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肖云根本来不及躲避,急忙把装菜的木盘挡在身前,那劲风来势强烈,咔的一声,木盘裂成数段,攻势虽然减弱,但余威犹在,只听砰的一声,身子已在三丈之外。
李辉怒道:“肖云好心让你吃东西,你不领情也就作罢,为何出手伤人?”急忙扶起肖云,安慰道:“肖兄怎么样?摔伤了没有?”
肖云双手捂住屁股,龇牙咧嘴:“还好,还好,只是有点疼。”
那老者挣扎着坐了起来,怒道:“你们两个兔崽子还嫩了点,我劝你们还是少费心思吧!”
李辉怒气冲冲上前理论,肖云急忙拉住他,低声道:“这老伯好似会武功,我们还是少惹为妙。”
李辉冷哼一声,森然道:“会武功又如何?他被铁链绑缚,肯定束手束脚。所谓双拳难敌四手,我们两个一起上,他肯定无力招架。”
肖云道:“我又没事,由他去罢。”
李辉愕然道:“你就是太过好心,他刚刚险些要了你的命,你......”
肖云知他嫉恶如仇,劝道:“那老伯下半身似有隐疾,还不能行动自如。我们两个殴打于他,岂不有失君子所为?”
李辉沉吟一会,往大腿上一拍,嘿嘿一笑:“肖兄所言极是,欺负伤残之人,绝非我辈行事风格。”
肖云心想:“这老伯武功甚是高强,为何会甘居于此?”出了一会神,便沉沉睡去。
睡梦之中,突然间一跳醒转,心道:“这真正的李辉在这里,那么这地窖肯定是他监工营造,说不定此处有暗道。”一想到他已被囚于此,登时心灰意冷:“如果有暗道的话,他早就逃出去了,又何必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受苦呢。”
李辉见肖云猛然惊醒,关心道:“肖兄怎么了?”
肖云奔上前去,紧紧抓住他的手,问道:“李公子,你就没有想过逃出去吗?”
李辉道:“我又何尝不想重见天日呢,可是这地牢如此坚固,又如何能逃脱呢?”
肖云道:“这地牢即是你府上所有,你焉能不知?”
李辉道:“此地窖虽在我府上,但我只知有这么个地方,平常多是下人来此,我......”
肖云不等他说完就起身离去。他心有不甘,祈求有一面墙是中空的,到时可以破墙而出。他伸手往墙壁上敲去,墙壁上当当声响,回音既重且沉,显然墙并非中空,而是实土。
他摸着墙壁,细心将另外两面墙壁都敲遍了,传出来的都是极重实的声响。他靠着墙壁慢慢滑在地上,地牢里又归于沉寂,一个声音在心中大叫:“我能出这地牢么?我能出这地牢么?”转念又想到:“爹娘此刻又是怎样光景?”想到这里,泪水涔涔而下。
李辉见肖云委顿在地,心中也是五味杂陈,正要上前安慰。
猛听得石门轧轧作响,肖云大喜过望,心想:“是不是那假李辉知道我是无辜牵连,特来放我出去。”借着灯火望去,见还是那聋哑老者,顿时又萎靡在地,心想:“难道又来送饭?”
石门后突然闪出两个手持兵刃的青年汉子。肖云大惊失色,心中闪过一个念头:“那假李辉要杀我灭口。”念及于此,心脏剧烈跳动仿佛就要破腔而出,心中只盼他们看不到自己。
那两个汉子一脸阴鸷的走进牢房。肖云缩身在墙角里,压低自己的气息,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见李辉面不改色,一幅泰山自若的样子,好似知道不会找他一样,心中疑窦丛生。那两个汉子突然停在那老者身前,呵斥着将他架了出去。
随着石门的关闭,肖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心想:“那假李辉要杀他灭口?那对他也算是种解脱,以后不用再挨这种苦日子了。”转念又想:“肖云啊肖云,你怎么也心存歹毒了?万一是放他出去呢?”
肖云走到李辉面前,问道:“他们是要把那老伯放了,还是......还是要把他杀了?”
李辉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肖云看的一头雾水,怒道:“你这摇头又点头的,到底知道还是不知道呀?”
李辉笑道:“知道也知道,不知道也不知道。”
肖云伸手就要打,李辉连连说道:“我说,我说,你不要老想着动手行不行?"
肖云嗔道:“要说就好好说,要不然我还掐你!”作势扑向他,李辉忙抬双臂挡住咽喉,显然害怕肖云真的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