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们后退五十米,给溃败的战士们留下了足够的时间重归冷静。
终于当场上安静下来,战士们重新拾起地上的武器,防备着远处的士兵,他们不理解为什么对面的人会放过自己。
李承洲看场中间的战士们已经归于冷静,如果再给他们时间,说不定又会想办法冲击阵形了,于是赶紧催促战斧上前劝降。
战斧身穿盔甲,拿着一面盾牌走进火牛部落的这支溃军队伍。
“你们已经被包围了,你们的主子也被抓住了,希望你们能够冷静下来。”
“我以前是橡树部落的人,每年一次的掠夺也让我们见了好多次面。”
“说实话,我对你们没有任何好感,但如今我们缺人,我们不打算就这样将你们杀死,你们也看到了,我们的武器杀死你们基本不用花费太多的力气。”
“要么降,要么死,你们自己看着办。我保证投降的人不会死。”
“要降的人,丢下武器,自缚双手,缓缓走过来,不愿意降的人留在原地。”
说完战斧便走回士兵后面,拿出几卷绳子扔到战士们面前。
这六百多人没有主心骨,意见不统一,一群人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火牛部落本部的人大多数都不愿投降,而附属部落的其他人只想活命。
呼啦啦将近一半的人扔下武器,跑了出去,用绳子将自己的手绑起来,然后走过去投降,士兵们将投降的战士用绳子串联在一起。
混乱的场面让李承洲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如果将这种乌合之众不经训练便吸收进军队里,那对于军队的战力简直是巨大的打击。
过去了好长一段时间,正午的太阳到了最毒的时候,峡谷也正处在太阳的直射之下,场上就剩下二百多名战士誓与火牛共存亡,坚决不做阶下囚。
战斧拖着还在昏迷状态的乌鸦,告诉他们,他们的主子还活着,就又有五十几人投降。
李承洲看着场上剩下的一百五十几人,招呼两边士兵生火做饭,轮流警戒。
士兵们吃饱喝足,补充体力,这期间也有战士经不住晒,又投降了一部分。
李承洲看了看太阳:“带这么多俘虏速度肯定不会太快,如果我们现在出发的话,可以赶天黑回去,可以赶上最后一顿晚饭。”
战斧和李小江点了点头,不知道李承洲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剩这么点人了,也不重要了,要不杀了得了?”
这两人也不是什么仁慈之徒,表示完全同意。
剩下的这一百来人好多都是小头目,他们也并非不想投降,只是想多待一会儿展示自己的骨气,顺便抬高自己的身价。
但没想到的是,他们等到的不是好言相劝,而是满天的弩矢。
士兵们将战死的蛮族战士的尸体堆到一起,也不在乎是不是装死还是真死,然后浇上油放上木柴等易燃物,然后一把火点燃。
终于有装死的战士忍受不了,跳起来逃跑,等待着他们的只是被追上,一刀砍翻,拖回去,再次扔进火堆。
巨大的火堆让整个峡谷的温度又上升了几度,二十几公里外的城池都能看见这浓浓的黑烟。
房长歌看着这黑烟倒也将自己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能将火势搞得这么旺,自己这一方至少不会输得太惨。
李承洲看着绑成一串的蛮族战士,下令回城。五百多名俘虏,每名俘虏旁基本都有一名士兵。
长长的队伍朝着城池走去,直到走回城中,峡谷里的黑烟也还未熄灭。
士兵们回到城池,有人接替他们看管俘虏,他们第一时间卸下盔甲,连着几天的埋伏,他们身上的盔甲从未离身。他们扒拉几口饭就去休息了。
李承洲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房长歌和蒙彪,当他们听到李承洲决定射杀不降的战士,并且同意用火焚烧尸体的时候,都不免有些惊讶,前几日还哇哇吐的小伙,如今怎么变化的这么快?
李承洲挠了挠脑袋:“那次是太残暴了,脑花和豆腐脑确实太像了。再说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那儿了。”
“而且我又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慈不掌兵嘛。不过如果让我自己下手,可能还是不行。”
蒙彪看起来很开心:“公子,我很欣慰呀,我还以为你不敢面对这些,原来你也是个凶残的人呀,不错不错,这样才好你要继续努力,好让敌人们听到你的名字就吓得屁滚尿流。”
房长歌看着李承洲:“再这样一个乱世,确实不能太仁慈,但也不能太极端,像蒙将军说的那样未免有些太极端了。”
李承洲点点头:“我明白的,对内怀柔,对外强硬。”
房长歌接过话茬继续说道:“是这样的。”
“在你出城的这几天,我们已经带着剩下的人将城建的差不多了,如今再修缮一番就能完全投入使用了。”
“现在你也大胜而归,就更应该裹挟着这份胜利直接登基,这件事不能再推迟了,不然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声望就随着时间流逝下降了。”
这已经是房长歌不知第多少次念叨着立国的事情了,李承洲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
“没有什么是需要准备的,上了就直接能干,就像打仗一样,以前没打过仗,但这并不影响你这次取得胜利呀?”
“不过今天时间也晚了,你舟车劳顿也累了,你先回去休息,明天一早就带着你的三人组来找我,我们详细说一下之后的事情。”
李承洲回到住所赶紧叫人把战斧和范青烟请过来,提前先准备一下。
这两人磨磨蹭蹭,过了好久才过来。李承洲看着姗姗来迟的两人。
“我都快等地睡着了,你们才过来,明天我们三就要去找房老说立国的事情了,你们怎么看?”
“顺其自然吧,房老应该都有所准备,他肯定有当你一事无成时候的方案,跟别说如今你甚至获得胜利了。”
“再说,是你登基,又不是我两,我两操啥心?”
这两人慢慢悠悠,丝毫不想多待,来的挺迟,走的却很积极。
李承洲气得牙痒痒,但也没办法,只能明天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