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肉洗净切段,沥干水分。
锅中放粗盐、八角、花椒粒小火慢炒,炒香倒出。
五花肉中加上炒好的花椒盐涂抹均匀。盐一定要揉搓到肉的没一个部位,把盐味搓进肉中。
找块重物压在肉上,腌四五天。
四五天之后,再把肉拿出,吊在通风背阴不见阳光的的地方风干。
李可和大傻子李有力俩人正在腌制咸肉,这些肉是林香儿在八市的一个肉摊上收购的。
那一天,肉摊生意异常的不好,剩了几十斤的五花肉。
林香儿以一斤七毛的价格买了下来,搭着陈师傅的回头车,送到李厝村。
大傻家的屋梁上除了挂着咸猪肉,还挂着咸牛肉。
这些牛肉,不用说,就是熊孩子李达家的那头小黄牛身上的肉。
马莲没有找到死了的小黄牛,是因为李可和李有力俩人把牛肉涂上盐,放在李有力家的地下室中腌制。
李有力家门口为什么有那么大一块空地,就是因为空地底下有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李有力家的厨房,李有力,太,太爷爷也下过南洋。下南洋回来后修建了一座大宅子,宅子地下建造了地下室。
传给李有力他爷爷时,北洋军阀混战、扶桑入侵华夏。
开始衰落,大宅子无力修复,倒得只剩下两间土屋了。
马莲没找到小黄牛,他公公村支书李大根又承认牛没丢是借给了镇里的农科所研究,林香儿又托陈师傅运来好多的肉。
几个因素叠加,俩人明晃晃的直接将肉一起挂在了过道的屋梁下。
有力商店在林香儿和林奈儿俩姐妹的经营下,每天都有一千元以上的赢利。
一天一千一个月就是三万,这赚钱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钱是万万不能存银行的,别人是为赚钱发愁,而他一个三岁的小孩为存钱发愁。
刚开始,还能扩大经营,补补经营的品种,把赚的钱花一花。
“有力商店”已经扩大到一百五十平方的一个店了,再扩大下去,真可能被挂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最后李可想了一个办法,囤茅台。
要知道八十年代初,茅台的出厂价格才七、八块钱。直到八六年之后,价格才渐渐飞起来,到了后来,飞天茅台就真正地飞上了天。
王安平和谢一航按照李可的建议,两辆三轮车的车架子上都挂了个“废品回收,什么都收”的牌子,俩人每天在城里转来转去。
现在很少有人知道废品回收这个行业背后所蕴含的收益和利润,大部分的同行,还处在四处游荡着捡破烂的状态,没有人想到上门收购的概念。
俩人的动力来自李可的每月60元保底承诺。有这个承诺俩人倒是勤快不少。
作为在后江埭工业区长大的典型鹭岛人,熟悉这里的大街小巷遍布的大小工厂和企事业单位,他们办公楼里的废旧报纸书籍最多,每天产生的废纸,不少于几十斤。
用完了就随便扔出去,至于拉到废品站卖钱,从来就没有考虑过。
一看有人主动上门回收,还给钱,哪个听了都是高兴的屁颠屁颠去招呼二人。
俩人每天都能收到上千斤的报纸和废旧书籍,甚至有一天还收到七台报废的电器。
报纸和废旧书籍拉到废品回收站,每天差价都能赚个十几元,比在车间里上班多多了。
仓库里存放的报废电器越来越多,最后在鹭岛大学电子科学和技术学院找了个大三的学生让他修理起来。
现在的电器都是简单的电子电路,这个学生他基本一看就明白,坏在哪里。
修理电视机提五块钱,收音机两块钱,修好后,就放在有力商店当二手电器出售。
八十年代一台14英寸黑白电视机的价格大约为600元左右,还需要凭票才能购买。
修好的电视机放在有力商店出售,不用电视票,而且比市面上的电视机便宜不少,摆上去,没一会功夫就会被买走。
一个月算下来“废品回收”两项收入相加,利润竟然有四千多元。
一半是李可的,剩下的一半,两人也能分到一千多元。
李可现在用王安平和谢一航倒是越发顺手了,让他俩向东不会跑西,也许是因为佩服,也许是因为利益。
一个月一个人收入能达一千元以上,不用一年时间就是个妥妥的万元户,能不听话吗?
王安平、谢一航俩人一起从小玩到大的玩伴,看到俩人的变化,有些没有找到工作的,纷纷加入到俩人的回收队伍中。
李可再次给他二人下了死命令,每个月要把他的那份利润,花干净,能收多少瓶瓶罐罐上来,就收多少,钱不够找林香儿要。
1966年8月18日华夏从这天起“破四旧”包括历史文物在内的更加广泛目标。
十几年来这古玩行没开张,好多人就没了古董意识,只要能换钱,都是翻箱倒柜,找给他们。
每个月两千元,用在收瓶瓶罐罐,而且不够钱还能增加,回收队伍又异常的壮大,这回收进度自然是进一步加快。
每隔一段时间,李可都会带着李有力来到租的仓库,将回收队伍不管从哪个犄角旮旯里,花三瓜俩枣的价格,收来的那一大堆破烂货,用他的那个火眼金睛扫描,分辨出其价值。
价值高的拉到李厝村李有力家地下室放着。不好的全砸了,以免送人后,最后又流回他手中。
看着大傻李有力家地下室里满满当当的宝贝,他睡觉都能笑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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