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深重的气息又逼近了一步,将宋媞媞彻彻底底缠裹着。
如果不是她心知萧玦是不近女色的性子,恐怕都会以为他在用他的美色勾引她。
她垂下眼眸,两颊漫上微醺的绯色,道:“回殿下的话,臣女没有在躲。”
萧玦面无表情地盯着宋媞媞腮晕潮红的动人模样,心底的施虐欲在肆意作祟。
昨日她在众人面前泪光点点,今日他便要在书房将她欺负得娇娇软软地哭泣。
他微舔着薄唇,声音压得很低,很低,仿佛是情人间的呓语,又像是邪祟在刻意蛊惑人心:“宋媞媞,时辰已是不早,该是回书房作画了。”
言毕,他朝着东宫的书房走去。
宋媞媞捏着小手帕,心间酥酥麻麻的怪异感经久不散,她怎生觉得萧玦的话意味深长,弥漫着危险的讯息。
她呆立在原地须臾,这才小跑着跟上他的脚步。
在树上看了一出好戏的夜俢染,他笑得一脸暧昧,又甚为变态。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敢情殿下天微微亮就练剑,原来是想用“湿身”来诱惑衡阳县主,心眼实在是坏透了。
他万分感慨,啧啧啧,殿下从一个纯情的少年郎变成无师自通,手段和花样数不胜数的大尾巴狼,仅仅花了两三个月的时日。
天真无邪的衡阳县主,正在一步步掉落殿下精心编制的巨网当中,直至被殿下一点点,一滴滴地啃噬,咀嚼,最终吃抹干净。
啊,真是刺激极了!
书房内。
宋媞媞站在书案前练习作画,发丝淡淡拂面,绯色楚楚。
萧玦对窗而立,大手拿着一本《名臣奏议》,侧脸轮廓英挺鲜明,身姿挺拔如玉。
时光静谧又温柔,在缓缓地流淌着。
两个人皆是没有意识到,此时此景,般般入画,撩人心弦。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宋媞媞终于将梅花图画完,她清眸泛着潋滟的水光,唇瓣轻轻地勾了勾。
皇天不负有心人,得来全不费工夫。
经过数日的练习,她所作的梅花图已有风骨。
她刚想放下毛笔。
蓦然,萧玦的大手将宋媞媞腕红肌白的柔荑握住,他的掌心很大,足以将她的小手完完全全包裹着。
宋媞媞娇嫩的后背被男子硬邦邦的胸膛贴着,脑海中登时浮现着他满是荷尔蒙的肌理,脚趾头羞耻得蜷缩起来。
她声音发颤地问道:“殿下?”
萧玦丹凤眼渐渐晕染着细绵入骨的暗影,他薄唇动了动,温热的气息尽数打落在宋媞媞香酥滑腻的耳垂上,声音嘶哑了几个度:“玉软云娇,姑射肌肤洁——梅。”
他的大手握着她的小手,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话音刚落,梅花图多了他所念的诗词。
宋媞媞望着意境上升了一个档次的梅花图,心尖酥麻麻了一大片。
她虽然早有预料到,萧玦不仅相貌是一等一地好,才学更是渊博。
可她真真看到他展示真才实学之时,还是忍不住为之惊叹。有公子如斯,才貌双绝。
鬼使神差地,两个人沉默着,呼吸沙沙的,在迷乱交缠。
清风徐来,女子身上的扶桑花味暗暗袭来,钻入他的喉咙。
萧玦渐渐心猿意马,他早就存着恶狠狠欺负宋媞媞的诡谲念想。
温香软玉满入怀,只要他毫不怜惜,嗜血地咬住她的耳垂,她必定是会娇里娇气地哭着,满足他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他性感明晰的喉结在用力地滚动着,眉高眼深之下,尽是令人心生恐惧的血影。
嘶一声。
宋媞媞耳尖的肌肤被萧玦咬破,疼得她眉头轻蹙,她本能地想要脱离对方的魔爪。
这个狗男人,总是出其不意使坏,让她防不胜防。
萧玦体内的血蛊在燥郁涌动,他放任了藏匿在内心深处的野兽破闸而出。
他含住她的耳珠噬咬,声音仿佛是在刀尖上淌过,携裹着深重的欲感。
“宋媞媞,你为何不哭?”
“孤喜欢看着你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