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子,你和李副官一定要把兄弟们安全地带好。我和冷营长是多年的兄弟,一起受训多年了,配合起来默契一些。”月松解释道。
“就是,别看咱们俩天天斗嘴,可相互最了解的,这个队伍里,就只有咱们俩了,再说了,月松教我的罗家形意拳,我可天天在练呢。”冷营长说。
“队长,要不我陪你去吧。”雷航望着月松说。
“婆婆妈妈的,老子属猫的,有九条命呢,怕个球?”月松骂骂咧咧地说。
说话间,月松和冷营长已经吃完了烤肉,月松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就把水壶递给冷营长,冷营长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喝完了说:“这要是酒就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人家荆轲临走前太子丹还给了口酒喝,咱们却没有。”
“啰嗦个毛,你小子有命回来,老子跟你一醉方休!”月松踢了冷营长一脚说。
“好,换衣服!”冷营长说完放下水壶,开始换鬼子兵的军装。
“来,用这个,把这三颗定时炸弹绑在胸口。”月松把一根布条递给冷营长。
冷营长接过布条,小心地把定时炸弹绑在了胸口,又从皮带上取下勃朗宁手枪,抽出弹夹,检查了手枪,就把手枪插在腰带上,还拿了两个弹夹,一并插在了皮带上。
月松和冷营长很快穿好了鬼子兵的军装。雷航从身上取下小弩,递到月松面前,说:“队长,你的弩,带上吧,没准能用上。”
“呵呵,小子,你见过鬼子兵屁股后面挂个弩的吗?”月松伸手拍了一下雷航的头说,“你带着,我有命回来,再找你拿,没命回来,就给我收好,这可是我兄弟来福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等把鬼子赶出了中国,不再打仗了,你就把它送到罗溪,让我家里人把他放在神台上。”
雷航紧紧地把弩抓在手中,泪眼看着队长,点了点头。
月松又手提着狙击步枪,把彪子拉到一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深绿色的玉坠,郑重地对彪子说:“彪子,这个玉坠是我母亲给我的,如果我回不来,你把它交给兰护士,我不在了,你好好待她。”月松眼神坚定,面色凝重。
彪子阴沉着脸,接过玉坠,抓在手中,点了点头。
月松又把狙击步枪拿起来,双手握着枪身,递到彪子面前,说:“万一我没回来,把这支步枪送到罗溪,交给我大哥,告诉他,这是我用罗家的飞刀,从鬼子手中缴获的。”
彪子把玉坠放进口袋里,伸出双手,接过狙击步枪,说:“队长,你一定要回来,这些东西我替你收好,我等你这回来拿,兰丹枫也在等着你。”
月松伸出双手,把彪子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月松送开彪子,说:“全体集合!”
彪子抓着狙击步枪,去集合队伍去了。
月松和冷营长戴上鬼子兵的军帽,每人手里拿一支鬼子兵的三八大盖,走到队伍面前。
彪子集合好了队伍,正步上前,对月松敬了军礼,高声说:“队长同志,特战队全体集合完毕,请指示!”
月松换了军礼,上前一步,说:“同志们!稍息。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就在我们面前,虽然本次炸毁鬼子油料库的任务,主要由我和冷营长来完成,但是,各位兄弟的配合,是我们能否完成任务的一个重要因素,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服从指挥,完成好自己的配合任务,按命令,及时撤退。
现在我命令,胡彪,你带领新四军特战队,在鬼子油料库北面,以爆炸声为号,袭扰鬼子,分散鬼子注意力,掩护我和冷营长撤退。
李副官,你带领国军特别行动队,前往你们降落的地点,以同样的方式袭扰鬼子。
注意,五六个人一组,组与组间距离保持在五十米左右,袭扰任务完成后,立即撤退到龙王峡上游,会合后,等我和冷营长二十四小时,如果我们俩没能按时归队,队伍统一由胡彪同志指挥,带回新四军根据地。
唐四、邓鸣鹤、涂百顺、雷航,你们四个跟着我和冷营长,协助我们进入鬼子油料库后,立即撤退,与胡队长会合。
下面,请冷营长讲几句,大家欢迎!”月松说完带头鼓掌,兄弟们都鼓掌。
冷营长走到队伍前,惊了军礼,说:“兄弟们,行动的具体安排,罗队长已经布置好了,我只强调一点,那就是,咱们不分什么国军共军,我们都是中国的抗日队伍,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一起完成这项艰巨而又意义重大的任务,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兄弟们齐声喊道。
“好,现在,按罗队长布置的,出发!”冷营长一声令下,队伍分成三队,向目的地进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