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苏子颜面前的是一桌子的美食,而她身上穿的也是摸着就知道是用极为昂贵的衣料制成的华服。
苏子颜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付宸枭如此张扬的绑到了黑龙城。
她是在被他带回的途中,认出了那条道是通往黑龙城的,才意识到那陌生男子就是付宸枭。
之前她从百里泉的叙述中,以为这付宸枭是什么英雄人物,短短时日竟然能让黑龙城起死回生,当时她确实想会会这个少年城主。
但现在,苏子颜只想亲手撕了这个无耻的人!
他竟然将她软禁起来,不允许她与外界有任何的接触。
现在她已经被关了有一段时日了,竟然连房门都没出去过。苏子颜冷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位早已混得脸熟的每日给她送饭的婢女,她脸色森寒:“你们家城主有没有说了,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那婢女却不理会苏子颜,仿佛她是空气一般,只是机械的按照上头的吩咐,给她送饭,旁的一句话都不会多说。
苏子颜捏着手里那冰冷的茶具,然后猛然站起身来,一手将杯子摔得粉碎后,又将摆在自己面前的美食美酒全部洒了出去:“告诉你们家城主,要是他再不放我出去,我就把这里拆了!”
破碎的瓷器在地面上摔得四处飞溅,那婢女依然默不作声,安安静静的蹲下去捡起地上的碎片,然后人就消失在苏子颜的面前了。
苏子颜见那婢女出去,当下就追着她,但是眼前的门猛然被人关上了。
苏子颜绝望的趴在门上,愤怒的把门敲得砰砰作响,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发疯的。
她被软禁在这个地方,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现在甚至希望付宸枭能过来一趟,也好让她辱骂一番,解了她心里的气也好。
没想到,苏子颜面前的门却突然被人推开了,眼前蓦得一黑,出现了一道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外面的光线。
来者正是苏子颜在心里怒骂已久的付宸枭。他今日穿着的是一声极为清贵的长袍,淡绿色衣领紧贴在他修长的脖颈处,墨黑的发垂落着,遮住了他眉目间的妖冶之色,看上去像极了寻常的贵公子。
这是两人在那次悬崖之后的第一次见面。
苏子颜当时没有注意,没想到这付宸枭比她高这么多,她一时间被笼罩在他的身形下,突然的感觉到有些窒息。
眼下打是不可能的,这里里里外外都是他的人,她没那么傻和他硬碰硬。
骂,也在心里骂够了,所以,苏子颜在见到付宸枭的时候整个人就冷静了下来。
她紧盯着付宸枭那淬着几分张扬笑意的眼睛,默默地退后几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见她满脸防备的样子,付宸枭的薄唇扯过一丝轻笑:“当时要是机灵点,就不会被我关在这儿了。”
说着他把视线转移到地上那四处飞溅的碎片上,脸上布满了漫不经心的笑意:“啧啧,苏小姐好大的脾气。”
苏子颜难得的见到了付宸枭的人影,当然要抓住机会,她冷笑一声:“付宸主什么时候能放我走?我不相信付宸主会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付宸枭闻言笑意更深:“苏小姐以为我是怎么做到这个城主的位置的?”
他说完对上了苏子颜那双晶**人的眼眸,慢慢地凑近她笑得更为张扬:“全靠脸皮厚。”
对上付宸枭那双溢着妖气的眼睛,苏子颜有些哑然,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付宸枭却突然变了脸色,高挺的鼻梁微微皱了皱,下颚线紧绷着,用极为肯定的语气道:“你怀孕了。”
苏子颜眼皮跳了跳,眸色彻底的冷了下去。
付宸枭的目光一直锁在苏子颜那张素白的脸上,极力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慌张的痕迹:“是谁的孩子。”
苏子颜嘴角勾了勾,语气冷了下去,不甘示弱的回望着付宸枭深不见底的眼瞳:“当然是我的孩子。”
闻言,付宸枭却突然的朗声大笑起来,他的神色又恢复了刚才的漫不经心:“既然是这样,那我就更不能放苏小姐走了。”
苏子颜不得不压制住自己的怒火,极为有耐心的和对方周旋:“那到底要怎样你才能放我走?”
付宸枭挑眉扫了她一眼,却并不答话。
苏子颜继续道:“行吧,那付城主总不能一直把我关在这间屋子里吧。”
付宸枭妖冶的眼尾勾了勾:“为什么不可以?我正有此意。”
苏子颜这下再也绷不住了,既然对方不肯放过自己,那她也没必要在忍下去了,她干脆一掌伸出,毫不留情的冲着付宸枭的面门而去。
付宸枭却往她身后一躲,见她终于忍不住了,他扬声笑道:“苏小姐真是个有趣的妙人,我现在更舍不得放你走了。”
苏子颜气急,生生的在脸上扯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容,她不断的深呼吸,才将胸口的怒火平息。
一阵安静的沉默,苏子颜不说话,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而付宸枭不说话,只是为了看苏子颜生气罢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付宸枭收回了那漫不经心的姿态,绕过苏子颜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她要按时吃饭。
苏子颜正想跟着他一起出去,没想到下一个瞬间门就被人狠狠关上。
苏子颜只得对那紧闭的门愤怒的踢上了一角。
在帝京。
百里尘几乎是用尽了倾覆整个帝京的力量,也没能找到苏子颜。
原先以为这又是百里泉的把戏,但是当他找上百里泉的时候,对方却并不认账。
百里尘不相信他说的话,依旧紧追不放,但依然没有苏子颜的消息。他忽然觉得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可信。
他不相信她会突然的毫无任何音信的消失,直到他找上苏府,才发现同样急着四处找苏子颜的春燕,从她口中,他才知道原来他大婚那一日,苏子颜曾去找过他,而且苏子颜也正好就是在当晚消失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