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捷的陆军中,已有土营、火器营等兵种,虽然人数很少,毕竟已经孕育了火种。建立骑兵,也是日后所必需的。现在,不说建立骑兵,作为一军主帅,吴捷总得有个好的坐骑吧。
眼前这匹三岁的公马驹,不正可以充任自己的坐骑吗?英雄可以没有家,却不能没有宝马!
吴捷计议一定,当即说道:“这匹烈马桀骜不驯,只因自视甚高,不肯轻易委身于人。诸位,你们可知如何驯服它?”
在场的人纷纷发表意见:
“依我看,应该拿些精细谷子、新鲜禾苗、甘甜清水,以美食引诱烈马,使其感受天军的恩德,从此甘心为天军卖命。”
“不对,应当乘其不备,骟掉它的卵子,挫掉它的锐气。”
“这哪成?它如此暴烈,你如何能靠近它?稍一靠近,就被它踢伤,谈什么割卵子?”
“确实!那就因势利导,找匹母马和它相配。咱们以母马要挟它,还怕它不从?”
“嗨,你这是什么馊主意?人还有三妻四妾呢,它一匹公马驹,血气方刚,喜新厌旧,给它十匹母马也要挟不了它呀!”
……
吴捷哈哈大笑,说道:“你们都错了。对付这种烈马,唯有以暴制暴。宝马配英雄,你们谁敢上前制伏这匹烈马?”
众人惶恐,既不敢称英雄,也不敢制烈马。
吴捷就要上前尝试,一旁的旅帅雷振邦连忙制止,说道:
“大人尊贵之身,何须亲自上前?小人虽不是英雄,却想逞能试一试?”
于是,雷振邦一手持刀,小心翼翼地向烈马走去。
那烈马十分警惕,见雷振邦靠近,顿时抖擞精神,瞪着一双水晶般的大眼。
雷振邦知道吴捷想要这匹烈马,虽拿着刀,并不敢真正伤到烈马。他瞅准机会,一手使刀吓唬烈马,一手捡拾地上的缰绳。
谁知,那烈马并不畏惧,猛然长嘶一声。它爆发力惊人,虽原地不动,却有两只前蹄弹起,宛如要站立一样。它以两只前蹄上的指甲为掩护,踢掉雷振邦手中的大刀。
雷振邦落荒而逃。
吴捷心中大喜,嘴里忍不住叫道:“好马儿!”他取过一条马鞭,站在原地抽得震天响。
一般来说,马都怕马鞭,尤其怕铁鞭。但那烈马一向骄纵,善于躲避马鞭,一般人都打不到它。
吴捷先令士卒手持长矛,把烈马围在墙脚处。他也不用鞭子抽马,只一手拿鞭,做出随时鞭打的模样,然后大步走向烈马。
那烈马见吴捷气势汹汹,知道他来者不善,想躲开吴捷,周围却都是长矛,不敢乱跑。
吴捷正要捡起地上的缰绳。那战马局促在墙角处,不能再跳起来踢人。它灵机一动,转而张开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就要咬吴捷。
吴捷也不惯它,瞅准机会,一拳打在马鼻子上。烈马吃痛,连忙收回了嘴,痛得嗷嗷叫。吴捷顺势一跃而上,骑上烈马。
那马来回挣脱,不顾周围的长矛。吴捷忙令士卒撤去长矛。
烈马便在后院狂奔起来。说起来,吴捷可是第一个骑上它的马背的人。它拼命挣脱,一会儿回头咬吴捷,一会儿上下弹跳,试图把吴捷抛到马下。
吴捷手里拿马鞭,并不随意抽打它。它反抗一下,吴捷就抽它一鞭,它不反抗,吴捷就任由它奔跑。
过了一柱香功夫,那烈马在后院来回跑了十来圈,却始终挣脱不掉马背上的吴捷。
它终于认输,慢慢停了下来,认吴捷作主人。
吴捷下马,得意地抚摸着马鬓。只见它虽跑了好一会儿,却毫不气喘,亦不出汗,果真是匹千里良马。
想必它也通人性,知道吴捷是个英雄,此刻也服了吴捷,乖乖跟着主人。
吴捷将它命为“飞卢”,意为飞快,胜过刘备的“的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