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念吧,你不是一直有话要说嘛。”政委转过脸去,对团长说。
“也行,我念就我念。罗月松同志,作战勇敢,屡建奇功,是我党我军难得的军事人才……”当团长念着的时候,月松心里还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别夸了,我这人啊,经不住夸,一夸就容易犯错,也别在提拔我了,跟二团混熟了,跟特战队的哥们更是烂熟……
“但是,在多次重大行动中,罗月松同志在指挥特战队作战时,做出的重要决定,都没有与胡队长和各小组组长商量决定,过于独断专行,特别是在炸毁日军油料库的行动中,不考虑到自己是特战队主官,只身冒险,犯了个人英雄主义的极左路线错误,而且,在处理与国军第五战区特派员嘉奖任命问题时,考虑问题过于简单,冲动行事,枪杀国军军官,是严重的无组织无纪律行为……”
月松听着听着,觉得很不对劲了,但是又一想,说的也都是那么回事,管他呢,降职无所谓,只要不把我赶出特战队就行,今儿的可得忍着点,绝不能再犯浑,要不然,在新四军呆不下去了,打鬼子可就成问题了,一个人作战,说实话,冒险倒无所谓,关键是也打不出啥成绩来……
“但考虑到罗月松同志,在养伤期间,认真学习了我党军事思想,群众路线,思想上有较大的转变,经过师党委认真研究决定,不再给予罗月松同志另外的处罚,撤销罗月松同志新四军第五师二团副团长职务,担任第五师特战队副队长。”团长念完了后,扫视了一下大家,问道:“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
“没有。”政委和各营长都表了态。
“怎么没有?怎么说也应该让罗月松同志担任特战队队长啊,怎么就月松了副队长了呢?我有意见,请组织上慎重考虑,罗月松才是特战队队长最合适的人选,我愿意当副队长。”彪子激动地说。
“你给我闭嘴,谁最合适,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我说了算,这可是师党委集体研究决定的。”团长厉声呵斥道。
“反正我有意见。”彪子坚持说。
“有意见,保留,少数服从多数。”政委说。
“可是……”彪子还想说,月松赶紧从桌子底下踢了踢彪子的脚。
彪子看了一眼月松,气愤愤地不说话了。
“罗月松同志,你有什么意见吗?你可以说,我会向师党委反应。”团长看着月松问道。
月松立马站起身,敬礼答道:“坚决服从组织的决定,我没有意见。”
政委和各营长惊讶地看着月松。
团长也有些出乎意料,张大着嘴,又问了一遍:“有话就说,不用憋着。”
“报告团长,我真的没有意见,我虽然作战有功,但是过错很多,你们说的都是事实,首长们能够让我继续留在特战队,就是对我罗月松最大的理解,我心服口服。”月松对大家敬了军礼,然后坐下了。
“好!说得好,‘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月松同志的思想认识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啊。”政委高兴地夸奖道。
“嘿,不到两个月,你就真的变了?”团长望着月松说,“是谁?用啥办法?让你这个吃了枪药的家伙变得驯服了?”
“学习!”月松大声答道。
“跟谁学习?”团长问。
“那还用问,肯定是跟丹丹,枫枫呗。”彪子酸溜溜地说。
“去!”月松打了一下彪子,回答道,“兰护士接受师长的任务,帮助我学习,呵呵。”月松说着呵呵地笑着。
“我可提醒你啊,没到团级干部,可不准结婚,你给我悠着点。”团长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点笑容。
“是!坚决完成任务!”月松站起身,敬礼答道。
“好,现在继续开会,商量一下咱才能给我搞回一批弹药回来,鬼子们马上又要扫荡了,咱们得搞点弹药才行。”团长说着又回到了地图前,大家都开始看着地图商量下一步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