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头戴紫冠,体挂百花袍,身披兽面连环铠,腰系勒甲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长戟,好不威风。
神驹于宫门下依行,鞍上吕布亦是在用一种目空一切的目光扫视着那些正在看他的赤衣军。
便在吕布正欲先向这些赤衣军发难之际,一道声音忽而抢了他的先声。
“你两瞧着了没,瞧见他那一身花里胡哨的行头了没?”
“咋能没瞧着?就他那自以为自己牛不拉擦的登场法,想不瞧着都难。”
“那现在怎么说?他那马肯定是要留给大哥的。现在该咱哥仨分,我呢,也就勉强瞧上了他那身甲,白起,老黄,你两呢,你两看上了他身上的啥?”
卧槽!李牧傻眼了!
这三位杀神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李牧也总算是领教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狂妄自大。
这来的可是三国第一猛将啊,你们都还没和人家打呢,就开始分配起人家身上所穿的那一身行头了。
而且,你们分就分呗,为啥还故意将嗓门提的老大,是生怕那吕布听不到,还是生怕那吕布听到了装没听到?
站在李牧身旁的王翦仿似是感觉到了李牧的震惊,于是转身向李牧不好意思的解释道:“那个陛下,臣这三位兄弟就这幅脾气,让您见笑了。”
见笑?
但见李牧不语,王翦又厚着脸皮解释道:“陛下,其实我这仨兄弟平时不这样。”
哪样?
李牧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听不大懂这王翦究竟想要向他表达什么意思了。
随着冉闵三人的调侃落下,二十余名赤衣军已是开始捧腹大笑。
而王莽的黑甲军,却是各个目光阴沉,一幅欲要杀人泄愤的样子。
宫门下的气氛随着赤衣军的捧腹大笑而降到了极致。
李牧亦是紧盯着被黑甲军所簇拥的王莽向王翦问道:“王将军,事儿闹到这等地步,不知将军打算如何收场?”
“收什么场?”但听李牧所问,王翦亦是皱眉反问道:“陛下,你这话就说的忒不地道了,臣可是为救陛下才入宫的,难道陛下不该为臣善后?”
“什么?”但听王翦所言,李牧瞪大双眼向他道:“杀人是你们,挑衅大将军在先的也是你们……”
“那陛下才更应该为臣等善后!”打断李牧所言,王翦忽而震声向他说道。
这一震声,彷如当头一棒!。
自一开始,李牧便感觉这王翦说话总有所指,直至这一刻,他才终于听明白了王翦的心思。
听明白的又何止李牧一个,此刻陪在他身旁的还有甄宓、庞涓、邓艾三人。
甄宓自不必说,庞涓、邓艾本就是世之名将,又岂能听不懂王翦之意。
“现下还不是时候!”阴沉着一张绝世容颜,甄宓于举棋不定间向李牧寒声说道。
“如何不是时候?是要等到天下之士当真寒心之时才算是时候吗?”但听甄宓所言,王翦亦向她激动道。
眼见甄宓被王翦怼的哑口无言,李牧心中一叹,向王翦转移话题道:“要开打了!”
李牧这一句说的是实话,确实是要开打了。
二十余名赤衣军已退至冉闵三人身后。
冉闵亦是依他方才所言,一人挺身而出独战吕布。
但见他提双锤一步步向吕布逼近,吕布亦是大喊一声“尔贼找死”纵马冲向冉闵。
眼见二人距离愈拉愈近,李牧亦是不由握紧了双拳。
这应当算是一场足以震古烁今的世纪之战吧。
由有杀神之名的冉闵对战有无双之勇的吕布。
冉闵虽在言语上不将吕布放在心上,但这并不代表在与之将要一战中也是如此。
吕布之名他是听过的,非但听过,还如雷贯耳。
只是如雷贯耳又如何,他冉闵根本无惧他这不败威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