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在呢?”常秀娥害怕极了,颤巍巍问了一句。
没人吱声,她又焦急呼道:“江铜?盼弟?招娣?小住?”
依旧没人回答,只有均匀的喘气声。
常秀娥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她开始探索身边的环境,一伸手,右边是个人,再一伸手,左边还是,而且摸着像是男人的胳膊。
她当下就缩回了手,往后退了退。
后面,好像是个铁笼子。
绝望的情绪发酵渐浓,常秀娥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正当她瑟瑟发抖着,笼子里有人也醒了。
“江顺?江顺!”是金凤的声音。
江顺也醒了,“我在呢!”
“咱们这是被抓哪来了?”
“我也不知道哇,那几个人是干啥的?”
“没看清,你说他们为啥抓咱们?”
“不知道,不知道……”
“江顺,咱们会不会死?”
“虾球的说!过来,挨着我!我告诉你,只要我江顺还有口气,就不会让你死我前头!”
“江顺!江顺!我就知道你最爷们……”
呸!常秀娥暗暗啐了一口。
这两个不要脸的,也不臊得慌!
要不是怕这两个又反咬自己一口,常秀娥定要骂他们个狗血淋头。
光!
突然有一道微光传来,紧接着光越来越近,借着光,常秀娥看见江顺和金凤抱在一起,两人衣衫都是散乱的,只是这里不光有他们几个,还有些不认识的人。
这是个笼子,他们被人关起来了!
那边金凤好像也看见她了,不过没等两人对掐,光越来越近了。
“郡主殿下,这是今儿抓来的人,您瞧瞧,有没有入眼的?”远处一个穿着官服的人卑躬屈膝道。
他朝向的地方,缓缓走来个人,她戴金钗玉簪,穿绫罗华服,打扮得极其高贵。
“就这些呀!”阜阳郡主一边缓缓前行,一边瞟着沿途笼子里的人,最后摇了摇头,“都不行。”
“这都是捡好看的弄来的。”鲁安满脸谄媚。
阜阳郡主却嗤笑了一声,“就这些?还不如前几天山里送来那个。”
“哎!”鲁安唯唯诺诺应下,“那这些人?”
“扔山里去!”阜阳郡主转身,轻飘飘地留下了一句。
常秀娥当下就慌了,顾不得那么多,转身趴在笼子商大喊道:“我们没犯啥错!为啥要给我们丢山里去?”
金凤也跟着喊:“那山里有黄豺!不能啊!”
不光她俩,前面那些笼子里也有人在喊,还有人伸手出去想拽阜阳郡主的衣裙。
阜阳郡主躲开,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头也没回。
鲁安赶忙拿起一根棍子就打,一顿乱打敲到了常秀娥的手,她顿觉一阵剧痛。
好像是骨头碎了似的……
好一阵,各个笼子里都静了下去,抱怨声低了,鲁安才恶狠狠地看着众人道:“不想早点死就都老实着点!”
一个小喽啰谄媚道:“鲁大人,那今晚就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