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飞阳回到家里已经是下午2点多了,父母看到他衣服破破烂烂,身上满是伤痕,都吓了一跳。
何玉玲连忙过来查看伤口,齐文礼则帮他把背篓卸下来,又到房里拿出伤药给儿子敷上了。
待看到背篓里的黑玉灵芝和百年黄精等年份药材,齐文礼就算见多识广,也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把何玉玲又吓了一跳。
何玉玲本来见儿子的伤势并无大碍,已经放下心来,听到齐文礼的惊呼,便过来查看,接着又是一声惊叫。
看着几百年药龄的黑玉灵芝和上百年份的土茯苓和黄精,还有数十年份的铁皮石斛和巴戟等年份药材,夫妻俩都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
夫妻俩都是识货之人,怎会不知道这些药材的价值,尤其是这黑玉灵芝,更是非常珍稀的极品灵芝,少说也值个百把万啊!
待看到背篓里那十几块小石头时,何玉玲问道:“儿子,你到哪里采的这么多年份药材?好端端的背那么些石头回家干嘛,万一摔下山去可怎么办啊!”
齐文礼也问道:“这黑鼎和剑鞘是哪里捡来的?”
看到父母的神情,齐飞阳笑了笑,到屋里倒了一杯凉开水,咕噜咕噜几下就喝光了,说道:“药材都是在山后采的,剑鞘和黑鼎是在一个山洞里捡的。妈,你们把石头放哪了,可千万别丢了,我留着有用的。”
“都在院子里放着呢!”
齐文礼把灵芝和黄精等名贵药材拿回药房,摆在一张长案桌上,何玉玲则赶紧到厨房把饭菜端上来。
“这些药材是在哪里采的?后山连20年药龄的药材都很少见的。”
齐飞阳轻描淡写地说道:“在西南面林子里采的,我想后山采了这么多年,没什么好药材了,便到南面转了转。”
“啊……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你不要命啦!”齐母听了,急怒地瞪着他说:“那地方很危险的,以后千万不要再到那些地方去了,听到没!”
齐飞阳小时候就经常听到村里人说后山西面南林子有妖怪,不过他不相信真有神怪,一直认为是吓唬人的,所以才有胆去那边采药。
“嗯,我以后不去那边了。”齐飞阳边吃边含糊地回答。又对齐父说:“爸,这些药材值不少钱,咱能不能把这些药材卖了,我想买一辆车。”
“你还在读书,买车有啥用?我看还是先留着吧,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齐文礼想也不想便一口回绝了,又说道:“你都回来好几天了,明天去镇医院找一下陈院长,落实一下实习的事吧。”
找实习单位的时候,齐飞阳本来想在省城的医院实习,但齐文礼坚持让他选择黄村镇医院,说这样可以两边兼顾,既可以在镇医院实习,又可以跟他继续深研中医。
陈院长名叫陈伟仁,在镇医院工作了十多年,虽然学的是西医,但对中医也很感兴趣,听说三河村的齐文礼医术高超,便经常来请教,他见识过齐文礼诊病,对齐文礼的医术非常佩服,两人志趣相投,一来二去便成了忘年交。
陈伟仁刚满38岁,也是医科大学毕业的,是齐飞阳的师兄,他也是农村出来的,由于家里没有过硬的关系,进不了城里的大医院,只好到山区医院工作,一干就是十几年,去年刚当上院长。
本来齐文礼是让齐飞阳叫他叔叔的,但陈伟仁说他是齐飞阳的师兄,坚持让齐飞阳叫他伟仁哥,其实是陈伟仁尊重齐文礼,不敢与齐文礼平辈论交。
齐飞阳无奈,只好给陈院长打了电话,约好明天去医院找他,然后便冲凉去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后,齐飞阳半靠在床头,看着从后山带回来的蕴含能量的石头,想起昨天的奇遇,到现在脑子里都是迷糊的。
他昨天独自到南浮山采药,想着经常采药的北坡已经没什么好药材了,便想到南面去看看,他从西南侧转过去,翻过几座山岭后,来到了一个大峡谷,在里面发现了不少年份药材,其中有上百年的灵芝和黄精、土茯苓等,他越采越兴奋,沿着一条幽僻的小溪越走越深,不知走了多久,忽然看到前面有一个梅花盛开的山谷,便一路走了过去。
那里山谷中漫山遍野都是梅林,这里的梅花有各种颜色,有红的、白的、黄的、绿的,还有从未见过的蓝梅花和紫梅花,他拿起手机拍了许多照片,赏玩了半天,不知不觉日已西斜。
正打算回去的时候,却见山谷中云雾缭绕,雾气越来越浓,他在谷中转了半天都找不到出去的路。
突然,天上乌云密布,接着便雷声隆隆,银蛇飞舞,眼看大雨就要来了。
正着急时,忽然看到山谷深处隐隐有一座房子,连忙向那里跑过去。
待走近一看,原来是一座规模不大的道观,大殿上书“清虚宫”三个金字。
他在山门上敲了几下,过了不久,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一个长须黑发的道士出现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