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嘱了一番江灵儿,宁浩远便跟着程景便往圣贤山而去。
一路上有程景引路,圣贤山自然畅通无阻。
圣贤山上有诸子百圣留下的学派。
但是很多学派随着时间的流逝已经没落下去。
当今也只有儒家、法家、墨家、兵家这几门学说广为流传。
至于道家早已无处不在,到处都有修道之人,连不可一世的太乙道宗也只是以道宗领袖自居,而不敢称自己才是道家正统。
道家思想的传播自然最是成功,已经达到一种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
道家之下,便是儒家。
儒家修文道。
亦有莫大杀伤力,曾经有大儒一声呵斥,就灭了魔道鬼门宗上万门人。
大儒之上的“宗师”,则更是不弱于地仙之流。
而儒道大宗师,更可与天仙比肩。
至于更之上的“子”,战力更是深不可测,难以揣摩。
儒家流派众多,而今又以理学为首。
无他,全因理学有一“大宗师”。
朱守成,朱大宗师!
因此力压其他学派。
无数儒家弟子都以加入理学一脉,聆听大宗师的教诲为荣。
当宁浩远跟着程景来到理学一脉的天理殿时,只见殿外广场早已坐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人,在听石台上一位老者讲学。
那位灰白头发,戴着八棱帽,面容甚是严肃。
程景看着讲学的老者,对宁浩远小声说道:“台上的是我师兄周厚学,他是理学五杰之首,也是除了先生朱夫子以外我最钦佩的人,兄台你既然想领略理学风采,他的讲学绝对不能错过。”
朱夫子自然是朱守成,他的文道远不及“子”的地步,夫子只是门人对他的尊称。
“好,那我就听一听,看看这位五杰之首的造诣如何。”
宁浩远端坐在后方的大树一侧,盘膝四望,见众多书生屏气凝神,一脸肃穆,看来求学之心甚是坚决,倒也不好嘲笑。
学问千古事,有求学之心,纵然方向不对,那也值得敬佩。
天下间有两件事不能嘲笑,一个是出身,一个是梦想。
这些士子中有不远千里前来求学之人,也有附近的贫困学子一路攀岩方才到了此处,只为了能得听大师讲解经义文章,好使自己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这已经是很令人敬佩了。
虽然宁浩远并不觉得他们听完讲解之后,真的能达成所愿,一展平生抱负,但对于这种求学精神还是不可轻视。
周厚学今日开讲的是儒家经典——论语。
他在讲学时,引经据典,极有条理,更一个个大字凌空飘起,烨烨生辉,白芒耀眼。
当然这些花里胡哨的随便一位大儒都能做到,宁浩远更关心的是他讲的内容。
宁浩远发现他的理解与正统之经义大致上没有区别,但在细微处却是不同,最大的不同就是什么事情都硬往理学上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