躯干,躯干灵体经阳纲、神堂、魄户、玉枕、百会,重新流入灵窍,一个穴道位置的灵体移动,便要挤着下一个灵体部分向更远处穴道流动,整个灵体流转之中形成一个大循环。
一青一白两匹骏马在官道疾驰,两侧树木嗖嗖后退。
秦白捋清思路,便要开始尝试,灵窍内灵气导出,推着百会穴灵体向下挤压,甫一挤压,脑袋便如针扎般疼痛,瞬间感觉百会穴就要裂开一般,疼的秦白一阵颤抖,人也差点从马上摔了下来,秦白不敢再做尝试,等多观察下树木,或许可以找到顺畅流动的办法,目前赶路要紧,秦白便把功法暂时放在一边。
姜夭夭见秦白差点自马上跌下,以为他伤势还未痊愈,便道:“秦白,你要是身体吃不消,咱们可以休息下再走。”
秦白笑了笑道:“夭夭姑娘,咱们继续赶路,我只是一时疏忽,并无大碍。”
秦白一边骑马,一边向姜夭夭请教木系功法上的一些见解,让秦白收获良多。两人行进极快,到中午时分,二人已前行近300里,二人逢城便入,补充些干粮和水便继续匆匆上路,一路树木参差,繁花夹道相迎,但秦白却无心相看,只顾埋头赶路。
灵木宗坐落在灵州城外,和一些大的宗派来比,他的规模并不算大,几十亩山门,山上几十个弟子,都是灵木宗宗主华蕾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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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挑选和调教,所以宗内弟子资质和功法都还算上乘,和其他宗门比武决斗,几次都被他夺了头筹,这些个弟子个个都是他的心头挚爱,当然也有例外,梁连起就不太受他待见。
华蕾此时正坐在院中石椅之上,左手端着鱼食,右手抓了些鱼食向水池内撒去,一条条金鱼浮上水面,红的、黄的、黑的不停翻滚抢食,水面溅起一朵朵水花。
忽然一个弟子从外面跑了过来:“师父,不好了,梁连起师兄出事了!”
华蕾脸上显出一股怒色:“这个蠢货,不想着好好修行,天天跑到商家钻营,一天到晚钻到钱眼里,就知道他早晚要惹上麻烦,说吧,这次他闯了什么祸。”华蕾虽然不待见这个徒弟,但是他是极为护短之人,凭借着他大渡灵师的实力,在灵州城内发生任何事,他自信都可以摆平。
华蕾面前弟子战战兢兢道:“梁师兄他死了。”
华蕾一手捏爆装鱼食的小盏,从石倚上缓缓站了起来:“我灵木宗的弟子,也有人敢杀。我看是活的不耐烦了。到底是何人所为,我定要将他抽骨剥皮,挫骨扬灰。”
“在灵州城北百里以外发现了梁师兄的尸体,他的令牌中有消息是留给师父的,请师父查看。”弟子说完把令牌递给了华蕾。
华蕾把灵力注入令牌,只听见一段灵力波动传来:“师父,您老人家一定要给弟子报仇,杀害弟子的有两人,女的苗族装扮,男的一袭蓝衣,他们是……”波动到此戛然而止,华蕾把令牌捏成粉碎,转身而去,只留下一句话:“所有弟子,议事大厅来见我!”
灵木宗议事大厅内,已经站了三四十人,均穿着统一的银色服装,袖口绣着一棵树木纹饰,和梁连起所穿并无二样,平日只是穿着这身衣服走在街上,就会让人投来一阵羡慕的目光。随着弟子到来越来越多,不免大家开始交头接耳,不知何事师父把所有人都召集过来,除了上次比武,已经好久没这么隆重过了。
华蕾坐在最上方的高台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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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上,看人已到齐,开口道:“有人已经欺负到咱们灵木宗头上来了,你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众弟子一个个义愤填膺的道。
“梁连起在咱们眼皮子底下被人给杀了!你们咽不咽的下这口气!”华蕾铿锵有力的说道。
灵木宗弟子向来飞扬跋扈,在灵州城都是横着走,就连灵州城知府见了自己师父也得客套几句,所以听说自己同门被杀,一时间纷纷七嘴八舌炸开了锅。
“咽不下!去杀了凶手为梁师兄报仇!”
“师父,告诉我们是谁杀的,我去宰了他!”
“敢杀我灵木宗之人,真是没把师父您放在眼里啊!”
“别让我逮到你,我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华蕾沉声道:“安静!”大厅内熙熙攘攘的声音慢慢消散下去,他接着说:“梁连起是被一男一女所杀,女的一身苗疆装束,男的一身蓝衫。分头去找线索,找到这两人给我活捉回来,我要让他们给梁连起陪葬!”
众弟子早已摩拳擦掌,听完师父下令,都迫不及待的冲出议事厅,脚踩飞行符向山下飞去。
秦白和姜夭夭行了半日,地势开始越来越高,不再似先前的平坦大道可策马扬鞭,时而爬坡,时而下岗,二人便弃了官道,从林间穿行。
听得前方溪水潺潺,二人驱马上前,看到一条宽逾三丈一条小河,河水一人来深,清澈见底,偶见鱼儿从水中游过,二人一路疾驰,六月的天气,早就出了一身臭汗,秦白便迫不及待捧起河水冲了下脸,当真是清凉舒服,又捧起水来饮了几大口,说不出的满足,秦白又脱下靴子,挽起裤腿,用清凉的河水泡一泡双脚,疲乏瞬间消失了大半,如若不是姜夭夭同行,秦白定当脱了衣服痛痛快快下去畅游一阵,可是现在却是不行,要顾及姑娘,定不能这般放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