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房间,谢玄往呼救声传来的方向奔去,客栈在惨叫声和呼救声中,陆续有灯火亮起,有人开门查看情况,借着点点亮光,来到声音传出的地方,却是之前上茅房,路过的那个房间。
房里灯火未灭,谢玄伸出右脚,猛一用力,踹开房门,就见年纪大的横卧在地上,不知生死,身穿麻布的老妇人背对着门口,扑身在年轻的男子身上,谢玄天眼之术未散,只见的年轻男子挣扎的越发无力,老妇周身走满是邪气,来不及多想,施展符术,手中诛邪符化作一道金光射向老妇人。
金光迅疾,直直击中那老妇人,一声凄厉的嘶吼响起,掐住年轻男子的双手顿时松开,老妇人转过身来,谢玄这才看清,这妇人已非活人,邪气充盈躯体,只见她全身长出白毛,双手已不能称之为双手,该是双爪,脸上已经看不出人形,看上去有几分像是狸猫,通眼漆黑,两只獠牙外露,显然是被妖邪惊了,诈尸了。
还不等谢玄再多想些什么,那老妇人被诛邪符所伤,似是怒了,张牙嘶吼,甩开年轻男子,双爪直直伸出,向谢玄扑了过来,其动作迅捷,眨眼便至身前,谢玄只来的及将手中的铜钱剑横挡在身前,便被一股巨力及身,直接将谢玄打的退出房门,随之一股钻心的疼从右手传来,不敢分心,强忍着巨疼,死死盯住邪尸,见那邪尸亦被铜钱剑逼退,心里这才好过一点,不然谢玄都升起转身逃跑的念头。
邪尸双爪被剑上法力所伤,焦黑一片,怒吼一声,却是无什大碍,再次扑来。
谢玄见邪尸扑过来,急将身上的辟邪符镇尸符以符术射出,将其伤退,运转内息,将法力附着剑上,直取邪尸脖子。
一番打斗,邪尸被谢玄子符剑所伤,一身邪气消散几分,激的邪尸也是怒吼连连,死死盯着谢玄挥爪急攻。
谢玄持剑御符应对,只是动手经验不多,一番打斗下来,被逼的只有招架之功。
此时,之前被邪尸甩开的年轻男子已是缓过神来,见到房里的情行,只是惊惧的缩在墙角,瑟瑟发抖。
邪尸力道愈加沉重,谢玄感觉越来越难以应对,见到墙角男子如此,不由有些气极,对其吼道
“还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出去,叫人来帮忙,不然大家都难逃性命。”
不知年轻男子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只是缩在墙角不动,恍若未闻。
客栈其他人,被之前呼喊声惊扰,陆续有房间里的人亮灯,开门查看情况,随着这边打斗声不断,有胆大的走来房间门口查看情况,只是等来人看清情况,又是一阵惊慌,“有鬼,有鬼……”一阵骚乱,前来查看的几人人齐齐跑开。
谢玄应对愈加吃力,心中不由的升起逃命的念头,稍微一走神,手中的铜钱剑被邪尸打落,幸的躲闪及时,未曾被伤到。
此时谢玄也被逼至墙角,见邪尸逼过来,不由的有些惊惧,眼神直往房门瞟去,准备施展手段逃跑。
恰在此时,门口出现一中年,手持墨斗,冲了进来,甩出墨斗上的锥子刺中邪尸后心,邪尸一个踉跄,谢玄乘机滚身抓起地上铜钱剑,与中年站到一起,
“多谢先生援手,”谢玄道谢,中年只是盯着邪尸,摇了摇头,言语到,“先应付了这东西先,其它之后再说。”
中年手上动作不停,墨斗线往邪尸身上缠绕过去,将其捆住,谢玄见邪尸被细细的墨斗线挣脱不得,也趁机将手上的铜钱剑往邪尸脖子上刺去,欲破去邪尸喉咙中的那口尸气,被捆邪尸似是感到危机,挣扎剧烈起来。
墨斗线死死捆住,邪尸终究挣脱不开,谢玄乘机将剑刺入邪尸脖子,尸气从伤口喷射而出,邪尸一声疼苦的嘶吼,直直震的两人一镇失神,邪尸趁机挣脱了墨斗线,做垂死挣扎,直直的扑向刺中自己的谢玄。
谢玄回过神来,就见邪尸双爪离脖子不足一尺,危机关头,一个缩身,再用力往前一撞,中年也回过神来,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尺,向邪尸打去。
将人合力,一番缠斗,谢玄抓住时机,将铜钱剑拔出,强运内息,将邪尸脖子割破,邪尸体内尸气从脖子口喷射而出,片刻之间,尸气尽皆散去,倒地不起。
见邪尸已除,谢玄顿时一松,虽然打斗时间不长,却是身心疲惫之感袭上心头,对着中年抱拳,“多谢前辈援手,还未请教前辈贵姓,如何称呼?”
“小兄弟客气了,免贵姓陈,单名一个范,守正辟邪,是我辈之人该做的事。”这边陈范将缠在邪尸身上的墨斗线收回。
之前缩在墙角的年轻男子,此时听得打斗声停止,颤抖的抬起头来,脸上的害怕的神情显露无疑,先是看了看谢玄陈范两人,接着看向邪尸,一个哆嗦,再向父亲伏地的地方看去,老人生气不知,年轻男子哭喊起身过去查看,晃动着老人身体,“爹,你没事吧,你醒醒……”
处理好事情,已是天将大亮,回到房间,与刘根几人大概说了一番,刘根几人见客栈出了这档子事,虽然已经解决了,也不愿多待,便着急上路去了,而这里离桂阳已经不远,谢玄也不着急,便与几人就此分别。
谢玄一觉睡醒来,已是日上中天,来到客栈大厅草草吃过午饭,让掌柜的准备好一些干粮井水,一个人启程上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