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虎为什么要在最后救他,就是为了杀杀他的嚣张气焰。这家伙不能死,这是在战俘营,他死了,就会有很多新四军战士因此惨遭毒手,会遭到国民党军队的报复的,他们就像是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把副官扶去包扎伤口。”罗小虎在台上喊着,立刻就有几个士兵上来,七手八脚地将他抬上担架。罗小虎这时也下来了,装作关心的样子,对他笑着安慰道:“你很英勇,能和gf真刀真枪地对干,我相信兄弟们会佩服你的。这伤算是值得的。”
“贤顺老兄,你就别挖苦我了,要不是你的那一枪,我还得玩完了。娘的,这些gf就他妈的不是人,个个像是野兽,我看就应该把他们全都突突了。”副官龇牙咧嘴地说道。
他真后悔啊,要不是自己刚才喊了那一声,或许还能获得士兵的认可,可是他连“妈”都喊出来了,这是当兵的最不屑的,耻辱啊。
“唉,你这卑鄙的白狗子军官,有没有胆量和我较量一下啊?”罗小虎抬起头来,正看到丁四娃不屑的眼神。
“四娃,你不清楚别胡说,这当官的还算是正直,只是开枪打中了我的枪杆,没有要我的命,他算是真正的男人,既然他尊重我们,我们何必伤害别人?”廖长顺这时躺在战友们的怀里抬起头说道。
“切,我就知道他不敢的。国军都是孬种。”丁四娃不屑地啐道。
“不,我很高兴迎接你的挑战。”没想到童浩站起来大声说道,那些国军士兵惊愕之下,大声欢呼起来。
新四军战俘惊愕地看着他,像这样敢于和gd的军队单挑的国军军官几乎是凤毛麟角,属于稀罕物件,战士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呵呵,好啊,我正想和你们任何一个较量一下,既然你发出了挑战,那我应战。”小虎挺起身子笑着说道。他真要和自己的战友生死肉搏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当官的,既然你尊重我们的人格,我们也不是不知好歹的,还让我和你较量吧。”廖长顺还想直起身子,可是刚刚挺起身子,就痛得直咧嘴。
“新四军兄弟们,我们都是中国人,不该拼个你死我活的,我们的共同敌人是日本鬼子,想要加入我们国军队伍的,我们既往不咎,一概欢迎。你们都可以做我的手下,我会对你们像自己兄弟的。”
罗小虎忽然转变了念头,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闪现。那就是将这些新四军战士全都救出去,他们也逃不出国民党的搜捕,最后还是会惨遭杀害,而且会直接枪毙。新四军主力已经转移,他们就是乌合之众,还能起到什么作用呢?不如就借着敌人的阵营隐藏起来,发展自己的势力,今后再找机会战场起义,这可比逃狱要产生更多的效果啊。
“呸——你个说大话的白狗子军官,也不怕大风闪了你舌头,你还想收服我们,你做梦去吧。先让我来教训你,来你知道新四军战士是不可战胜的。”丁四娃对这些说教根本懒得理睬,这些天他们听这些听得太多了,耳朵都起茧了。
“好啊,废话少说,既然我不想伤害你们的性命,也不想玩假的,徒增笑柄,那我们就比试拳脚功夫吧。来人,先给他们吃点东西,他们都饿了两天,早就支撑不住了,就是打赢了他们,我也是胜之不武。这还是丢脸的事情。”
一说到胜之不武,那些国民党士兵都认同了,没有人表示异议。本来嘛,既然要想找别人当陪练,又是挨饿,又是木质刀枪,这不是自欺欺人嘛。还要偷偷地群殴,当兵的还要不要脸啦。士气不仅不会增长,还会直线下降。
在等着炊事班送来食物之前,罗小虎命令国军士兵将地上受伤的新四军战士抬起来,送到军医处疗伤。这让新四军战俘大为动容,这个国军军官竟然这么好,还为我们疗伤?不可能,没准就是将他们送到没人的地方活埋吧。
他们站起来,挺起胸膛,站成了人墙,堵在国军的面前,横眉冷对:“收起你的鬼把戏吧,我们不相信你会对我们这么好?你们抓住我们的战士或是革命群众哪次不是惨无人道的?你还想欺骗我们吗?”
国军士兵也以为这是要将他们秘密处理,过去他们也曾活埋过红军战俘。因此,他们抡起枪托,就要照着这些新四军战士的胸膛或是脑袋砸过去。
“高参,你外甥可有点心狠手辣啊。这些受伤的红军战俘,有的还能抢救,就这么处理吗?”在远处看着的国军军官小声议论着。虽然他们对共产党军队很凶狠,但对于战俘,他们是不屑杀害的,那不是真正军人的作为。没想到这年轻的军官还有这么狠的心肠。
谢贤顺的老舅也皱起眉头,“不会的,不会的,我家的贤顺没有这么狠的心肠,他是好孩子。”可是他心里也没底,没准这小子想起死了那么多的部下,现在正可以找新四军战俘报仇。要是这样,那可是太没人性了,简直就不是人了。
“住手!你们想干什么?我让你们抢救这些伤员,谁让你们对他们动粗?这是我的本意吗?”童浩大声呵斥着这些国军士兵。那些国军士兵扭头望着他,心想,我们营长刚刚升官,正是春风得意,难怪要对这些新四军网开一面了。他们收起了步枪,但仍和战俘们对峙着。
小虎微微一笑:“新四军弟兄们,看来我们的误会还很深,我们是军人,军人要想报仇,那只有在战场上。我们不是野兽,不会虐待残害战俘,你们不放心,不相信我们,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样吧,为了节省时间,就在这里抢救吧。”
说着话,就有几个国军的军医穿着白大褂,背着医药箱,上来给新四军战士治伤,包裹伤口。那些红军战士全都愣住了,这些国军怎么这么好?不对,可是这个当官的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他们别不是耍花样吧。若不是看到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姑娘也在其中,他们是绝不放心国军的军医为他们伤员医治的。
“高参,您的外甥这么做是不行的啊,药品非常珍贵,怎么能给这些天杀的新四军战俘使用呢?下面会有非议的,这对他的前途不好。我去阻止他。”参谋长忍不住说道。
“慢,谁说这么做不好啊?参谋长,你多虑了,我看这贤顺营长不简单哪。他对新四军恩威并施,这是想要收编这些新四军战俘为我所用啊。”一直不说话的团长插话了。“假如他真能够收编这些新四军战俘,那么再多的议论也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