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精探办案录(咸鱼千秋)_十三章 这教坊司不正经(1 / 1)_古灵精探办案录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十三章 这教坊司不正经(1 / 1)

“瞧见没?”老头声音又带了些自豪。

鱼丫丫点点头,“跟我以前见的不一样。”

老头还以为她这么快就改主意了,顿时乐了,“哪不一样?”

“以前见的衣服都能瞧见里面,这个虽然衣服不怎么多,但瞧不清楚,说话也不一样。”

衣服?老头看了一眼穿着深衣发带束发的严澜清,再看看一身蓝衣阔衫墨发披束的令璟,衣服不怎么多?瞧不清楚?而且两人似乎一直在点头含笑,压根没说话啊。

他狐疑的顺着鱼丫丫目光一看,落在了教坊司坊主身上。

鱼丫丫还在自顾说着,“以前我见的都是摇着粉帕子上去喊伦家的,这个有礼貌多了,不动手动脚。”

“这是教坊司,不是妓院,”老头咬牙低训了她一声,“认真点看严大人办案。”

“哦。”

那旁坊主云娘将严澜清和令璟带到一张桌前,早早摆好了果子,见二人坐下,笑吟吟开口问,“那二位大人,您是自己挑人,还是我来安排呢?”

“唱曲喝茶云娘安排就好,”严澜清淡淡道,看令璟一眼,令璟顿时抽出一张银票拍在桌子上,云娘嘴角还没来得及牵起,又听严澜清慢悠悠补充,“霓裳姑娘的舞我点了。”

话音一落,云娘唰一下白了脸,震惊的看向二人。

鱼丫丫正狐疑,就听身旁老头啧啧感叹,“大人真是好官,舍身为民。”

鱼丫丫没看出哪好来,小嘴一扁补充道,“逛妓院的好官。”

“说啥呢!”老头将她一瞪,“说了这不是妓院,是教坊司,是唱歌跳舞琴棋书画的地方。”

“他要真是好官,这大白天的应该在办公事,他玩忽职守,偷偷跑出来玩,还带人一起玩。”

“人家是在办案。”

“案呢?”

“这不还没开始办呢嘛。”

鱼丫丫看去,那个叫云娘的坊主面色好像有点难看和为难,一直在说什么霓裳姑娘的舞不能给二人看,可严澜清和令璟却很坚持,桌上从一张银票变成了两张,啪一声脆响,多了一根金条。

鱼丫丫小嘴都张圆了,“老伯,你瞧,贪官。”

“人家自己的钱,别胡说。”

“提刑官一个四品朝官,推官最高也就从四品,他们一年的俸禄都没一根金条,肯定是贪的。”

老头是不知道什么四品从四品的,却知道这严提刑和令推官身份都不简单,这严提刑是官宦世家,他爹如今是严国公,他娘好像是草原来的公主,那个令推官,世代忠良,武将到了他爷爷那代都死干净了,剩下他爹一个独苗苗,他奶奶就留下遗言,令家子孙不得涉武,所以他爹是大学士,他娘好像是南面最大茶庄庄主的闺女,是个千金大小姐,反正肯定是不缺钱的。

鱼丫丫听的下巴差点合不上,这两大老鼠来头这么大啊。

“大人,您就饶了我吧,您二位是朝廷命官,我实在不敢让霓裳给您二位跳这支舞啊。”那头云娘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这是咋了?逼良为娼?”她可见过有当官的逼那些只卖艺不卖身的女子。

老头叹了一口气,“你不知道,这教坊司有个头牌叫霓裳,听说跳鼓舞跳的可好啦,是这坊主花了大价钱从南边要过来的,去年来的吧,可就撞邪了似的,只要点名看她跳舞的,就没有活着出了教坊司大门的,不明不白倒地就死了。”

“啊?!”鱼丫丫眨了眨眼,“是不是中毒了?”

“要是中毒,早开始抓人了,那云娘还用这么怕?”老头往那边看看,云娘已经拗不过两人白着脸下去了,“刚开始出事谁也没往邪性上想,一个月前提刑司的人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一查才知道,死了九个,都是看了舞死的,这才传出这霓裳跳的舞邪乎,听说提刑司的仵作验过了,不是中毒。”

“所以,他们就是这样查案的?”鱼丫丫歪着头问。

老头还闭着眼一脸赞叹,“对,这可是好官啊,想着自己来试一试,破掉这谣……谣……”

老头说不下去了,因为看见红台前,那张圆木桌旁坐了好几个穿的漂亮的姑娘,喂葡萄的有,咬着茶杯喂茶的也有,还有一个蹲那儿趴在令推官大腿上的呢。

鱼丫丫攥着小拳头看那咬着茶盏的姑娘喂茶,竟然真的咬的住,看的她都担心一个失误烫一身,她呼口气,想起些什么,转过头疑惑,“老伯,你不是说这不是妓院吗?”

“嗯。”老头从嗓子眼挤出一个字。

鱼丫丫小手指着那边,“那她们……”

“这教坊司不正经。”老头梗着脖子道。

“教坊司还分正不正经啊?”鱼丫丫还是头回听呢。

“看……看……办案。”

教坊司的姑娘弹得琴不算难听,也算不得多好听,底下最后一个姑娘上去弹琴,令璟已经有些坐不住了,看严澜清坐如青松,一派从容,不免暗道佩服。

他挪了挪坐的有些酸疼的屁股,往严澜清身边凑近几分,“李晋怎么还没来?”

严澜清眸光轻转,正准备说些什么,说曹操曹操到,李晋带着四个遮掩严实的女人走了进来。

摘掉帷帽,穿着紫裙子那个挽着发髻,是出嫁的妇人,不停打量着四周,脸色有些难看,另一个高个子的五官精致,高眉深目,倒是安安静静带些唯唯诺诺,剩下两个,瞧着是那位夫人的丫鬟。

“老伯,她们是谁啊?”

“我瞅着,那紫裙子的像是高员外的夫人。”老头费力的眯了眯眼,“那俊丫头我不认识。”

还没将进来这两人闹明白呢,门口又进来一个男人,褐色葛衣,像是谁家的家丁。

“这不是!”老头差点激动的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