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晓雅立马回过神来,纵身向后一跃,极其凶险的躲开了利爪。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背后冷汗直流。
猎豹张着大嘴,漏出白森森的獠牙,发出怒吼之声,两只前爪不停抓着铁栅栏。
肖云跑到场中,急运内力于双腿,猛地一跃,趴在墙壁上,心中正是高兴,突然手上一滑落了下去。他伸手摸向墙壁,都是冷冰冰的十分光滑,坚硬异常。
王晓雅站在高台之上,笑道:“这四周墙壁乃是纯钢所铸,打磨得滑不溜手,连一条细缝都没有,任你武功再强,也绝难逃出去。哎呦,小心!那豹子又追上来了。”说完又是一阵轻笑。
肖云陡然一惊,果不其然,那猎豹已经扑了上来,他见已避无可避,急忙躺下身子,呼的一掌,向那猎豹腹部打去。
猎豹吃痛,翻滚在地。
高台上的笑声戛然而止。
那猎豹晃了晃脑袋,站了起来,发出狂暴的怒嗥飞奔而来。
肖云急忙向后奔跑,大叫:“我的妈呀!”
那猎豹本已饿了两天,适才又被肖云打了一掌,这时已然发狂。
肖云哪能比得过猎豹速度,没奔出三丈,只觉足下一紧,转头望去,原来是足颈上的锁链被猎豹的前爪按住,挣脱不得。
便在这时,王晓雅高声呼叫:“妙极,妙极!真好玩。豹子快咬他。”
肖云愤怒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向那猎豹扑去,只见他左手向右,右手向左,手上的锁链已缠住猎豹的颈部。那猎豹一惊,双爪向前抓去。肖云一个翻身坐在了猎豹身上,曲臂向后拉去。猎豹吃痛,转头向后咬去。
猎豹口中喷出来的气息难闻之极,肖云顿觉胸口发恶,只想呕吐,慌忙中运内力于双臂,用力向后猛然一拉,只听喀得一声,猎豹颈骨断裂,倒在了地上。
肖云见猎豹已无气息,放下心来,大口喘息着。
王晓雅冷哼一声,拂袖而去,四名家丁紧随其后,均不敢出声,生怕惹恼了小姐。
肖云见他们离去,砰的一声,躺在了猎豹身上,感受着劫后余生的快感。
他不知休息了多久,天上已升起一轮明月,他把锁链从猎豹颈部撤下来,肚中早已饿得咕咕直响,看了看地上的猎豹,舔舐一下干枯的嘴唇,拔去豹毛,撕下豹腿便大嚼起来,虽是生肉,饿了三日,却也吃得津津有味。
肖云见逃出无望,便盘腿用功,把丹田之气在周身运了几转,忽然心想:“那猎豹迅猛无比,如能用在武功之中,袭击敌人时对方固是不易防备,即使一击不中,也定会失敌人惊慌失措。”
他知此后除了继续参习梵乾玄功、更求精进之外,便是设法将已练成的上乘内功融入招式之中。如果没有武功招式,又如何与人对敌呢?现下他回想起了猎豹攻击时得扑、抓、勾、闪,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肖云知道贪多嚼不烂的道理,把猎豹攻击猎物时的动作记在心里,当下凝神静气,练习着翻云掌。
他拉开架势,对着墙壁,呼的就是一掌。那石块就是不碎裂,只是石块旁的泥沙铺面而下,心想:“这墙壁是死的,如果是活人,当然会退让闪避。如果将猎豹的身法用上,再行出掌,即使敌人会闪避,定然快不过猎豹的速度”。转念有想:“我还是将翻云掌练好吧。”
当即便用起功来,不久便即思止虑息,物我两忘,直到晨星渐隐,清露沾衣,才睁开眼睛。
日光从花树中照射下来,肖云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只觉真气已自行流动,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爽。他修炼了一整夜,腹中竟无半分饥饿。
肖云虽身陷囹圄,但也坦然接受一切。他便将所有的心思用在修炼武功上。
此后三天,王晓雅也没有来找茬,只有陈敏仪每日送饭给他。每次送饭之际,便和她说说笑笑。
肖云此后除了吃饭、拉屎,无时无刻不在潜心用功,只觉功力一天比一天精进,对翻云掌的招式也是越来越娴熟。闲暇之余,就看着远处的花树、风云之动发发呆。