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接道:“我胡乱作上一首《如梦令》,万望各位不要见笑。
《如梦令·念红妆》
窗外风雨骤狂,
点点滴滴断肠。
相思念红妆,
几回花落叶黄。
心伤,心伤,
难遣寂寞时光。”
海惊涛听后笑吟吟地说:“表弟,今日得遇瓶儿姑娘,想来这寂寞时光是止于今日了。”
瓶儿脸上一片绯红,低声呢喃:“公子取笑。”
江竹为缓解尴尬,连忙转移话题:“陈大哥,轮到你作词了,这风花雪月我选了’风’字,只剩下’月’字给你了,快请,快请。”
陈潇此时心中正在琢磨:“这古代的乐坊真是没意思,吃个饭还要吟诗作对,我哪会这些玩意儿。这也没个话筒,要不然你们该做作诗的做作诗,我和芳芳媛媛该唱歌的唱歌,--”一想到唱歌,陈潇突然茅塞顿开,“对呀,我就给他们唱一首王菲的《明月几时有》,这首歌的歌词是苏东坡作的,词牌名好像叫《水调歌头》,唱这个不就蒙混过关了嘛。”
陈潇心中窃喜,面带笑容地说:“我就唱上一首《水调歌头》。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陈潇唱完之后,出了一口气来,这歌词要是背是背不下来,但要是唱出来,还真能做到一字不差。
海惊涛、江竹、瓶儿等人尽皆喝采,都夸赞词曲俱佳,尤其陈潇混迹ktv多年,唱得也十分动听,几人各饮一杯,甘拜下风,此轮游戏算是陈潇夺魁。众人又请陈潇重新出题。
陈潇侥幸赢了两轮,此时已被诗词对联弄得头晕脑胀,五迷三道,赶紧说道:“各位,以文会友就到这里吧,我来出个小游戏,叫做`敲七’。”
众人都问怎么玩,陈潇解释规则:“这敲七就是从一开始往上数数,逢七或七的倍数都不能说出来,需要敲下桌子,如七、十四、十七、二十一、二十七、二十八等等都需要敲过,谁错了就要罚酒一杯。”
一桌人按照陈潇所说的规则,边玩边喝,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都觉得意犹未尽,还要陈潇再出游戏。陈潇虽不善于诗文,但让他出游戏项目可是正中下怀。摇骰子、真心话大冒险、高山流水、各种游戏层出不穷,让几个玩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几个人在红袖坊一住就是几天,海惊涛挥金如土,花钱如流水一般,几人每天是酒盏花枝,纸醉金迷。陈潇虽每天也都吃玩乐,但总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回地球看父母,每日睡觉前总是抽一些时间修习魔法,从未放松。
这一天,四人正在打麻将,瓶儿已和三人混得熟络,一改平日古典美女形象,赢牌时洋洋得意,输牌时垂头丧气,江竹更是表现出真性情,输牌时摔牌骂色子,时常逗得几人哈哈大笑。这一回,江竹运气不好,总是点炮,一推牌道:“咱们先去洗个澡吧,我缓缓,等晚上吃完饭再战。”和瓶儿告辞后,三人到后院去泡温泉。
在温泉中缓解了一天的疲劳,陈潇对二人说:“这几天真是麻烦二位兄弟了。”
江竹哈哈一笑,“陈大哥,说哪里话,多亏有你在,我们这几天才能玩得这么开心。”
陈潇也笑着说:“我只是陪衬,这几天瓶儿姑娘才是主角。”
海惊涛也说道:“的确,瓶儿姑娘相貌出众,人又温柔大方,而且表弟,我看她和你好像是情投意合,我们来帮你撮合撮合怎么样?”原来陈潇和海惊涛二人都看出江竹和瓶儿二人互有情愫,故意试探。
果然江竹红着脸,说道:“二位哥哥,别拿兄弟取笑了。”三人说说笑笑回到大厅,不知不觉都睡着了。
等陈潇再次醒来,叫醒海惊涛,却不见江竹。二人找了半天也未找到。二人都以为江竹提前去找沈瓶儿了,便向瓶儿的房间走去。刚到楼下就听见一名小丫鬟在瓶儿房间门口发出一声尖叫,二人快步上楼赶过去,一见屋里的情景都吓傻了。
只见沈瓶儿玉体横陈在绣床之上,早已没了呼吸,衣衫不整,酥胸半露,从腹部的伤口流出来的鲜血已将床上的被褥全都染成红色,而江竹就楞在床边,手里还拿着一把沾满鲜血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