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任发回来,见咖啡上来了,招呼九叔喝咖啡,九叔有些犯难,看着面前的两杯,一黑一白,不知道该怎么动手。
任发似乎看出九叔的窘境,笑了笑,拿起勺子往咖啡中加入牛奶,“九叔,也不知你口味如何,还得麻烦你自己调一下味道,来喝茶,喝茶。”
九叔看着任发的操作,大概了解怎么做了,也有样学样。
“九叔,我父亲迁葬之事还得麻烦你上心。”
“任老爷,迁坟之事,一动不如一静,能不动还是不动的好。”九叔劝解到。
任发想起家里的情况,脸色发苦,“当年风水先生就郑重告诫过,说二十年后一定要迁葬,不然于后人不利。”
“风水先生的话不可信!”文才突然插嘴。
任婷婷似乎报复文才刚才的无礼,赌气的回了句,“风水先生不可信,你们的话就可信了。”
话一说出口,任婷婷似乎也知道说有些失礼了,“九叔,爸爸,这些我都不懂,我先出去买些东西。”
任发赶忙同意,生怕又出什么幺蛾子,“那你去吧,等下谈完事,我来找你。”
任婷婷告罪一声,起身往大门走去,文才看着任婷婷的背影,眼神一转,也说要去看看秋生,跟着走了。
剩下九叔三人,聊起起坟迁葬之事,九叔劝了几次见任发态度坚决,只好答应下来,等九叔先去找一风水宝地,其它的等找到宝地,再做准备。
九叔和任发敲定好迁葬事宜,聊了些家常,准备离去。
走出西点店没多远,就见任婷婷被气哭着跑了过来,任发赶忙向九叔告辞,追上前询问发生什么事。
九叔看着文才跟在后面,以为是文才又闯祸了,招来文才问清情况,直接给朝文才脑瓜上给了一下狠的,又看向不远处秋生姨妈家的店铺,瞪了眼秋生。
九叔拉着文才过去,向任发父女连连道歉,解释其中误会。
回到义庄,九叔看着谢玄和文才,考虑了许久。
“小玄,我本来想带你一起去山里找葬地,可不放心文才一个人守着义庄,万一有事我担心他应付不来。”
谢玄看了看文才,还是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还沉浸在刚才任婷婷的事情。
“师父,您放心去吧,我和文才师兄留下看着义庄,有什么事情,我能处理的就处理了,不能处理的等你回来再处理,有什么急事我用纸鹤传信给您。”
九叔颇为欣慰,总算是有一个靠谱的徒弟,收拾一番,九叔安心出发去山里寻合适的宝地。
没有九叔在的几天,谢玄拉着文才做着每天必做的功课,其它时间,则随文才自去了。
这一天,谢玄在院里打扫,听见一阵敲门声,随后一阵急促男声传了进来,“林师傅,林师傅在家吗?”
谢玄放下手上的工具,打开大门,来人一见到有人过来开门,就急切的问道,“小兄弟,林师傅在家没有,我们村有人中邪了,请林师傅过去看看。”刘三神情显得十分焦急。
“这位老哥,先不要急,有什么事慢慢说,我师父有事出去,……”
“啊,林师傅出门了,这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刘三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来回跺步。
“老乡,我师父出门不在,事情如果很急的话,我可以跟你先去看看,看能不能帮上忙,实在解决不了,就只能等我师父,过去解决了,现在我随你过去看看,你觉得怎么样?”
刘三看着谢玄年轻的身形,有些怀疑,“小兄弟,你……能行吗,要不还是等你师父回来吧。”
谢玄见刘三有些怀疑,也知是常情。
“老哥,怎么称呼,我叫谢玄,现在我师父不在,而你们村里事情紧急的话,我先过去看看,我也逐道有一段时间,学的一些本事,就算不能解决,有个懂行的,总比没有的好,你看是不是这个理。”
刘三一想也觉的对,“我叫刘三,是隔离镇的,谢兄弟说的在理,还麻烦小兄弟跟我去我们村看看情况。”
“那行,你先进来坐一下,我去准备一下,随后就跟你过去。”谢玄请刘三进屋坐下,自己则去准备一些家伙,顺便找到还在床上的文才,与他说了一下情况,让他看守义庄,自己出去一趟,文才迷迷糊糊的应了声,转身又睡过去了。
收拾好工具,谢玄和刘三一起上路,走在去刘家村的路上,谢玄询问刘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刘三娓娓道来。
刘三他们村叫刘家村,离任家镇也不远,平时里也没什么大事,这件事情还要从村里的一个叫刘一斗的人说起。
这刘一斗好吃懒做,整日在村里游手好闲,偷鸡摸狗,村里的人都十分厌恶他,只是大家都是一个祖宗,再加上刘一斗只是小偷小摸,没犯什么大事,村里人不喜,倒也还容的下他。
半个月前,原本靠偷东西过活的刘一斗,突然有钱了起来,村里人都十分好奇,又没见他出远门,怎么就发了财,又担心他走了什么歪门邪道,村里人不放心,让老村长出面,逼他说出了事情起末。
那是半个月前的一天,刘一斗刚在村里偷了一只鸡,准备去找个没人的地方烤吃了,没想被鸡主人发现了,追了好一阵,最后跑到了很久,才摆脱了主人家。
也不知跑到了哪里,跑的实在是太累了,刘一斗用藤条将鸡绑好,爬上一颗老树休息,许是太累了,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也不知睡了多久,等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灰蒙蒙的。
看着天这么晚了,刘一斗准备回家去了,抓着偷来的鸡往回走,只是之前跑的太远了,走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还没见到村子。
走了许久,天都完全黑了下来,刘一斗突然发现前面出现火光,这乌漆麻黑的,见到有火光,刘一斗很是开心。
等到走近了,才发现是个破茅屋,里面有灯光从窗户透出,刘一斗想着还不知道要走多久才能回到村里,而且说不定鸡主人还在自家守着,便上前去敲门,准备在这赖上一宿。
刘一斗中重的敲着破门,屋里悉悉索索的有人移动的声音传来,门开了,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子,颤颤巍巍的,看着刘一斗问到,“小后生,有什么事吗?”
刘一斗一看是个老太婆,看了眼屋子,便问到,“老太婆,你一个人住这里?”
“是啊,家里老头子不在,又没个一儿半女的,村里闲言碎语受不了,所以村里呆不下去,只好跑到这荒郊野外来住。”老人长叹了口气,“小伙子,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刘一斗一听,这老太婆一个人,原本有些提起的心放下来,打定主意今天是要在这赖上一晚。
刘一斗与老人,说自己没注意时间,光顾着赶路,现在太晚了,看不清路,便想借住一晚,老人本来有些不愿,但是刘一斗说的可怜,便让他进了家门。
刘一斗提着鸡,走进茅屋,想着还没吃饭,就把鸡递给老人,让老人把鸡杀了,说是让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