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嘿嘿一笑,“二木爷爷,上次您给开的药,我奶奶都吃了,果然见好!”
“嗯。”二木懒懒应了一声。
狱卒腆着脸笑:“可这不是还没好利索,要不您再赐副药?”
哦,原来老头是个大夫。
不过二木还没开口呢,就听脚步声渐近,狱卒一阵慌张,赶忙侧身避让。
来的人穿着官服,一看就比狱卒官阶要高出许多,听狱卒的称呼,这人应该是郡守。
“老人家,这是给您带的!”郡守的态度极为谦和。
他身后上来两个人,打开牢门拎进两个食盒,另有人搬了矮桌进来,食盒层层打开,矮桌渐渐铺满,何田田跟江南那日在福地酒楼都没有这种气派。
二木这么爱吃的人,却并没有马上扑过去,反而冷冷看着郡守数落起来,“我说你这越来越不像话了,不知道我最爱吃小天酥和芸豆卷吗?怎么偏偏没有这两样?”
郡守罗平已是耳顺之年,被二木这么训斥,却也只是垂首致歉,“下面人准备的,疏忽了,我这就让他们再去买。”
二木却不答,反道:“不说这吃食,单说你这牢房也够闹心的。无缘无故弄个小妇人进来,哭哭啼啼害我一夜没睡好!”
“我这就给她调换……”罗平尬笑,“能不能请您出来一趟,去给家母……”
何田田:哭哭啼啼?你说的是我?
“我都说了我不会瞧病,你找错人了!”二木不耐烦回了一句,夹起桌上的饭菜便大吃起来。
罗平有点焦躁,却强笑道:“听说您把张五母亲多年顽疾治愈,您老就别谦虚了,若是将家母恶疾治愈,我定重重酬谢!”
二木不屑一瞥,“嘁!我这不是谦虚,是推脱!”
罗平尴尬至极,“老人家真是风趣。”
“我不风趣,我疯癫!”二木继续大口吃菜。
何田田瞥了他一眼,跟郡守搞这么僵真的好吗?可别把她给连累了。
二木好像这才想起什么来,抬头对尬在那里的罗平道:“听你说的症状,我倒是能开上几味药,不过我可先跟你说好,人的寿数有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救得回来!”
“好好好!”罗平忙道,“不求能彻底治愈,只求能减轻家母痛楚。”
“我可不是白看!”二木又道。
“是是是,我这就给您安排,住客栈,住上房……”
“不!”二木一摆手,“我不出去!你给他俩过过堂,看没什么事就把人给放了!”
他的目光指向了何田田。
罗平一脸为难,“这……凡进来的,必然都是犯了事。”
“这还用我教?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就得了?”二木不耐烦道。
罗平尴尬道:“那成,明早过堂。”
“连夜审!”
“这……行!”
“别让她哭哭闹闹,吵死了!”
“好……”罗平咬牙。
何田田暗暗对二木竖起大拇指,高!真是高!
罗平悄悄跟旁人打听了何田田的身份,发现是罗芷柔让人送进来的,心中暗道:堵上嘴用刑,那便不会发出哭闹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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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平:这老头太可恨!真想把他剁吧剁吧喂狗!
二木:看爷爷我怎么带你跌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