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儒精通医理,上前摸了摸周厚学的脉搏,又试了试鼻息,再翻开眼皮看了看,惊呼一声:“老先生驾鹤西去了!”
旁边的另一位老儒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这……这可如何是好?”
这周厚学身为理学五杰之首,在理学一脉有着极大的名声和威望。
此刻亡于理学殿前,可谓是惊天大事。
此人若是病死老死也还说的过去,但今天却是被人当众责问之下,羞愧气愤而死!
这样一来,理学的名声一落千丈不说,单单是当世理学大宗师朱守成对他们场上理学大家的责难这一关,他们便招架不住,由不得他们不惊。
两人说话,并没有瞒着众人。
加之心中震惊,声音自然就大了起来。
台下众学子都听得清清楚楚,闻言大哗。
“周大儒死啦!”
“怎么就死了呢?”
“定然是被台上狂徒给气死的!”
“你怎知道是被气死的,而不是羞愧而死的?”
“即便是羞愧而死,也是那狂生言语太绝,不给人喘息之机,不说是老夫子,即便是我等处于他的位置,被这狂生一说,恐怕也得生上一场大病!”
台下众士子议论纷纷,各持一词,但有一个观点却是一致,周厚学之死与台上那狂生脱不了干系。
周厚学虽然是大儒,但身体素质比普通人好不了多少。
八成年老体弱,被台上狂生这么一激,羞愧满面,怒气攻心,生生的给气死了!
宁浩远见周厚学已死,颇感无趣:“我还以为他能被请来传道,定然是心念坚定的饱学之士,不曾想这么不经问!这老头心理他脆弱了!”
眼见周厚学被自己口诛而死,宁浩远此番干翻理学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一半。
当世理学大儒被人说的理屈词穷羞惭而死,那么理学一脉弟子又有何面目传扬理学学说?
“何人敢在理学殿外撒野!”
正当宁浩远想要离去,一声轻喝在虚空中响起。
抬头就见到了一个两鬓斑白,身材高大,头顶带着布衣帽的中年男子,他负手而立,踏空而来。
“是朱夫子!”
“朱夫子传学回来了!”
“太好了!”
理学一脉的学子见到中年男子,一个个像是找到主心骨一样,不在惊慌失措。
“玄剑老祖宁浩远,是你!”
朱守成一眼就认出了宁浩远的身份。
旁人不认识宁浩远,但他身为理学大宗师,不可能不认识!
“什么!他就宁浩远!新晋的天下第二?!”
“怪不得这么狂!”
许多人闻言大惊失色。
其实圣贤山的人,特别是儒生,一心只读圣贤书,对仙道金榜之类不甚关注。
尤其是朱守成这么强,都没有上仙道金榜,更让他们感到不公。
即使他们再怎么不关注,对宁浩远最近这个如彗星般崛起的名字,也不可能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