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在这儿干什么呢?”
黄云鹤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只见任盈盈笑意浅浅地看着他,一脸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
“没干什么呀,就、、、看看这窗户纸质量怎么样。”黄云鹤出言辩解道,“经过我的判断,你姐姐装的这个窗户纸的品质还是比较不错的。”
“是吗,姐夫喜欢就好。”任盈盈笑了笑,作势要走,“那姐夫,我先进去了。”
“别别别,盈盈,帮姐夫个忙。”黄云鹤见她要走,连忙拉住了她,“把我拉出来,卡住了。”
“哟,这窗户纸质量这么好呢?”
“哎呀,盈盈你就别闹了,快点帮我拉出来。”黄云鹤几乎哭着哀求她了。这窗户纸后面就是夹缝,他的手指卡在里面,进退两难,血脉流通不畅,已经微微有点发麻了。
“行了盈盈,给他弄出来吧。”一道声音柔柔传来,黄云鹤抬头一看,只见任巧巧穿着一身华贵衣衫,宝石银钗,霎时耀眼,缓缓地走了过来。
黄云鹤一脸惊诧地看着她,完了,怎么连巧巧也有点不正常了。她平素在家的时候,都是桃红色的小袄或者是一身素衫,今天穿地,跟要去选美大赛一样。
任盈盈冷哼了一声,伸手朝着黄云鹤的背后一拉,只听得骨节清脆地响了一声,黄云鹤痛喊一声,手指终于解放了出来。不过还是很痛,他低头一看,只见中间的指骨已经肿胀了起来,很难不让人怀疑这是任盈盈夹杂了私人情感在里面的。
“怎么弄的,盈盈你出手太重了!”任巧巧见黄云鹤受伤了,心中止不住的心疼,连忙走到屋里面拿金疮药去了。任盈盈出了力反而被抱怨,心中气愤,暗骂姐姐心太软,这样就原谅这个渣男了。
黄云鹤看着任盈盈的样子,心中也是不住地疑惑,连忙在脑海中回想了最近发生的事情,似乎没有什么惹到这小姑娘的吧。
真是、、、最近都是莫名其妙。
黄云鹤摇了摇头,准备拉任盈盈进去,没想到她扭头一转,直接离开了。
得了,这下小姨子也得罪了。黄云鹤长叹一声,果然这女人生气,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是一个样,莫名其妙,无可奈何。
他长吁短叹地推开了房门,屋内弥漫着一股檀香气息,让他感觉有点奇怪。宋朝的香道确实闻名世界,所焚之香大多以檀木、香草为主,凡是贵客迎门,主人家一般会沐浴焚香,以示尊重。同样,君子慕香兰之道,入芝兰之室,焚香也是一种小小的吹捧因素,意思是对方就像君子一般,而自己家也是芝兰之室。
不过,今天在外面也没见到什么车马,有什么贵客来了?
黄云鹤满腹疑惑,朝着床铺走去,昨天夜里实在是太累了,现在这些人的奇奇怪怪的行为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分析了,还是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床上的帘幕还是熟悉的鸳鸯戏水,黄云鹤感到心中一阵温暖,这里面,也就自己老婆心疼自己,还去那金疮药过来了,其他的人都是在看热闹。
他轻轻地挑开了帘幕,走后面就想抱住床上的那个身影。
只听得啊的一声尖叫,黄云鹤的脑子翁的响了一下,凭着自己这一个月来恩爱的夫妻生活,他绝对能够肯定,这不是任巧巧的声音。
不是吧,家里还有另一个女人?黄云鹤感到一阵蒙圈,坐在了地上,突然想了起来刚才在外面侯金平好像说有个姑娘上门来找自己?
坏了,不会是之前惹得什么桃花债吧?
黄云鹤紧张地看着帘幕后面,只见一双素手轻轻地拂开了飘落下来的床帘,一道修长的身影缓缓地从床上走了下来,一身蓝色束身裙,淡蓝色的裙摆轻轻地在地上晃动。精致的面容配上了眉间的一朵桃花,如同一树海棠一般绽放。
黄云鹤深吸了一口气,此刻他终于明白外面这些人奇奇怪怪的原因了。
这般美妙的女子,不是阮灵儿更是何人!
坏事了坏事了,这阮灵儿怎么跑到自己的家里了?想起了在教坊司那一次两人孤男寡女,深夜谈心,那气氛确实有些暧昧。现在她又到自己的家里来了,不会真的看上自己了吧?
黄云鹤的脑海里面瞬间闪过回家的诱惑等几十部韩剧以及各种撕逼桥段,难怪刚才任巧巧对自己爱答不理的,肯定是以为自己在外面养人了。
冤枉啊,真是天地良心,总共就喝过一顿酒而已,何况这是童书亦的女人,自己要是跟她发生了什么,童大公子估计会大发雷霆的。虽然他心中也想左拥右抱,但是现在实力不允许啊。
阮灵儿见他满头大汗,知道他肯定大吃了一惊,微微笑着,坐在床上,眼中秋波朝着他的身上倾泻而去。
黄云鹤心中更是着慌,这次不是因为阮灵儿在这儿,而是他发现自己好像有点心火过旺了。
完了完了,这女人就是过来找事的,黄云鹤心中想到,连忙闭上眼睛,屏息静气,压下了心头的欲望。
“官人怎么满头大汗啊。”阮灵儿噗嗤一笑,她自信自己的魅力,从袖中轻轻地拿出一块手帕,在黄云鹤的头上轻轻地擦拭了一番。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越看黄云鹤出洋相,心中反而越有一种快感。
恰逢此时,任巧巧拿着金疮药走了进来,黄云鹤就像见到了救星一般,连忙站了起来,陪笑道:“多谢姑娘好意,这屋里确实有点太热了。”
“是吗,我觉得不太热啊。”任巧巧瞪了他一眼,“心中燥热,那肯定就热了,手伸出来!”
黄云鹤乖乖地将自己受伤的那根手指头伸出来,任巧巧虽然嘴上说说,心中还是心疼,轻柔地敷上了凉药在伤口上。
“灵儿姐,怎么起来了,昨晚上你没休息好,不多睡一会儿?”任巧巧看着床上的阮灵儿,笑了笑。
“这不是你相公回来了嘛。”
“这位是?”黄云鹤计上心头,佯装没认出阮灵儿来,开口询问道。
阮灵儿冷笑一声,“官人还真是贵人多忘事,那夜在教坊司,官人喝醉了酒之后,可不是这样说的,那时候声音是、、、”
“哦哦,阮姑娘,我想起来了。”黄云鹤尴尬地笑了笑,再不拦住她,恐怕自己今天就要完了。
“不知阮姑娘到此,有何贵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