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顺,你想见见他们吧,他们来了。喂,我说你们两个老百姓可不要妨碍了我们贤顺连长的休息啊,谈话时间不要拖得太长。”副官向着小虎一笑,又瞪了父女俩一眼。
小虎的面前站着两个手足无措的父女,小虎对着转身就要出去的副官说道:“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恩人哪。你让卫兵搬来两把椅子请二位坐吧。”
“用不着,老汉就是坐在地上舒服,我闺女更不用了,打鱼的花子消受不起啊。”那中年人冷笑一声,从腰里抽出旱烟袋,自己塞进烟锅里一撮烟丝,就要点火吸烟。
“喂,你这老东西,不知道这里不能吸烟吗?这会伤害到我们连长的健康的。”一个国军上士喝道。
“住口!滚出去,你怎么能这么和我的救命恩人说话,替老人家点上烟,对了,也给我一支香烟。”因为担心卫兵再对这对父女吆喝,罗小虎索性也要了一根烟。
“是,老人家,你原谅我吧。都是我不懂事,我这就给你点烟。”那上士班长立刻换了一张脸,满脸堆笑地替渔夫点烟。
渔夫厌恶地扭过头去:“老汉穷叫花子消受不起,我还动得了,我自己来。”
“给姑娘泡上一杯好茶,不得怠慢。”既然老渔夫不想接受,罗小虎也不想怠慢了姑娘。
等到卫兵都出去之后,小虎一边吸烟,一边笑着对渔夫说道:“老人家,你别害怕,我非常感谢你们救了我。妹子,在这里别客气,请喝茶。对了,还未请教两位的高姓大名。”
“用不着,我们一家子穷汉子,穷闺女,哪来的什么高姓大名,我叫杜寒水,这是我闺女杜红柳。你也用不着感激我们,我们实在是看着你还活着,不论你是谁,救人都是应该的。”渔夫哼着说道,喷出一股长长的浓烟。
这种自制的旱烟呛得小虎就想咳嗽。香烟比不过这种旱烟辛辣。自己爱吃辣椒,也受不了这么强烈的味道。他怕渔夫父女尴尬,强忍着没有咳出来。
“我真恨哪,当初怎么没有一枪打死你,不,是一鱼叉插死你。将你再推回江里,也是你活该。”姑娘恨恨地说道:“你们这些白狗子杀害了我们那么多的乡亲父老,就因为我们拥护过新四军?你们太没天良,太没人性了。”
罗小虎苦笑着:“姑娘,我真的不是国军,不是他们的军官,我是新四军。”
“别想再骗我们了,你以为我们是三岁的孩子吗?”姑娘厌恶地扭过头去。“你说你是新四军的侦察兵,这里的人都认识你,难道你侦察还能和敌人成了朋友吗?”
罗小虎沉默了,这种事情匪夷所思,就是自己都想不清楚,更没有办法向别人解释,那只会一个结果:你是疯子,你说的都是胡说八道。
“算了,既然你们坚持认为我就是国军军官,我也无话可说。大叔,姑娘,你们救了我,我非常感激,不知你们还缺少什么,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呢?”罗小虎诚恳地问道。
“你早早打发我们走了,就要给你烧高香了。你留下我们父女究竟想要干什么,难道我们不清楚嘛。趁早打消你那龌蹉的念头。”中年渔夫狠狠滴朝着椅子扶手上敲打着烟灰。那姑娘也警觉地瞪着小虎。
我操,就算是这些国军该死,全都不是人,也不至于全都是忘恩负义的禽兽吧。怎么还把我这样的病怏怏的人想成了好色之徒,我哪有这种心思啊。冤枉死我了。罗小虎苦笑着无言以对。
“你要是敢对我打什么鬼主意,我一刀杀了你。”姑娘坚定地说道,这是誓死保护她的清白哦。那何不趁早呢,罗小虎现在可是站不起来,如同重病患者。
“大叔,我确实想要你们留下来,可绝对没有那种心思,那是禽兽,我也干不出来。”罗小虎正色说道:“我看得出你们是拥护新四军的百姓,你们热爱共产党。我想你们也知道这里被关押了一些红军战俘,我是他们的同志,我想将他们救出来,你们能帮助我吗?”
“白狗子,你的鬼把戏还想糊弄谁?我们不相信你的鬼话!”中年渔夫跳起来,对着小虎大叫着,他忘了这里不是在他的渔船,而是在军营里,国军的军营。那姑娘想要拉住他,都来不及了,外面冲进来几个荷枪实弹的卫兵。
“你们两个想死啊,还想对我们长官无礼,我们枪毙了你们。”一个士兵抡起了枪托。
“住手!混蛋,我说过了这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们敢对他无礼,我一枪先打爆你的脑瓜子。”小虎因为愤怒,竟然一下子从行军床上坐了起来,吓得那几个士兵连连摆手,“连长,我们不敢,只是听到这老东西大叫,怕惊扰到您。”
“都给我滚出去,这里有什么异响也和你们没有关系。等等,我们的人是不是在这里杀了好些人,好些老百姓?”罗小虎问道。
几个士兵明白了,这是两个父女因为国军杀害了他们的亲人,才对贤顺连长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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