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妙妙打断:“所有的沟壑都拦不住我,年龄差距、经验差距我可以拼了命去补,这些不是借口,是我技不如人。总有一天,世界会记住我的名字,我不屈居人下,要争只会是第一。”
世界上有人站得比她更高,自然比她望得更远。
可是对她金妙妙而言,除了金牌别的名次没有任何的价值。金妙妙将脖颈处的银牌摘下来,高高举过头顶,奖杯被她毫不在意地搁置在地上。
她说:“这会是我唯一的一枚银牌。”
少女年龄稚嫩,扎着符合年岁的可爱丸子头,看起来就像最普通的漂亮小孩儿。旁人不可及的荣誉被她随意地搁在一旁,金妙妙眉眼嚣张,唇角弯起时,眼底燃烧的光几欲压过满室的灯带彩光。
她只是站在这里,没人会将她视作天真的孩童,而是实力强劲的对手。
但仍有好事者觉得可笑,心想小姑娘聪明是聪明,怎么还天真至极、糊涂至极!
一枚银牌实属不易,何况金牌?她当竞赛是她家开的,想拿就拿?世界上的事只有想就行了吗?就能行吗?
十岁夺得最高赛事的银牌,这项成就足够吹捧一生,以此牟利就会有接踵而至的鲜花和掌声!
这个少女将自己放置于最危险的悬崖边缘,她幼稚、天真、顽固不灵、放纵荒诞!
金延中就坐在台下,他当年已经有了七十四岁高龄,有小辈在他耳边轻嘲道,
“师父,我以为她天资聪颖,现在想来做法实在愚蠢。”哪儿有人能这么嚣张呢?不谦虚、不低调、一旦跌下来就会是满地骂声,一片指责,天才能有那么好当?你怎么就能保证不会“伤仲永”呢?
金延中指腹抚下白色的长须,很喜欢这样的少年意气,笑着摇摇头,“我看未必。”
果真,少女在之后的赛事里,无论大小的项目,即使遇到世界瞩目的对手,她从来没有再拿过一次第二。
只要有金妙妙在场,第一必定在其囊中。
竞赛大魔王。
天才少女金妙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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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钦问:“她要来参赛?”
jeffrey摇头:“她来做裁判。”
隐晦意味很明显,谁都知道这位天才少女嚣张惯了,不按常理出牌,竞赛有她在场,变数极大。
周钦眸光温暖,点头:“好,我会注意的,你比赛也加油。”
他还在投喂面条,林宥家养了五六只猫,他先前颇为不解哪儿来的精力照顾猫,现在倒是微妙地感受到了养猫的乐趣。
这人,又漂亮又高傲,柔软时总懒懒地摊开肚皮,想要主人挠一挠,偏生因为自尊不忍开口。
吃面条的时候微蹙眉心,眸光里却混了欣喜、羞涩、欢愉各种说不清的情绪,唯独没有抗拒。
一只骄矜的、雪白的猫咪。
jeffrey皱眉,脸憋得通红,欲言又止地往走廊的方向走,但实在忍无可忍,还是回头说:“谈恋爱这么有意思?秀恩爱!不可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