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停靠的位置,距离两个人大概两百米左右,岸边是雁江江水冲积出来的滩涂,大大小小的鹅卵石密布,偶尔生长有一簇簇的芦苇。
所以两个人就肆无忌惮的往汽车靠近。
汽车开着近光灯,片刻,一个人钻出来,扶着车头引擎盖就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我靠,兄弟,你,你把哥哥,拉这里,干什么?”
“哥,哥啊。”
驾驶室钻出一个青年,一脚高一脚低的跑到骂骂咧咧那个人的身边。
“我不是看你喝了不少酒,就拉着你到这里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这样子,你心情就好了不是。”
“刀疤?”
陈越和杨茜茜不由得对视一眼。
“兄弟。”
那个刀疤含含糊糊的说道。
“你小子不是回老家了吗?,你,你这是来,来看我,看哥的笑话?”
“想,想我刀疤,在,在道上呼风唤雨,风,风光无限。被,被两个,两个杀千刀的打脸。还是,还是用,用鞋底打脸,老子,老子。。。。。”
陈越和杨茜茜趴在距离汽车两三米地方,那个地方刚好有几簇芦苇隔断了视线。
想不到在回头湾,大半夜的能遇见刀疤这号人物。
看来这刀疤的心情不好,隔着两三米的距离,两个人都能闻到酒气。
“哥,哥啊,你说的是今天的事情。”
青年伸手拍着刀疤的背。
“我也听兄弟们说,哥你在借酒消愁,喝得昏天黑地的,这不,我就赶紧回来看看哥。”
“哥,哥啊,你好一点没有?”
“哥,哥气啊。”
刀疤将光溜溜的脑袋压在一条胳膊上,另外一只手把汽车引擎盖捶打得乒乒乓乓的响。
“一个,一个洗衣服的,居然,居然敢跟老子作对。”
“一百多个,一百多个兄弟都,都被洗衣服的,一个人干翻了。”
“舞刀弄枪,舞刀弄枪老子也,也认了。”
“他妈的,他妈的,拿一个破鞋子,一个破鞋子,就把我们,我们一百多个兄弟干翻了,干翻了。”
“两个,两个枪手,也莫名其妙的睡着了。”
“哥,哥啊,你消消气。”
那青年转身打开后备箱,拿出一个东西走回刀疤的身边。
“哥,哥啊,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事情,哥,哥啊,你要想开些。”
“大不了,我替你把那个洗衣服的,绑了扔回头湾里面,一了百了。”
“哥,哥啊,你抬起头来,看看我这个做兄弟的,给你带的什么礼物?”
青年双手一抖,一个蛇皮口袋迎风招展。
“不,不看不看。”
刀疤依然含糊不清的说道。
“兄弟,哥,哥让那个洗衣服的,洗衣服的打脸。哥,哥以后再也没有,没有脸,在,在道上混,混了。”
“没有脸在道上混?”
青年一脸拧笑,他恶狠狠的对着趴在汽车引擎盖上的刀疤说道。
“哥,哥啊,你没有脸在道上混,还是一个不错的结局。”
“哥,哥啊,如果连命都没有了,要不要脸,又有什么用呢?”
“兄,兄弟。”
刀疤愤怒的直起脑袋。
“你,你看,看哥的笑话,笑话啊?”
刀疤只感觉眼前一黑,整个身体就被套进青年手中的蛇皮袋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