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下吧,和你哥李景隆有关!”
转手将公文夹递给李增枝,朱允熥面色如常的说道。
扫了一眼公文,李增枝放回桌面,“如果是有关我大哥的事,大王问我也没用,我这大哥行事从小到大我就没看透过,外人说其草包,但家父病逝之后,我李家的的确确因大哥而稳住了地位,言其知晓兵事,我却没见过大哥在家中有什么表现,可要说半点不懂,我大哥有练兵多地参与北伐的经历,我是真的看不透!”
自家弟弟都不懂,这李景隆究竟是个什么鬼?
朱允熥的目光看向蓝春,却不想蓝春连连摆手,“大王,你别看我,我没和李景隆接触过,不过俺爹说过,李景隆有谋而无诀,有计而无行,但后来又说这样的判断可能有错!”
这还真是个谜!
深吸了一口气,朱允熥指着木夹,“增枝你还是看一下,这对汶河非常重要!”
“是!”
李增枝点了点头,打开的木夹,神色一连看了三遍,最终放下木夹,“大哥虽然不靠谱,但大事都有他的想法,我认为配合就可以了!”
“既然如此,那就安排常向东配合,日后不管出现什么样的情况,此决断由我而下!”
朱允熥抽出公文揉成一团,李漆配合的取出一个火折子,将公文烧成灰烬。
既然最终选择相信李景隆,朱允熥亦是将各种对李景隆的猜测压在心里。
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
李增枝已列入自己门下,是自己这一系的嫡系,李景隆真是朱棣的间谍…哪又如何?
他可不是朱允汶那等蠢货,相对于无端的猜忌,不如好好将李增枝培养好。
反正总有一天他会掀开李景隆身上的迷雾!
放下汶河一事,朱允熥再次潜下心来做事,除开必要巡视和会晤,每日都窝在工部,以后世的知识指导这个时代的匠人,同时也和这些匠人一同研究现在的技艺。
时间于忙碌中一点点过去……
朱允熥想要的无缝钢管,无色透光玻璃的技术都没答案,却意外的点出了钢珠,沙铸法,轴承,飞轮等一系列技术节点。
通过这些技术节点的组合,洪武二十七年二月下旬,一台原始的机床出现在工坊内。
摸样和后世的脚踏缝纫机差不多,但体积重量对比后世的缝纫机足足翻了几倍,制造过程消耗钢材四百多斤。
通过类似踩水车的传动机构,将人力传至飞轮,加之固定位辅助,伴随磨砂飞轮的转动,金属火花飞溅,一片片钢片就此完成打磨。
……
“大王!”
刘汉拿着一面被打光透亮的钢片走了过来,“从没有过这般细腻的打磨效果,如果可以再改进的,以后打磨这一块,消耗的时间将大大减少!”
看着反射出自己相貌的钢片,朱允熥点了点头,“各个环节继续试验,传动获得的速度可进行打磨,必然打孔,尽快解决钻孔技术!”
机床,工业之母。
琼海国想攀升科技,就少不了机床的辅助,眼前这大家伙对比后世的机床,庞大,粗糙,低效率,却是一切的开始。
任何工具刚出现的都是如此,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将会越来越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