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携裹着重质欲感的声音在宋媞媞的耳侧响起。
一小簇火苗就在她剔透无暇的耳垂以此燃起,渐渐蔓延着,在她的身体每一个角落淌过。
她手中的汤药险些掉落在地上,萧玦究竟知不知道,喂药这个动作有多么暧昧,有多么令人心生羞耻?
萧玦的骨相一绝,光影在描绘着他英俊绝伦的轮廓。
眉高眼深之下,席卷着浓郁得看不清的占有欲,要将她吸进去。
他哑着声音叫她的名字:“宋媞媞。”
宋媞媞心脏倏忽漏了半拍,耳尖的火团似乎灼烧得愈发浓重,却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
萧玦一出生就是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喂药这件事在他看来,是理由当然的。
他总是变着法子折损她这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以此满足他心底病态的施虐欲。
她指尖发麻,舀起一匙汤药,送到他的薄唇边,声音发颤:“殿下,请。”
萧玦眉眼如山地凝视着宋媞媞,在心底如是想道:笨蛋,真好骗。
他性感明晰的喉咙用力一滚,将匙中的汤药尽数喝下。
仿佛他喝下的不是汤药,而是她浓稠甘香的血滴。
宋媞媞缩了缩脖子,她莫名想逃。
她舀起第二匙,再次送到萧玦薄凉的唇边。
如此反复。
萧玦每喝一口汤药,望向宋媞媞的眸光则是阴鸷一分。
终于,一碗汤药终于喝完。
宋媞媞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两颊漫上红晕,娇艳欲滴的眉眼染上了诱人的春色。
她正要走到玉案边将瓷碗放下,脚下不知被何物绊了一下。
宛若一朵娇娇软软的扶桑花,盈盈往萧玦的胸膛坠落。
他一手接住瓷碗,一手掐住宋媞媞不堪一握的腰肢儿。
肌肤相触之间,两个人的呼吸瞬间凝滞了,在迷乱地交缠着。
宋媞媞腰侧娇嫩的肌肤被男子掌心的薄薄茧子厮磨着,明明看起来那么凉薄的一个人,掌心却是那么炙烫。
也许就在下一瞬间,轻薄衣衫下的细腰就要融化。
她正要挣脱他指节修长的大手。
萧玦却已然将宋媞媞扶了起来,声音低沉了几个度:“小心。”
宋媞媞清眸一怔,泛起潋滟的水光,似乎有些古怪,却是发觉不了是哪里不对劲。
半晌,她含娇细语道:“臣女失仪,请殿下恕罪。”
萧玦眉眼冷清禁欲,声音却像在刀尖上淌过,融入了深重的血意:“无妨。”
宋媞媞心底的怪异感觉更甚。
她咬了咬唇瓣,朝着萧玦微微倾身行了一个礼,这才婷婷走向书案,开始习画。
在宋媞媞看不到的地方,萧玦眸光诡谲地望向他腰侧下的红色衣玦,放任病态的念想在沸涌。
她的腰,那么细,那么娇,软得不像话。
她的粉面发丝微乱,雪肤染上两坨红晕,媚色销魂。
他眉骨一戾,性感明晰的喉结在急促而短暂地滚动着,胸膛喷薄着滚滚热度。
在书案边的宋媞媞正专心致志地习画,丝毫不知萧玦坏透的心思。
萧玦望向她,他深知,经此昨日夜半血蛊躁动,藏匿在内心深处的野兽已然破闸而出。
他不再是只想刺破她的肌肤,吮吸她的血滴,而是想要得到更多,更多。
想,恶狠狠地将她的腰肢儿揉碎,想,将她的温香玉软蚀骨缠绵地融入他的骨血当中。
……
时光在花开花落之间,缓缓流逝。
三日后。
这一天的皇宫格外静穆,皆因今日是太子殿下生母梅妃的死忌。
梅妃生前便是冠绝后宫的宠妃,如今她仙逝十数载,皇上依旧对她念念不忘,每逢她的忌日,不上朝,不面臣,遣散宫女与太监,在养心殿呆上一整天。
东宫。
空气中,传来一道嘶哑入骨的低吼声。
萧玦这一次的血蛊来得格外凶猛,身上红衣被他撕裂,结实的肌理与遒劲有力的腰腹遍布着妖异的紫痕。
他的丹凤眼充斥着如血月一般的深影,额头不断渗出透明的水珠,沿着面部轮廓蔓延滴落。
血蛊躁动不止,沿着周身的经脉蔓延,仿佛即将要从他体内喷薄而出。
夜俢染神色沉重,血蛊竟然在啃噬殿下的经脉。
明明殿下在三日前服下了他熬的汤药,为何病发得如此厉害?
他顾不上被萧玦袭伤的危险,冲上去道:“殿下。”
萧玦眉骨阴戾,他大手积聚着杀意的掌风,朝着夜俢染袭去。
凌厉的掌风恰好袭中夜俢染的胸膛,他直直坠落在地上。
他胸口一甜,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他的青衣。
在萧玦运功之时,血蛊趁机反噬,他的唇边慢慢溢出殷红的鲜血,衬得他的眉眼妖孽天成。
俊美无俦的脸庞,修长的脖颈,青筋冒起。
周身散发着令人心生怖惧的煞气,根本无法靠近。
夜俢染神色痛苦,满满是自责地捶打着地面,手背鲜血淋漓。
他枉为医者,他下山已有十载,还是对殿下所中的血蛊束手无策。
忽然,夜俢染眼睛一亮,仿佛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